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橫掃。那巨獒只是向旁邊一讓,緩讓過橫掃的重擊勢頭,但是並沒有繼續閃讓過橫掃的餘勢,那著火的木段啪地一聲掃在了巨獒的臀部。因為橫掃的勁力已過,這餘下的力道並沒有多大,只是火勢燒得巨獒的臀肉呲的一聲,焦糊了一片。那巨獒卻只是一聲低嚎,繼續就勢把張舍撲得背撞在工棚的柱子上,那巨獒前爪已搭上柱子,它人立著,一口向張舍的脖頸咬來!
張舍見巨獒的神態有變,而且竟然開始不懼火燒。他心思電轉,眼看著獒張的大口已經咬到了面前,巨獒口中難聞氣息都已經撲到了張舍的面頰。就在這間不容髮的一剎那,張舍猛地曲腹收腿,雙腳用力向獒腹蹬出,身體接著這反衝之力憑空向後騰出。同時他的左臂用力揮出,把竄燒著高高火苗的木段連同鐵劍一起向乾特勒擲去。
乾特勒看到巨獒得手一口狠咬下去時,正自得意,就見張舍突然倒仰出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張舍擲出的著火木段就帶著一道火光擊中他的胸口,嘭的一聲,乾特勒覺得嘴裡一鹹,嘴角已經流出血來。他的身體向後跌倒,同時,火木段順勢把他的衣褲點著。他大叫一聲,急忙在地上翻滾滅火,張舍急忙從淬火用的水缸中舀出盆水來澆滅了乾特勒身上的火苗。而那隻被召喚出來的巨獒由於主人精神忽然分散、中斷了施法,已不知怎樣的消失無蹤。
張舍拾起鐵劍來看著乾特勒,他也看了看張舍,一言未發地帶著弗洛多騎上馬揚塵而去。
賽斯佳趕緊跑過來,她撕開自己的裙襬,把張舍的傷口包紮起來。她的臉紅紅的,不知道是還在為剛才的戰鬥興奮著,還是因為張舍在盯住她看而害羞了。她顫抖著睫毛,用她清純的聲音柔聲問道:“大哥哥,很痛吧?”
張舍搖搖頭,道:“沒事的。不用擔心,你一包上就不疼了。”
賽哲走過來,仔細地看了看張舍的幾處傷口,見都包紮的很好,就點點頭,道:“張舍,謝謝你!為了幫我們趕走這兩個惡人,還連累你負了傷。你之前說過明天還要跟那個什麼旅團的比武,你這一負傷,一定會影響到你明天的發揮。唉~!”他嘆了口氣,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看你心腸很好,剛才看那惡人滿身著火,雖然是敵人,你也過去幫了他。年輕人,世途險惡啊!如今,像你這樣的好心腸不太多了。我這裡沒有什麼好東西能夠送你,只有這個意元護腕。”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用破油布包裹著的四指寬的暗灰色舊護腕來。
張舍連忙婉拒道:“我要是拿了您的東西,就像是施恩圖報了,這可不行。”
賽哲把舊護腕遞到他面前,道:“這是我當年在軍隊中負責打造軍械時,長官們給我的小東西。它只對意元能力掌握還不穩定的新丁有點兒用處。它能把人體內的意元氣導引集中到佩戴它的部位附近,以輔助在最開始的階段對意元氣的掌控很抓狂的新手們。這種東西在風塵大陸隨處可見,非常便宜,每個掌控力不好的意元能力新人幾乎都會弄一個來進行佐引。根據每個人意元能力發揮的部位不同,這類初期輔助用的工具還有護踝型的、護頸型的、護腰型的等等多種多樣。由於意元氣被集中導引在待發揮的部位附近,所以只要稍一動念就可以加以使用。等意元能力的發揮使用已經成為習慣時,自行導引集結意元能量的方法和細節也就早已經被熟練掌握,習以為常了。到那時,這種輔助類的工具也就沒有了應有的意義。我早就已經過了新丁的青澀期,這個東西留在我身邊也沒有什麼用處。只是,在軍隊的初期,它幫著我習慣瞭如何集中意元氣來提高打造效率,也算是對我有些功勞,所以我才一直沒把丟掉。”賽哲喝了口水,接著說道:“我看你剛才對戰時,意元氣在你的鐵劍上時有時無,讓你根本無從施展自己的意元能力。這個護腕正好可以輔助你掌控住自己的意元氣。你為人的心腸很好,熟練掌控意元氣後,你可以幫助更多的人。你就戴上試試吧。”
張舍聽他說得誠懇,心中很是感念,道過謝後把舊護腕接過來戴在了左手腕上。
“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一下它所產生的效果。”賽哲在旁邊指點道。
張舍依言閉上了眼睛,他仔細地去感覺左手護腕處是否有什麼不同的變化。他先是感覺到舊護腕剛戴上時那絲絲的涼意,然後逐漸地感到體內一些四處遊動的微流慢慢地向左手腕處遊移過來,它們漸漸的增多、越來越多,張舍已經感到左手腕處有點兒溫熱而酥麻的感覺,那是一種酥酥的、異樣的微弱電感,讓他覺得既舒適又愜意。
過了一會兒,賽哲輕輕地道:“你現在拿起你的劍看一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