山術中的催神咒,大多是用來驅使紙人草人,以探墓搜『穴』為主,對於一些有些未知危險的地點進行搜尋和探查。
法咒結束後,吳經乙便直接盤膝而坐,將那紙人放到了地上,說來也奇怪,一個毫無生命的紙片竟然真的如同人一樣,朝著那棟泥房走去,雖然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可還有比它能走路更奇怪的嗎?
紙人走的很快,但是程序卻很慢,畢竟只有巴掌大小的紙人,就算是走的再快,也不可能與人走路的速度媲美。
僅僅只有三丈的距離,硬是走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才算是到達了泥房的門前,但是木質的房門卻是緊緊關閉,根本無法進入。
不過有意思的是,在吳經乙的施法下,這個紙人竟然側著身子,從門中間的縫隙中走了進去。
而此時的吳經乙卻是滿頭大汗,臉上的肉都在微微的顫抖,嘴角也在不停下沉,也不知道是催神咒消耗陽氣太多還是紙人進入泥房之後不好『操』控的原因,總之現在的他有些吃力了。
但如果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吳經乙的瞳孔中映出來的景象並不是院子和房子了,而是屋子中的景象,或許這就是紙人反饋過來的景象吧。
整個泥屋中並沒有過多的擺設,只有一個泥制的八仙桌和兩口泥棺而已,八仙桌靠牆正對房門,上面並齊放著兩個靈牌,卻並沒有寫上名字,兩支很短很粗的白『色』蠟燭位於靈牌的兩側。
一個沒有香火的香爐,一串銅錢以及兩個泥制的童男童女擺在整張的八仙桌上,而兩口泥制棺材放在了屋子的中央,位於八仙桌前,兩棺並齊而放,中間越有一米左右的間隔。
然而當吳經乙看到紙人給他回饋的資訊的時候,不禁瞳孔猛的睜了一下,身體也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爹,發生什麼事情了?”吳春秋看到了吳經乙的異樣之後,立馬擔心的問道。
而吳經乙並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接受著紙人所回饋過來的資訊。
他之所以顫抖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兩口泥棺的間隔位置,我赫然的躺在那裡,頭對著八仙桌,雙腳對著房門,雙手很安靜的放在了自己的腹前,臉上的表情也很想和,只是唯一沒有改變的是。
我臉上那抹慘白,此刻真的是慘白無比,真的如同死人一般,而切嘴角隱隱的掛著一絲笑容,那不是之前詭異的笑容,而是一種滿足和幸福的笑容。
“他就在裡面”良久,吳經乙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搖著頭無奈的說道。
“啊?那……那怎麼辦啊?”吳春秋急的要蹦起了一樣,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硬闖,這所陰宅的怨魂怨氣及重,已經達到了一種極端,以我的道行根本就無法感受到那種怨氣,不好辦啊”吳經乙有些自嘲的說道。
他已經100多歲的人了,鑽研山術至少也要有個六七十年,如果他的道行都不行的話,還有誰會行啊?
吳經乙從懷中取出硃砂盒,抓了一把硃砂,繞著吳春秋身邊畫了一個小小的圈子,只是一個勉強能夠坐下的圈子。
“我不知道硃砂圈對這兩個怨魂是否有效果,但或多或少會起到些作用吧”吳經乙也是不確定是否有效,但大多的法器都以已經扔到了石門外,所以他能夠利用的東西也無非就是隨身攜帶的小物件而已。
“把它滴在眼睛裡”吳經乙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只有手指長的小瓶子,遞給了吳春秋,瓶子裡裝的是牛的眼淚,也是屬於可以使陽間人看到陰間鬼的東西。
“如果你看到了女鬼回來,千萬不要驚呼,也不要說話,就當沒有看到她,或許你還能夠躲開一節,一旦女鬼進入泥屋,你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然後趕緊去找我師弟,明白了嗎?”吳經乙叮囑著自己的女兒。
“知道了,爹……”吳春秋好像感受到了這次的危險,也明白吳經乙說的意思,她並沒有反駁,因為她知道,吳經乙這樣做,必然有這樣做的辦法,所以接過牛眼淚滴進了自己的眼睛中。
目送著吳經乙緩緩的走向泥屋,此時她眼中的淚水夾雜著牛的眼淚,一同劃過了臉龐,那抹淡淡的悲傷讓她整個人瞬間成熟了不少,人只有在經歷了生死離別的時候,才會真正的成熟起來。
而吳春秋滴入牛的眼淚後,她所看到的景象卻完全的大變樣了,原本紫『色』光芒照亮的陰宅,此刻已經變成了白『色』的陰森的鬼火顏『色』,幾顆枯樹上都燃氣了白『色』的火焰,隱隱呈現出骷髏的樣子。
那院子中的空地上竟然散落著很多動物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