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舍睜開眼睛,他能感覺到左手腕處的微弱電感並沒有消失。他把鐵劍拔出鞘來,鐵劍的通體都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光暈。
賽哲點點頭道:“我看你在剛才的對戰中,劍光有藍有紅。等你越來越習慣這樣地呼叫意元氣後,你所能發動出的意元氣量也會越來越多。劍光的顏色是對應著使用的意元氣量的多少而顯現出來的。看你年紀只有二十出頭,可你意元氣的積蓄量似乎不少呵。好好地運用它們吧,意元能量的可用之處太多太多啦。”
6。所謂公平的比武(下)
張舍回到寄居的村民家後倒頭就睡著了。夜很快地過去了,在他還在酣睡的時候,就被人用力推醒了。就見格雷站在睡板旁邊催促著他道:“你怎麼還在睡啊?華騮旅團的人已經回到村口了!趕快起來,今天的對戰咱們只有三個人能夠上場。”
張舍睡眼朦朧地被拽到了對戰場地邊。周永魁已經在扔骰子,骰子轉了幾轉,名字停在了張舍上。格雷和周永魁對看了一眼,都是無奈而又不出所料的眼神。
張舍揉了揉眼睛,來到場中。華騮旅團的骰子轉出了個叫蘇侖龐柯的名字。一箇中等個頭,身體結實、大臉盤的女人走了出來。她的頭很大,脖子很短,彷彿是大腦袋的重量把脖子都壓進了胸腔裡似的。這個人面容醜陋,一張大嘴裡的牙齒缺了七七八八,不像是壯年女人這個年紀該有的情況。她衝著張舍咧嘴一笑,牙齒漏風地含糊著說道:“提醒你一聲,器物系的小子,我是元氣系的四級仕長。我們元氣系的一般都會保持著一定距離進行作戰,以便發揮元氣系可以遠攻的優勢。我不想欺負你,想衝過來的話就趁現在吧。哈~~哈~~哈~~哈~~!”華騮旅團中有幾個人也附和的笑著。
張舍沒搞明白他們在笑什麼,正憂鬱著要不要衝上去時,蘇侖龐柯停住了笑聲,她大嘴一張,含糊地吼道:“元氣團~!”噗地一聲從她的嘴中噴出了一團直徑兩寸左右的黃色的光團。張舍來不及細想,拔出鐵劍就向黃色光團斬去。鐵劍上的淡黃色光暈一碰到黃色光團,就像硬物壓到氣球時一樣,令黃色光團擠扁變形後猛地爆炸開來!那黃色光團中蘊含的能量一瞬間炸迸出來,一股強勁的氣浪把附近地面上的砂土石子向外吹飛出去。張舍被爆炸產生的氣浪猛推得向後連退了兩三步。
蘇侖龐柯得意地笑問道:“滋味兒如何啊?接下來是連續的了!”她說完,深深地吸足了一口大氣,然後吼道:“元氣串~~!”噗噗聲連響,一連串的黃色光團被噴射出來。張舍連忙向旁邊急閃,蘇侖龐柯頭部連續微轉,黃色光團立刻朝著他身前及他本身發來。張舍躲閃的路線被斷,眼前的光團又已襲到,他大吼一聲,奮力揮劍,有兩個光團被他擋中,強烈的爆炸將他的身體轟退,一連串從身邊擦過的光團相繼在身邊爆炸。與此同時,張舍覺得腹部一痛,緊跟著一聲爆炸,張舍被轟飛出去,萎縮成一團。華騮旅團齊聲喝彩,蘇侖龐柯哈哈大笑。格雷擔心得要立刻衝上前去察看張舍的情況如何,周永魁一把拉住他道:“他被擊中時,距離蘇侖龐柯已經較遠。距離會增加發出去元氣的能量損耗,那樣的距離上中了一記,他應該勉強捱得住。”
張舍在地上窩著肚子抽搐了幾下,他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搖搖晃晃地勉強爬了起來。蘇侖龐柯笑著用她漏風的嘴嘲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意元人才,昨天還只是偶爾用出能力,今天就可以施用正常了。可是仔細一看,原來你是用了輔助工具意元護腕呵。怎麼樣?被我遠距離痛毆卻沒法還手的滋味兒很好吧。”
張舍彎著腰又緩了幾口氣,雙眼瞪著他的對手,突然他雙足發力,抓著劍向蘇侖龐柯衝去。
蘇侖龐柯的眼中放出兇光,她大叫一聲:“來得好!元力吸引~~!”她張開大口衝著張舍用盡全力地向腹內迅猛吸氣。張舍正向前衝,忽地感到面前一股吸力,就像是蘇侖龐柯在用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把自己猛拉過去一般。他前衝的力道立刻失控,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猛跌過去。蘇侖龐柯乘機向前一縱,雙臂一圈,攔腰把張舍抱在了懷裡,她大喊道:“看你還怎麼躲!元氣團~!”她大張開的口中紫氣徒然凝聚,眼看張舍避無可避,這麼近距離被紫色元氣團擊中,必死無疑!
張舍吃驚地看到蘇侖龐柯的口中紫氣乍顯,自己被抱住無從躲閃,他猛地大咳一聲,一口濃痰向蘇侖龐柯的大口中吐去!蘇侖龐柯一呆,痰已入喉,她噁心得狂嘔一聲,口中的紫氣立刻消去。張舍趁勢一劍抵在了她的短頸上,格雷高聲叫好!蘇侖龐柯被氣得渾身亂顫,雙眼中的兇光彷彿要把張捨生吞活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