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撲過來,高潮的餘溫還在,他的大腿都還在微微的哆嗦,彷彿有些不聽使喚。而且他這一起身,半幅錦被光滑如璧,倏地滑了下去,冬奴驚得立刻轉過頭去,見男人猶自在夢中,紋絲未動,這才深深喘了口氣,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尿了床,要是被姐夫知道,他真是一點顏面也沒有了。
他輕輕掀開被子,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誰知剛跨出去了一隻腳,就聽見男人帶著睏乏的聲音問:“要下床?”
冬奴呆在原地,那隻受了傷的腳懸在半空,就見男人坐了起來說:“你腿腳不方便,我抱你去吧。”
“我……我不是要如廁……”冬奴一張臉羞得通紅,唯唯諾諾地說不出話來,心一橫,語氣強硬起來:“我不用你管,我又不是不能動。”
男人卻只當他是小孩子氣,起身穿衣坐了起來,伸手便來抱他,冬奴窘紅了臉,上面的衣衫一鬆,就脫落下來,正好蓋住他下身的褲子:“我都說了不用了。”
男人只好收回了手,半倚著看著他。冬奴咬著唇把另一隻腳也跨了過去,身子一個趔趄,卻倒在了男人的身上,他也顧不得疼了,慌忙用手撐起身子,慌亂之中男人卻觸到他的褲腰,他“啊”地一聲滾到裡面,男人已經失聲笑了出來。空氣中瀰漫著腥甜的味道,男人久經聲色,自然一下子就猜了出來,笑著說:“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是第一次啊?”
冬奴羞得滿臉通紅,扭過頭不肯說話,在被子裡都要悶出汗來,忽然拉開被子,露出了水汪汪的一雙眼睛:“你不準笑我,我已經好多年都沒尿過床了!”
石堅愣了一下,隨即悶笑出聲,點點頭道:“我不笑你。”
男人說著翻身起來,又從櫃子裡拿了一件衣裳出來,扔給他說:“將衣裳換了吧,要不溼津津的多難受。”
“你誰也不準告訴,連我姐姐也不許。”冬奴撈過衣裳,飛快地身上的衣裳脫了下來,又飛快地將新衣裳穿上,那麻利勁兒,倒是一點也看不出受了傷的影子。男人笑著在一旁坐了下來,輕聲問他:“你夢到什麼了?”
冬奴紅著臉躺下來,翻身向裡,不肯答話。過了一會,聽見身後窸窸窣窣的響,急忙扭過身來說:“你先別忙著上床……”他說著臉上更紅:“把……把我衣裳拿到外頭去……溼透了再拿回來……”
男人愣在原地,不解地看向他,冬奴紅著臉說:“我就說是我半夜出門淋溼了,要不然桃良會發現的……”
“你的丫頭桃良多大了?”
“十五了。”冬奴暈暈地坐了起來:“她會笑話我的。”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聽了他的話,披上外袍掂著他的衣裳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掂著溼淋淋的衣裳回來了,那衣裳的水滴在地上,被燈籠的光一照,竟然溼漉漉的閃著柔柔的光。冬奴打著紗帳說:“就放在外頭就行了,桃良早晨起來會收拾的。”
這樣一折騰,他卻了無睡意了,翻過身一看,男人也沒有睡著,唇角噙著淡淡的笑容,仰頭躺著。他臉上一窘,趴上來叫道:“不許笑我……我今天是特例,以前從來沒有的。”
“我並不是在笑你。”男人轉過身說:“其實你不是尿床了,而是長大了。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有初遺的,就像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來經血一樣,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外頭漸漸起了雞鳴,外頭參天的大樹被雨打的簌簌作響,雨聲似乎也隨著曙光的到來漸漸大了起來。冬奴聽得一知半解,有點羞澀,還有點驚奇,心頭有些情愫蠢蠢欲動,彷彿初春花草破土,怯怯地睜著眼望著一個嶄新的,從未見過的世界,而教會他這些的,是他剛剛謀面的姐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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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威脅 (3441字)
天色漸漸亮起來,窗戶上露出了一絲曙光,冬奴了無睡意,隱隱覺得有些羞澀,臉上便熱了起來。他擔心桃良待會過來會看見他姐夫在他房裡面,心裡便有些煩躁起來,倒不是因為自己難為情,而是怕石堅和他姐姐不和的事情傳出去,讓她姐姐臉上無光。可是他覺得直接說出來又有些不妥,翻來覆去,終於還是撩開紗帳說:“外頭天都要亮了,待會桃良會過來。”
可是男人絲毫沒有領會他話裡的意思,“嗯”了一聲繼續躺在床上沒有動彈。這下冬奴就有些不耐煩起來,坐起來說:“姐夫,天都要亮了。”
“一會我就回去。”
冬奴這才又躺了下來,心裡的不滿頃刻煙消雲散,經過這一晚上的相處,他對這個姐夫的看法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