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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愛算計媳婦。

從村幼兒園到劉國立家,不過百十米的距離,兩人嘮了沒幾句話便到了劉家門前。

只見劉家門口敞亮亮地停著四五輛黑色的四軲轆小轎車,門前空曠的場院裡已經搭起高高的戲臺子,不少來幫忙的或早到的人家的孩子正你追俺趕、嘻嘻哈哈地在戲臺子邊上玩著小孩子的遊戲,而戲臺邊上的大音箱喇叭則正放著逢年過節電視裡常放的喜慶曲子。

兩人將禮送到劉家西院的平房裡,劉國立媳婦和他堂親家的妯娌正在記賬。見兩人遞過東西來,劉國立媳婦解芳琴忙起身推讓,“都是鄉里鄉親的,來便是客,做什麼這般破費?!”都是走親戚時常說的客套話,當然做不了真,玉秀雲芝也誇了老太太幾句,說“不過是過來沾沾喜氣,哪能空手白來?”

這樣來回幾次推讓,解芳琴妯娌便將東西接了過來。幾人又嘮了會兒嗑,見又有人進來,這才告了擾,去了後院。劉國立家的院子可以說是整個丁槐村最大的一家,較之於其他人家的“後瓦房、中院子、前平房”格局,劉家院子前面是一排“凹”字型平房,中間空了幾米的院子,起了一排房子,除了中廊,有四五間的樣子,裡面除了住著劉國立的老丈人,還在靠西邊逢集馬路的地方開了個小門,做賣化肥農藥的小門頭,過了這排房子中間的中廊,後面還是一個大院子,院子後邊仍是一排瓦房,六間房裡住的則是劉國立夫妻和劉老太太。

劉家後院西側也起了平房,用做廚房,今天因著老太太做壽,裡面熙熙攘攘全是幫忙的和請來的廚子。

既然來給老太太祝壽,那必須得去老太太跟前露個臉。玉秀、雲芝將雷達、華子喊了進來,一人領著一個去了老太太屋裡。

劉家今天來的客人格外多,一進堂屋便能看到臨時支起來的幾張大圓桌邊上坐滿了人,多是鄉里鄉親,進來一個大家就互相打著招呼,嘮幾句嗑。女眷一般在炕上,劉家的三個炕上人擠人的坐滿了婆娘親戚,劉老太太屋裡的炕上最顯眼的則是她從北京趕回來的孫女和洋女婿。玉秀兩人將倆小子放到炕頭上,讓他倆給老祖宗拜壽,按著丁槐村的輩份,倆小子得叫老太太高祖奶奶,這個頭磕得理所應當。

老太太喜歡男娃子,看到華子胖嘟嘟的,一雙小眼睛四處打量,便伸出老樹皮似的枯手將他攬到了懷裡。

華子常被自家奶奶這麼攬,也不怕生,還笑眯眯地將口袋裡剛得的酥糖分給老太太吃。這下子老太太更高興了,又從炕上的瓜果簍子裡抓了一大把水果糖塞到華子的兩個口袋裡。

劉老太太的孫女劉國紅見奶奶這麼高興,假裝不高興地撒嬌道:“奶奶真是偏心,也沒見你對陽陽這麼親!”陽陽是劉國紅家的閨女,在北京上初中,因怕耽誤上學,這次並沒叫她回來。

老太太將華子又遞給了雲芝,轉過頭去笑罵孫女:“你這耍驢子,當年就連你,俺都是這麼抱大的,要不是嫩們個個走得那麼遠,俺會只能整日惦記著卻見不著俺家大重孫女?!”

邊上有人見狀就湊話道:“老太太孫女在領導人才能待的地方上學,日後定是要有大出息的,老太太可萬萬不要捨不得!”

“就是就是,指不定又是一個花木蘭、穆桂英哪!”

……

玉秀雲芝大略打量了一番,見老人屋裡坐的全是劉家本姓親戚,也不討那個沒趣了,在屋裡站了一會兒便領著兩個孩子去了別的屋子。

不得不說,劉家這酒席做得極為排場,光前面的冷菜、點心就十二盤,後面更是整整上了十六個熱菜,盤盤都是大菜。大家吃席吃到下午兩三點,後又在炕上說了會子話,外邊就傳來了大戲開鑼的聲音。男人們定是要在酒桌上還要拼一會兒的,女人們卻大多數愛看戲,這不,一聽到戲鑼子聲音,炕上的人便齊齊離了席,往外院走去。

老太太喜歡聽大興班的梆子,像《程咬金招親》、《樊梨花》這種熱熱鬧鬧的大戲,劉家也隨著老人的意兒,上的全是這樣的鏗鏘全武鬥,結局都是歡樂大團圓。當然,這種大戲也受到了前來觀戲的小娃娃的青眯,雷達甚至拉著玉秀撒嬌耍賴要跟著戲班子住,讓玉秀兩個“鍋貼”給“修理”回了家。沒想到這小子面上老老實實,實際上卻被提前打出了青春期該有的叛逆小性子,為此,還鬧出了一出荒唐事,這是後話。

既然臘月到了離年也不遠了,這一年的冬天雪格外多,也格外大。都說瑞雪兆豐年,一場場大雪下來讓丁槐村整個村子都顯得安靜了不少。經常性地,早上起來,一推門便能看到雪沒小腿肚的景象。這倒也罷了,畢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