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也站在廊下逗那隻鸚鵡,只是他粗枝大葉的,嚇得那隻鸚鵡哆嗦著直往籠子裡頭鑽。冬奴笑了起來,說:“你看它都怕你,不喜歡你。”
“畜生懂什麼喜歡不喜歡,我看它是嬌貴,不願意生人碰它,跟它的小主子一樣。”
冬奴瞧見他放在一旁的蓑衣和斗笠,笑嘻嘻的說:“你穿這個真合適,像個農夫一樣。”
石堅也不生氣,笑盈盈的看冬奴在那裡逗鸚鵡。不一會兒桃良就在屋裡頭叫道:“少爺回屋吧,外頭溼氣重,身子還病著呢,也不知道愛惜著自己?”
石堅聽見笑了出來,說:“你的丫頭催你呢,還不趕緊進去?”
冬奴突然紅了臉,悄悄的說:“你……今晚上不要來了吧?”
石堅露出疑惑的神采,冬奴紅著臉說:“大夫說我體虛……我……我覺得是那個太多的緣故。”
石堅這才笑了出來,笑得邪邪魅魅的,說:“晚上我還來,不碰你就是了,只睡覺。”
冬奴也喜歡身邊有人躺著,覺得很暖和,那暖和又跟火盆不一樣,是打心裡冒出來的舒暢美滿,彷彿有相愛相守,永世相好的意思,他見石堅這麼說,抿了抿嘴唇就笑了出來。石堅忽然皺起了眉頭,拉住了他的衣袖低低的笑了出來,悄聲說:“得找大夫配幾樣藥好好給你補補,這樣三天兩頭的虛著可怎麼好,辜負了我的情意……”
冬奴一巴掌打在男人的手上,嘴角噙著一副得意又羞澀的笑,攏著衫子進屋裡頭去了。桃良正在燭光地下繡花,見他進來笑著問:“外頭誰來了,我聽見有人在跟少爺說話。”
“我姐夫。”冬奴還沉浸在剛才的濃情蜜意裡頭,嘴角噙著笑躺在了床上。桃良皺著眉頭瞧了他一眼,喃喃的說:“姑爺這些天倒來得勤,早晨來一趟,傍晚來一趟,小姐在病床上病了那麼多天,都不能下床了,也沒見他過去看看。”
冬奴聽見了這話,心裡頭忽然沉了下來,笑容凝結在唇邊,終於凋零消失不見。桃良收著針線站了起來,問:“少爺要睡了麼?”
“嗯。”冬奴脫了靴子坐到了床上,桃良說:“我去打洗腳水。”
“不用了,我去溫泉泡一泡。”
桃良笑了出來,說:“這過了年之後,少爺怎麼就喜歡上泡澡了,幾乎日日都去。”
冬奴紅了臉,他總不能說他洗的這麼勤是為了清潔自己的身體,只好編了個謊,笑著說:“這麼冷的天,泡個澡渾身舒暢。”
桃良於是將阿蠻叫過來,伺候著冬奴洗了澡。阿蠻年幼不懂事,看見冬奴身上紅紅紫紫的一塊塊,驚訝的問:“少爺,你身上怎麼受了這麼多的傷,是什麼咬的麼?”
冬奴一聽,立即浸到了水裡頭,尷尬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床板太硬,我不習慣吧。”
沒想到阿蠻竟然信以為真,嘖嘖的說:“怪不得,少爺千金貴體,用手指彈一彈就會破呢。”
冬奴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站在水汽裡頭笑道:“哪就那麼嬌貴呢?!”
不過阿蠻的那句話打消了他心裡的那股沉沉的霧氣,使他暫時忘記了心裡的羞愧與不安。洗了澡出來,他裹著被子,早有小廝抬著步輦等在外頭,他上了輦,懶洋洋地由人抬著回他的鳳凰臺,只露出了烏溜溜的一雙眼睛。有幾個穿著鎧甲的男人從旁邊的一條羊腸小道上走過去,遠遠的看見了他,都悄悄的看了過來,小聲的說:“那就是夫人的弟弟麼,果然是京城燕家的,看著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還要嬌貴呢。”
“聽說我們大人可寵愛這個妻弟呢,在這石府裡頭,都說他比咱們夫人還要受寵,性子更是頑皮,無法無天的……我聽說,他當眾還打過大人一巴掌呢,嘖嘖嘖。”
另一個偷偷笑了出來,低聲說:“這事我也聽說了,聽說是鬧了好大的脾氣,大人到底是遷就了……你們說好不好笑,外人不知道的,還不知道到底他們姐弟兩個誰才是咱們大人的妻子呢。”
“這話可不敢亂說……”另外領頭的那個趕緊制止他再繼續說下去,他扭頭看著冬奴的步輦越走越遠,後頭跟著三四個美貌的小丫鬟,身上的香氣隔著那麼遠也可以聞到,這麼一看,連他自己也疑惑了,喃喃的說:“不過這位燕少爺,身份可真是尊貴,模樣又那麼好,比咱們夫人那個冰美人,強了不知多少了,咱們大人平日裡沉默寡言,夫人孤高自傲,是不適合他的,要是夫人有他弟弟那樣活潑的樣子,不知道該有多好。”
“這有什麼難的,叫咱們大人把這個燕少爺也收了不就行了,我聽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