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本事?”麻桿兒一本正經地問。
“嗨!你們還小呢,說了也聽不懂。等毛兒長全了,娶了媳婦就知道什麼叫本事了。男人嘛!”二子扭身撈了塊紅燒肉擱嘴裡,吧噠吧噠,又說:“把鹽罐子遞給我。”
“自個兒沒長手哇?”麻桿兒不耐煩地說,還是把鹽罐子遞給二子。
“對嘍!我說的就是這意思,那玩意兒男人都長著呢,可你得看它好使不好使。騾子也長著呢,還又粗又長,擺設兒,沒用。就說我們家那塊兒料,難鼓搗吧?那得看你怎麼鼓搗,屋裡屋外大事小情,都得拿的住她,得讓她服了你。她要是服了你,你讓她給你舔**溜溝子她都心甘情願。可……”二子說著又撈起塊紅燒肉擱嘴裡,見拐哥衝他嘰咕眼,沒好氣地說:“我這是嚐嚐薄鹹,你……”說完回頭放鹽罐子時,才看見媳婦正站在後頭,手裡還提留著一根擀麵杖。壞嘍!這下可吹漏底兒嘍!二子一急,後邊的話就著嘴裡的紅燒肉“呱嗒”嚥了回去,噎的他直打嗝兒。
“吹,接茬兒吹,怎麼不吹了?我倒要看看你那本事!”二子媳婦用擀麵杖指著二子腦門兒說。
“我我我……”二子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你什麼你,你是蹬著鼻子上臉。剛給你點兒好氣兒就不知姓什麼了?”二子媳婦步步緊逼,二子慢慢後退。
“我我我,這這不是調教他倆呢嗎?我又沒說你。”二子更結巴了。
“調教他倆把我也捎上?我這塊兒料難鼓搗!我怕你!行嘍不?”二子媳婦依舊不依不饒。
“行了,二嫂,你就不依不饒咧,他不是不知道你在後邊呢嘛,要知道嚇死他也不敢吹嘢?”拐哥一邊打圓場一邊拽過二嫂,餵了一大塊紅燒肉,二子媳婦才吸吸溜溜嘟嘟囔囔走了。
“***,長行市了,老孃們兒家家的,回家再算賬!”媳婦走遠了,二子又硬起來。二子嘟嘟囔囔往回找面子。
“行咧吧,二哥,消停會兒吧!剛才嚇得跟小雞子似的,這會兒又還陽咧!”麻桿兒說。
“麻桿兒,你就別再拱火兒了,現在,你現在就是一把火把二哥點嘍,他也硬不起來了。二哥,別理他,先把你那肥腸兒拾掇拾掇吧。”拐哥的話更損。
“丟人吶!我都替你害臊!不行,就別吹。想吹,先看清楚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到嘍再吹,要不然……唉!”麻桿兒照說不誤。
不管麻桿兒和拐哥說什麼,二子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唉!誰讓自個兒吹漏了兜呢?這就叫河邊上娶媳婦——把王八逗樂了。二子想到這兒又咧開嘴樂了。
“麻桿兒,來客嘍,接客!”前院傳來常伯伯嘹亮的喊聲。
麻桿兒顧不上二子樂什麼,趕緊解下圍裙說:“好好幹,二哥,別鬧情緒。”說完擼了把二子肉呼呼的後腦勺兒,小跑著接客去了。
“這他媽小兔崽子,尖嘴猴腮兒的。趕明兒娶了媳婦還不如我呢!”說完,二子咧嘴蹬腿,皺眉瞪眼放出了一串兒響屁,心裡終於痛快了。
“注意衛生啊,不就放個屁嘛?至於使那麼大勁兒嗎?不怕撕了褲襠!”拐哥拉拉著臉子說。
“臭屁不響,響屁不臭!”二子解釋完又覺著不對勁兒:“噯?我說,管天管地,你還管我拉屎放屁呀?”
拐哥說:“我是管不著,可你放屁也得看看地方呀!”倆人接茬兒又拿二子的屁逗上了。
4。賀喜的老鄉來了兩拖拉機
麻桿兒連竄帶蹦跑到大門口一看,腦袋“嗡”的一聲大了。
大場裡停了兩輛“突突”冒煙的拖拉機,上面密密麻麻擠滿了遠道而來的大老鄉,正嘰裡咕嚕往下跳。老鄉們下了車納悶地東張西望,還小聲嘟囔,是這兒呀,這不貼著紅喜字嗎?沒錯兒呀,怎麼連個招呼的人兒也沒有哇?嗐!要不怎麼說城裡人不懂禮兒呢。
麻桿兒晃了晃腦袋想了想,一準兒是黃花那兒來的,上前一問,果然是李屹莊的鄉親們。麻桿兒心裡又是一驚,不是不來了嗎?怎麼又來了?先請進去再說吧。想到這兒,回頭衝院裡大喊一聲:“來客嘍!接客呀!全是孃家人兒!”
這小子反應還算快,喊出來一套兒一套兒的,讓老鄉們聽了還顯著挺近乎。
老莫和黃花趕到門口時也愣住了,不是定好了不來人嗎?黃花更是傻了,站在那兒連笑都不會笑了。
大前天老莫還親自去請過鄉親們,這已經是老莫第三次上門去請了,接待他的還是那個苟會計。苟會計說,臧支書說咧,眼下正是三秋大忙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