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落在這個少年的肩上。他是個靠得住的小夥子,心地善良又有大志,小霞在他的保護下,會很安全,很幸福。」
「先生……」天雄沒想到落天雷元帥會說出這一番話,微微一愣。
「孩子,你曾經答應過我照顧小霞,現在不會反悔吧。」落天雷微笑著說。
「不會。我許下的承諾一定會兌現。」天雄微微挺起胸膛,斬釘截鐵地說。
「好,作為小霞的父親,我由衷地感激你。」落天雷轉過身,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名虎騎軍的戰士靜悄悄地從一旁漿果樹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手中穩穩地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著一個酒壺和兩枚酒杯。
落天雷輕輕站起身,從戰士的手中接過酒壺,為自己和天雄各自斟了一杯美酒,道:「孩子,這一杯酒,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感激你為我的女兒所做的一切。」
「先生太客氣了。」天雄誠惶誠恐地接過落天雷遞過來的酒杯,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這第二杯酒,就祝願我們這一次的進攻可以將該死的神族一個不留地趕出西南蠻荒。」落天雷再次斟了一杯美酒,遞到天雄面前。
「先生什麼時候要和敵軍交戰?天雄希望能夠和你們一起上戰場。」天雄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然後急切地問道。
「哦,孩子,這是隻屬於我們虎騎軍的戰爭,你不方便介入其間。」落天雷元帥和藹地微笑著說。
「為什麼先生……」天雄感到莫名其妙,還想要追問幾句。突然之間,他感到頭昏目眩,眼前本來清晰的景物一瞬間變得模糊不停而且飛速地轉個不停。
「這酒裡有藥?」天雄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勉強支起頭,艱難地開口道。
「孩子,酒裡放的是西南蠻荒的離塵草,可以讓你美美地睡上一覺。等到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解決了。」落天雷元帥的眼中露出一絲悲愴之色,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彎下腰,將放在墓碑旁邊的軍帽撿起來,撣了撣土,端端正正地戴在頭上,然後大踏步地離開了墓地。他瘦削的身影在天雄模糊的視線中漸漸化成一條輪廓不明的黑線。他感到落天雷元帥孤零零的背影既孤獨又憔悴,彷彿一位筋疲力盡的旅人即將在滿是泥濘而沒有盡頭的崎嶇道路上緩緩倒下。
「先生……」天雄雙手奮力支撐著地面,將半邊身子緩緩撐起來,向前狼狽地爬了幾步,終於抵受不住不斷襲擾的睡意,頭一偏,昏迷了過去。
第四集 悲歌篇 第八章 魔鬼契約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天雄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一下子浸入了冰冷徹骨的溪水之中。襲人的寒意猛地竄入了他昏昏沉沉的意識之中。他不由自主地驚叫了一聲,從水中手腳並用地爬出了水面,一跤摔到在溪岸旁邊。
「主人,你醒了?」無鬃馬小秋焦急的聲音在天雄的耳畔響起。
「看起來他是醒了。」流星一隻眼不緊不慢的惱人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天雄雙手撐住仍然痠軟無力的身子,奮力搖了搖頭,大聲道:「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
「我也不知道,主人。」無鬃馬小秋連忙道,「原來昨天他們給我們的酒菜和草料裡全都放了迷藥,我和流星一隻眼是在深夜時分醒過來的。」
「是啊,是啊。我們發現那些虎騎軍士兵全都不見了,營房裡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流星一隻眼接過話茬說道。
「深夜時分,」天雄一屁股坐倒在地,仔細地回想著,「落天雷元帥率領軍隊離去應該是在子夜之前,那麼我只昏迷了很短的時間。」
「我們快去追趕落天雷元帥,他率領著虎騎軍去和神族作戰去了!」天雄猛地站起身,急道。
「不可能!」無鬃馬小秋和流星一隻眼同時大聲說道。
「什麼不可能?」天雄焦躁地問道。
「主人,這些虎騎軍戰士把所有的兵器都留在營房了,怎麼會去打仗。」流星一隻眼尖聲道。
「什麼?」天雄吃驚地叫了一聲,勉強邁動沉重的步伐,朝著虎騎軍營房奔去。
營房的燈火一如天雄當初見到的一樣明亮。每一間房間都被虎騎軍戰士打掃得整潔乾淨,一塵不染。每一個人的被褥都被疊得整整齊齊,作戰用的鑌鐵甲冑被平放在床榻上,擦洗得極為乾淨,幾乎可以照見人影。被打磨得寒光熠熠的刀劍斧鉞高高掛在營房牆壁上。在放置油燈的桌案上,很多戰士都將一封寫得滿滿騰騰的信紙平鋪在那裡,用一塊鵝卵石壓住。
「主人,看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