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打算替腳踏車新增避震裝置。當然,成品的避震器就不知是用了什麼鍊金原理了,反正我們只是設計外觀和安裝的位置。
“別再一邊拍胸,一邊敲我的頭了。”我握著她作惡的小手說道”你對我們的計劃有多少把握?“
她捏著我的鼻子,得意道“百分百!沒有什麼事能難到穿越者。”
我繼續用嚴肅的目光凝視她,最終她也收起了笑臉,有點膽怯地低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根本就沒有先例。”
得知她的心也沒有底,我亦捏著她的鼻子,驕傲地說“不用知道,我對這計劃有百分百的信心。因為這是我們共同制定的計劃。”
她聞言雙眼一亮,艱難地發出「嗯」的一聲,便抱著我的右手一起返回總會,設計避震器。但我沒有跟她說,信心和機會成功率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
接下來的十幾天,我一直也發著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我和張曉怡蒙著面站在陌生的城牆上,被四方八面的獸人圍攻。無論張曉怡多麼努力,她的魔法也不能傷害到敵人分毫,全被獸人的防禦魔法擋了下來,而我則護在她的身邊,雙手各握一把唐刀,不停地砍倒眼前的獸人。
城門已破,城內堆滿了人類的死屍,目所能及的地方找不到一個人類,而張曉怡的安全只能靠我一人守護。撕殺了一整夜,我和張曉怡身上的銀鎧早已沾滿血水,城場上堵滿了分成兩截的獸人屍體。城牆上的石梯及外牆的吊索仍舊不停地湧出衣衫襤褸的健壯獸人。他們明知環繞著我的一把飛刀在下一刻就會貫穿他們的身體,可是仍然瘋狂地僕向我們的方向。
他們早已殺紅了眼,誓要屠盡眼前所有人類才能解恨。一整夜的撕殺,我的雙手不知揮動了多少萬次,小刀不知貫穿了多少具屍體,環抱著我的張曉怡經已站立不穩,而我的身體仍開始麻痺,雙手早已失去知覺。
機械地揮動著手臂,什麼太極招式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往城下一瞥,一群獸人的腦袋如同潮水般湧動,十萬、二十萬、還是三十萬?即是城牆上的獸人也最少過千,他們踩著同伴的屍體拼命地向我們的鎧甲進擊。張曉怡仍是在身後死死的抱緊我,雖然驚恐異常,全身發顫,卻仍舊不發一言,默默地流著無聲的眼淚。
我盡力用身體擋著砍來的長刀,可是仍有無盡的攻擊落到張曉怡的鎧甲上,飛刀已經擋不了如同蟻群出穴的獸人。忽然,一記沉重的敲鐵聲從後傳來,同時我感到緊抱著我的她激烈地顫動了一下。回頭一看,面罩下的張曉怡艱澀地向我露出一雙微笑的眼睛,可是面罩的氣孔卻流出鮮血。
我激動地叫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的雙手漸漸無力,緩緩地下垂,接著艱苦地吐出幾字“酷…再見了…要活下去…我…愛你…”
當我轉身的一刻,她整個人如同炮彈似的射入我的懷中,硬生生的把我推後十數步,使我渾身發痛。一個手持巨鎚的獅族獸人站在張曉怡原來的位置,向我憤怒地咆哮,同時將那個如同輪胎大的戰鎚擲過來。
我轉身把張曉怡護在懷中,後背接觸到戰鎚的一剎,我如同炮彈般向前飛了四十多米,戰靴和地面擦出大量的火花。衝勢止住了,低頭一看,張曉怡如同小貓似的安祥地沉睡,可是她的鼻子再也沒有發出呼吸聲。
我無視從四方八面揮來的百多把武器向我招呼,我把她緊緊地抱入懷內,拼命喚喊她的名字。可是,她仍是沒有反應。我希望能夠如同上次的誤會一樣,不過這次她真的再也沒有了呼吸、沒有心跳、沒有脈搏。
我已被那些劣質武器轟得口吐鮮血,可是一點痛楚也感受不到,心中只有滔天的怒火,以及濃重的殺意。以我為中心出現了過萬支飛刀,獸人們全都呆住了。我發出比尖叫還要難聽的笑聲,萬支飛刀毫無目標地向著四面八方亂飛。
獸人們慌了,尖叫了,逃跑了,可是我卻笑了。
我的雙目流出了血淚,跪在地上摟著張曉怡的屍體。一波接一波飛刀以我為圓心再次出現,再一次向著四方八面飛出。其中有幾把失控的飛刀擊中了我的四肢,甚至是張曉怡的屍體,穿過鎧甲,再透出體外。過了十多輪的攻擊,地上只剩下十幾個仍然站立的獸人,再沒有敵人敢踏前一步了。
我和張曉怡的鎧甲經已變成了刺蝟,其中更有多把小刀刺入後背。忽然,我的左肋轉來劇痛,我看到一隻被黑鎧覆蓋的右手握著一把刀柄,而刀鋒從左肋沒入我的體內,貫穿了心臟的位置。黑鎧的主人放鬆了右手,我看到這是一把古樸的小刀,而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