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獵犬也從地面攻到,一口正好咬在圓環握把處,可是弗洛多獰笑著大吼一聲:“飛鉞急旋!”那支護手鉞上的紫暈一增,拖帶著鷲、犬攻向張舍後心的速度絲毫不減,而且其勢遠快過張舍。在這情形下,還未等張舍攻到弗洛多,他自己就要先命喪在護手鉞的旋擊之下。
黃沙猛地彎弓搭箭,整個弓身紫暈大盛。弗洛多目露兇光,他腦中心念電閃地想著:“我現在是全神貫注,你想射中我那是絕不可能!你要是想如剛才那樣射偏護手鉞就更是別想,我現在全力施為,你就算是射偏它一下,我也能立即修正回來!”
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刻,黃沙張開的弓身泛著紫暈,由於全身都在用力弓箭竟有些微微地顫抖。這頃刻之間他的腦海中已經飛過了無數的念頭。在這瞬息間,他的眼前回映出剛剛張舍把脖頸上的抹汗薄巾甩到背後時,用手指和手勢在身後給自己傳遞的訊號。黃沙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他持弓的手稍一錯位,弓身立刻變得穩若磐石,啪啪兩聲弓弦響,兩支紫暈的利箭像流星一樣疾閃出去。第二支箭後發先至,雙箭並行宛如同時發出一般,直奔張舍的後背射來!
禹涵的秀眉彷彿已經攢到了一處,事情就發生在眨眼之間,眼看著護手鉞就要擊中張舍後背的一剎那,黃沙的雙箭搶先命中了張舍的背後,張舍的嘴裡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被雙箭衝得向前狠撲出去。弗洛多沒料到張舍的速度會突然加速到如此快,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張舍已經到了眼前,眼看著鐵劍就已經劈到了他的腦袋,他驚叫起來拼命向後飛閃,“噗~~!”的一劍斬在了他左胯之上,他仰頭慘叫,右手一錯趕忙把護手鉞收回到手裡來進行防範。
就在這時,四周的幾株大樹忽然傾倒,嘍囉們一陣驚慌。一時間,落葉飛枝,叫罵四起,張舍、黃沙、蘇圖、禹涵急忙四散而逃。待情勢稍定時,現場只剩下四個夥伴的馬匹和行李,人影早已跑得不知去向。
原來,張舍藉著把脖頸上的抹汗薄巾甩到背後的機會,把身份牌也同時甩到了背後,同時用手指和手勢提醒黃沙注意到。然後,他故意大喊前衝吸引弗洛多的攻擊,以掩飾住黃沙發箭激射身份牌助己加速的企圖。而蘇圖乘著張舍和黃沙聯合攻擊吸引住敵人注意之時,快速的撂倒幾株大樹造成混亂,幾個人這才得以趁勢而逃。
張舍的後背雖然墊了身份牌,免了洞穿之禍,但是兩支紫箭的能量還是透過身份牌攻擊到了他的背上,因此他在被突然加速的同時會吐出血來。此時的他正匆忙地跑著,他想在多離開一段之後再想辦法尋找同伴。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左側不遠處傳來踏草蹍枝的聲音,可是並不像是很多人應該不是追兵。他側身躲在一株樹後仔細一看,是禹涵在往剛才交戰的地方走。張舍趕忙上前打招呼,並指明那個方向就是剛才眾匪攔住大家的地方,往那邊走的話,很可能會被匪徒們發現。
禹涵道:“我的日月驌驦駒還在那裡,剛才一時逃得急,竟忘了把它騎上。它是部落長者們送我的成年禮,我一定得去找回來。”
張舍道:“咱們的馬匹行李肯定都已經被黑風寨的人帶走了,咱們現在不是那個弗洛多的對手,他們又人多勢眾,去的話凶多吉少。”
禹涵抿著嘴倔強道:“我乘他們不注意時,悄悄過去偷,不驚動他們,應該沒事的。”
張舍搖頭道:“你這樣過去萬一失手,被他們擒住你怎麼辦?你也看到了那弗洛多對你垂涎三尺的急色鬼樣子,你落在他的手裡誰知得受到多慘的蹂躪!”張舍頓了頓,看到她仍是一副不肯甘休的樣子,蹙眉道:“你非要拿回那匹馬的話,就在這裡小心地等一下,留意著四周別有搜捕我們的匪徒尋來。我去悄悄地試著把你的馬偷回來。萬一失手的話,男人能受的侮辱終究會比女生好捱一些。我如果在天黑之前還沒能回來,你切記絕不可再一個人獨自去找我!”他看著禹涵的眼睛,用很重的語氣強調道:“你一定要先去和大家會合,一起想辦法把秘寶送回你們部落之後再商議救我的辦法。否則,僅憑你們三人是絕對救不出我的。記住了嗎?”
張舍看著禹涵很認真地點了頭後,就轉身向剛才惡鬥的地方摸了回去。
19。心緒不寧(上)
禹涵在剛才張舍離開的地方來回的逡巡,她在想著自己這樣一定要找回坐騎的做法是否有些太任性了?又在想張舍怕自己被俘後受辱而替自己去尋馬,可自己並沒有因為會很危險而不讓他去,這樣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呢?她越想越覺得心裡煩躁,幾次都想追過去幫忙,可是又想到剛才答應張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