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陰宅之中是不能點燃陽燈,就算你拿著10盞燈進去,也依舊是一片的黑暗,什麼東西都看不到”吳經乙解釋道,同時從袖中取出了兩根大約三存長的火柴,點燃後,用黃酒將其澆滅。
“所以我們要用陰燈,但是我們並沒有帶陰燈出來,也只能用這種簡單的方法做一個陰火了,雖然能見度很低,但好歹算是有個光亮”說著,遞給了吳春秋一根火柴,然後轉身走進了石門。
吳經乙的身體一進入到石門中後,便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了,一點蹤跡,一點聲音也沒有留下,吳春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進入石門。
吳春秋雖然從小跟著吳經乙學習山術,但畢竟年齡小,見識少,所以對於這種進入陰宅的事情,她也是頭一次遇到,有些猶豫,在所難免。
一進入石門後,依舊是一片黑暗,只是那根被黃酒澆滅的火柴散發著微弱的亮光,也僅僅能夠看到自身周圍一米的地方而已,而且視線還並不清晰。
但是透著這微弱的亮光,卻能夠看到這裡的地面並不是土地,而黑『色』的青石塊,被埋在地下,做成了路面。
吳春秋藉著微弱的亮光,勉強的跟著眼前的那到虛幻的影子前進,只是那個影子有些奇怪,好像是在牽著什麼東西一樣。
然而在這可以說是漆黑的陰宅中,那道身影卻走的極快,時不時的還轉著彎,好像對這裡的情況很熟悉一樣。
吳春秋雖然感覺有些詫異,可是轉念一想,之前進入洞『穴』之後,吳經乙給她的感覺一樣是對於這裡很熟悉,所以她也就沒有多想什麼。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猛的一陣光亮瞬間亮起,這突入起來的光亮讓已經習慣黑暗的吳春秋來說,無疑有些難受,不禁輕‘啊’了一聲,隨即閉上了眼睛,而這抹光亮卻照照亮了整個陰宅。
那種光亮不是正常的燭光,也不是電燈的光芒,而是一種紫『色』的光亮,照的整個陰宅有些陰森恐怖,詭異無比。
吳春的眼睛漸漸的有些適應了這光亮的時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她不禁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整個陰宅竟然坐落在這地下不足3米的深度之中,就好像將地下掏空一樣,程長方形,一個約五丈的寬,七丈長的庭院坐落其中,庭院中央有一座泥房。
泥房上只有兩扇窗戶和一道門,並沒有其他的東西,或許是時間太久的原因,泥房上已經有了很深的、密密麻麻的裂痕。
一張小方桌,兩張小椅子,擺放在了泥房前,放桌上放著一個茶壺,兩個茶杯,別無他物。
整個庭院被枇杷樹枝簡單的做成了柵欄,中間缺口的位置就算是院門了,庭院給人的很幽靜、很安詳的感覺。
幾顆不大的枯樹陳立在庭院的外面,很不規範,很明顯就是人為埋下的,根本不管這樹的死活。
可這本來很平凡無異的建築,很幽靜的院子,如果細看的話,你就會發現這裡所有的東西竟然都是泥做的,除了那院子的柵欄。
而這種泥制的東西,只有給死人下葬才會製作。
“庭院深,夜微涼,幾度浮現故人顏,慢踱步,陷深思,往昔相聚不相見,秋落葉,菊花黃,但願故人不寂寥,舉杯飲盡一同醉,勿要多哀傷”
正當吳春秋心中有些發『毛』,脊背有些發涼的時候,猛的從身後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頓時讓她嚇了一跳,汗『毛』都豎了起來。
害怕之餘猛的從袖口中拿出一道符紙,轉身就將符紙扔了出去。
“幹什麼?是我”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不過吳春秋看到聲音主人的時候,頓時長吁一口氣,心算是放了下來。
“爹,你幹嘛啊,剛剛亮起來就說那麼一段話,差點嚇死我”吳春秋有些不滿的說道。
“可是你為什麼在我身後?之前不還是一直在我身前領路來的嗎?”中間並沒有給吳經乙回答的機會,直接就問了下一個問題。
“嗯?我沒看到你啊,我也是在這陰燈亮了以後,才發現你在我身前的”吳經乙疑『惑』的說道,同時眉『毛』也皺了起來。
“你說你跟著我?”
“是啊,你一直在我身前領路啊,而且走的老快,對這裡很熟悉一樣啊”吳春秋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吳經乙要這麼問,而且一共只有三個人……
“等等……”想到這,吳春秋猛的發現,我已經不見了,而且套住我的紅繩,已經在符紙處斷開,也就是說,她可能是進到陰宅之後,就一直是拖著繩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