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真當我謝俯是那東門的萊市場不成,想來就來想出就出?”錢氏瞪了眼看著梓清,“她王梓萱是你的妹妹,可她也是我俯裡的二姨娘,豈是你說領走便可領走的?”
梓清傲勢無比訝然道:“謝夫人,家妹何時成了你俯裡的姨娘?”
“你……”錢氏指著梓清,咬牙道:“明明是你當日親口應允的。”
梓清沉吟一會兒,稍傾她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錢氏,溫而柔的淺淺一笑,用一種靜而溫婉的聲音說道:“夫人,請問可有納妾文書?”
梓清話落,錢氏怦的一聲住後倒退一大步,她錯愕的看著梓清,卻只看到那刺目的溫婉笑顏。錢氏在這一瞬間裡,想到了許多。想到了王梓萱遲不來早不來,卻在當日梓清事發而至,這本就是梓清給她下的套,或許原本打的是一簧雙鵰的注意。藉著王梓萱的手來對付蘭依,從而對付自己。就好比是現在,沒有納妾文書,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梓清將王梓萱領走。一口惡氣在錢氏的肚腹之中不住的翻騰,她沉怒地瞪著梓清,慢慢的,冷硬地說道:“王梓清,你好算計。”
梓清慢慢的凝起眸,看著憤怒的錢氏,星子似的目光裡便有一抹幽亮一閃一閃的,極為奪目,便在這般情形中,梓清淺淺一笑,柔柔說道:“怎及謝夫人好謀劃?”
一句話吐出,錢氏勃然大怒,她青紫著臉,猛然抬頭,用要殺人的目光瞪向梓清。
梓清卻是遙搖一福,朗朗聲道:“梓清告辭。”說到這裡,她高高地昂起頭,決然轉身,長袖一擺,便那般衣袖當風,領著王梓萱大搖大擺的朝外走去。
下人們便開始交頭接耳,安總管朝錢媽媽使了一個眼色。錢媽媽本來見錢氏臉色不好,是不想靠近的,這會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錢氏,“太太,讓她們走嗎?”
“不然如何?”
這般胸口生生堵了一口氣的感覺,顯然甚是難受,錢氏伸手在胸口重重捶了一下,喘息著衣袖一甩,朝後院走去。錢媽媽連忙跟上,小心的扶了,又不住軟語相勸。
“哼,且讓她先得意幾日。”隨風吹過來的聲音,冷得如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