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急急忙忙往窩裡搬運窩頭。凡子越看越噁心,抬腳踩上去,頃刻間土圍子夷為平地,螞蟻也不知消滅了多少隻。可一會兒螞蟻們又從地底下鑽出來,還是越聚越多,凡子拿來爺爺的放大鏡,對著太陽照,一隻只螞蟻被燒焦了,焦糊的身體捲成了一團,凡子的鼻尖似乎飄起了一股焦糊味兒。噁心!凡子抱起大老黃來到了北屋廊簷下。
自從凡子給大老黃的眼睛抹上了清涼油,大老黃有半個多月沒著家兒。凡子以為大老黃和他記仇了,沒想到今天早晨大老黃回來了,見了凡子,也沒表現出苦大仇深的樣子,衝凡子喵喵叫了幾聲,爬上炕睡了整整一上午,醒來後還像以前一樣和凡子親親熱熱的,賴在凡子身上不下來。
大老黃逃家的這些日子,可能又跟外面那群野貓混到一塊兒了,渾身上下一股子臊氣味兒。凡子皺了皺鼻子,把它扔到了一邊兒。沒一會兒大老黃又爬到凡子腿上,瞪著沾滿眵目糊的大眼睛看凡子,扎著腦袋直往凡子懷裡拱,又伸出長滿肉刺兒的小舌頭,一下一下舔凡子的手掌心兒,折騰了一會兒就在凡子的腿上呼嚕呼嚕睡著了。
大懶貓!看著大老黃香甜的睡相,凡子想起了上次給它抹清涼油的事兒。
那天中午,凡子躺在炕上睡午覺,大老黃臥在凡子腳下打呼嚕。凡子睡得正香的時候,衚衕裡來了個賣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