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微笑道:“怎會,等你百年之後,我們倒可以在陰間敘舊、喝酒,屆時由我做東!”
侍衛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好樣的!老子送過百十號人上路,還從未見過像你一樣不懼生死的兄弟!”
程石抬了抬手,立刻牽動鎖鏈,發出一陣“鏘啷”的清脆響聲,不禁感慨:“唯一的不適就是無法撓癢了。兄弟請自便,我要小睡一會!”
程石盤腿而坐,一股真氣自丹田而出,繞周身的穴道而行,身上的傷勢也在飛速消逝。他之前受過的創傷並未完全痊癒,方才又新添了不少傷口,這倒是一個療傷的大好時機——因為除了療傷,囚室內根本無事可做。
兩個時辰之後,程石一躍而起,周身舒泰,再無一絲倦意。程石全力拉扯了幾次鎖鏈,發現要掙脫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禁一陣心灰。囚室內除了灰色的牆壁,幾乎一無長物,程石只能沉浸在回憶中,來打發多餘的時間。
他想起了久違的師姐沈虹,想起了懷孕的嬌妻秋之霞,想起了雙魚雙璧依蓮娜和娜路絲,想起了深愛自己的克莉斯蒂和夏洛絲特……思緒飛揚,卻不由自主的集中在幾位戀人身上。
程石暗歎了一聲:“不知道自己的死訊,會給她們帶來多大的傷害?”
接下來進入回憶的是紅雪、格林、葉塔琳、阿黛、文雯、浮藍雲總督、希爾、瑞綺絲……她們都是女人,為何性格竟會相差如此之大?忠實的羅布斯肯定在四下奔走,希望能營救自己,而克萊因、丹尼、狄拉克,他們又在想些什麼呢?遠在千里之外的羅嚴得克斯、尤弗路、阿布少主,是否還在籌劃各自城邦未來的大計?
牢門轟然開啟,一道身披斗篷的倩影閃身而入,逕自來到程石跟前。
光線昏暗,程石只能試探著詢問:“葉塔琳,是你?”
一聲嬌笑,來人掀開斗篷,露出了自己的面容,似乎津津有味的打量著程石現在的處境。
程石嘆了口氣:“夢莎,原來是你!”
“不希望見到我麼?”夢莎冷笑:“你害狄拉克離我而去,自然無臉見我。可惜,可惜你時運不濟,現在只能任我折磨!”
夢莎隔著衣襟,拈起一柄埋在炭火中的鐵鏟,狠狠的印在了程石的胸前。燒到通紅的鐵塊一接觸到面板,立刻傳來一陣焦糊的味道,程石抽搐了一下,卻一字未吐。
“好,你要撐好漢,我就讓你撐到底!”夢莎一咬牙,鐵鏟又印在了程石的腿上。
雖然鐵鏟的溫度有所下降,但肌肉被灼傷的感覺仍然不好受,程石皺了皺眉,乾脆閉上了眼睛,一副不理不睬的表情。
夢莎越發惱怒,忽然拋下鐵鏟,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擠在程石的咽喉之上。一粒血珠自程石咽喉處的肌膚上滲出,只要夢莎微一用力,他就絕無生理。
夢莎恨恨的道:“再不開口,信不信我現在就取你性命!”
見程石依然不予理睬,夢莎忽然一聲媚笑,匕首沿著程石的胸腔、小腹下滑,最終抵在他的要害之上:“不錯,沒有父親的命令,我的確不敢殺你。但此刻,只要我指頭一動,你還想做男人麼?”
程石終於睜開雙眼,淡淡的道:“你想要我說什麼?是不是想讓我承認狄拉克棄你而去完全是我的過錯?”
“本來就是!”
夢莎的匕首動了動,程石的額頭也開始滲出汗水——這個公主的狠辣和驕橫,完全不可以常理估計。
夢莎忽然屈起膝蓋,狠狠的撞在程石的要害上:“我好容易才愛上一個男人,你為什麼非要從中破壞?”
程石牙關緊咬,硬是一聲未哼,但後背的衣衫,卻均為冷汗溼透。
夢莎好奇的盯著程石,嘖嘖讚歎:“你既然這麼能忍,那我就再來幾下吧!”
“敬謝不敏。”程石倒抽了一絲冷氣,不得不應道:“你要是少勾引幾個男人,多瞭解一下男人的心態,就不會氣走狄拉克——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對你始終情深一片!”
“你胡說!”夢莎跟著的一擊,遠比方才猛烈。她欣賞著程石的慘狀,聲音卻越發尖厲:“他要真的在乎我,怎麼會拋下我不管!”
“像你這麼不講理的女人,換作是我,不將你一腳踢飛已算對你客氣。”程石搖了搖頭淡淡的道:“狄拉克的品味實在不高,怎麼會看上你這種瘋女人!”
“你……”夢莎氣得渾身發抖,動作反而停了下來,撲上前來揪住程石的衣襟:“我有哪點對不住他,你說,你給我說!”
程石鎖鏈一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