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牝”
,雄的稱“牡”雌的,慢慢演變,成了芍藥;雄的,人們又給它改名叫“牡丹”。至今,人們還稱牡丹和芍藥是姐妹花。
李媽賣宴
故事發生在一個山城裡。
在城南邊的新關路上,有一座四合院。四合院的東廂房裡,住著一位退休工人李媽。這李媽雖說已退休在家,可看上去身體倒還挺結實,腦子也比一般人好使。說出話來,誰也招架不了。特別是她心中的小算盤撥得比誰都精,連西廂房的韓會計都算不贏她。李媽的老伴已經去世,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叫築生,在外地工作。
這天,李媽手拿蒲扇,躺在行躺椅上想心事:兒子已經二十八歲了,該成家了。聽說他早已有了物件,也不帶回家讓自己看看,真是兒大不由娘啊!李媽正想得出神,突然,聽到院門“
吱呀”一聲,只見築生拎著個旅行包,和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姑娘走進來。
築生說:“媽,這是鳳鳴。”這時,風鳴略帶羞澀,但卻甜滋滋地叫了一聲:“媽。”李媽一邊高興地答應著,一邊仔細地打量著面前這憨厚朴實的姑娘,嘴裡不斷地說著:“好!好!”。築生這次帶鳳嗚回家,一來讓未過門的媳婦見見婆婆;二來告訴媽媽,他們打算最近結婚。李媽聽說兒子就要結婚,那肚裡的小九九便算開了:自己就這麼個兒子,婚事一定要搞得熱
熱鬧鬧,不能讓親友小看自己;再說;這些年送出去那麼多禮金,也該趁此收回來了。一桌酒席起碼可以賺它二十元,要是辦它個十幾桌,一隻十二吋的電視機不就穩穩地到家了。
不料還沒等她開口,兒子說,他們準備回去後就參加單位舉辦的集體婚禮,不辦酒。這可打亂了李媽的如意算盤,她再三勸說!但兒子態度堅決,氣得李媽又哭又鬧,一邊數落築生全不
替她著想,害她不好做人;一邊呼天搶地哭著去世的丈夫,撇下她一人好命苦,連孩子的婚事都作不了主。
築生看著這種情況,壓著火兒生悶氣。這可難壞了忠厚老實的風鳴姑娘。她想:第一次上門,就惹得老人哭鬧生氣,多不好啊。她悄悄地扯了一下築生的衣角,示意他趕快平息這場風波。築生無奈,拿出三百元錢交給李媽說:“媽,不要再鬧了!這是我和風鳴準備選購結婚用品的錢,你實在要辦就辦吧,不過我總覺得請客送禮是不好的。”“你懂個屁!”李媽一把將錢接
過來,瞪了築生一眼,然後神秘地說,“放心,三百元錢到時決不少你們一分,我還要給你們多加點錢添置東西哩。”她掂了掂手中的錢,想了想,乾脆將自己的兩百元積蓄也湊上,辦它個
十六七桌,既體面又熱鬧?還能多賺點。主意既定,她便開始張羅起來了。
你看她!頂著烈日,走街串巷送請帖;冒著酷熱,四處採購。經過她的艱苦奮鬥,喜期前一天總算一切準備就緒。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剛露臉就火辣辣的,又是一個大熱天。掌勺廚師和幫忙打雜的忙得亂哄哄。李媽裡外應酬,上下招呼,簡直象個指揮官。整個四合院內,油香撲鼻,喜氣洋洋。
下午四時許,客人們冒著酷暑,陸續來到了四合院。李媽忙得汗流浹背,笑容滿面地接待著眾位親友。不知不覺已近六時,但是數數來的客人還不到請帖的三分之一。心想:照往常,這
時候是第一輪酒宴進入尾聲了,可現在,唉!到底是怎麼回事喲!
原來!大家吃夠了“請客送禮”的苦頭,加上各級領導三令五申,報刊雜誌大力宣傳要移風易俗,婚事新辦,所以,除了那些至親好友、左鄰右含以外,不少人便不來赴宴了。
捱到近七時,小孩們餓得嚷了起來,掌勺的廚師也等得直皺眉頭。沒辦法,將就湊足五桌人,宣佈開席。席間,客人們是怎樣讚賞豐盛的酒宴,怎樣誇獎她的精明能幹,李媽一概沒聽進
去。她急得一個勁地想著:天哪,這麼多人沒來,存心整我呀!這麼熱的天,這麼多的菜,我可咋辦啊?
不知過了多少時問,客人們是怎樣告辭的,李媽全然不知;廚師們是多久走的,她也全然不曉。只是在同院幫忙的人把大筐大筐的菜往她家裡抬時,她才一咧嘴,帶著哭聲叫道:“我的
天!這叫我怎麼辦喲……”看著剩下這麼多的魚肉雞鴨,新娘子鳳鳴呆在一旁不知所措;築生噘著嘴直生悶氣。還是同院的老九叔皺著眉頭說:“哎呀,大熱天的,不趕快處理,還要折財呢。”一句話,更刺痛了李媽:折財?是啊,不但築生他們的三百元收不回來,就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