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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恩,整整盼了三天,只是……你終究沒有來,也沒有派人來。晚上,我一宿沒睡著,想了很多。也許你只是一時興起,回家之後就忘記了;也許經過仔細的推敲,你覺得我不適合;也許你家裡人不同意,你也就放棄了。總之,我們終究是有緣相見,無福相守,第四天姨母家的馬車就來接我們了,我不斷回頭也沒有看到你的影子,我想:天意如此吧,姻緣的事不比別的,終究是無法強求。”

他安慰的在我額上一吻,收緊臂彎:“嫣兒,你可知道我回到那裡沒找到你,心都碎了……”

他搖著頭,下巴磨蹭在我的頭頂,語氣低沉似乎是不願回想那段傷心的往事。

“那天中午我到了郭家莊找到郭老將軍家,吃了午飯,借了一匹快馬直奔臨川王府。找到五哥以後,跟他說我喜歡一個姑娘,要娶她,讓他幫我準備彩禮。他把我教訓了一頓,說我離家出走之後,母妃急壞了,央求父皇派了好些人出來找,卻一無所獲。她以為我會去找五哥,沒想到臨川王府並沒有我的影子。五哥先派人給宮裡送信,報平安。然後叫我休息,說他會安排。我以為他吩咐下去準備東西了,也就高高興興的睡下了。

第二天,大雪壓塌民房,他忙著想解決的辦法,安置災民,我也去幫忙。第三天一早,我興沖沖的去問東西準備好了沒有,得到的答覆卻是:這件事必須等宮裡的回信。

我惱了,跟他吵了起來。說已經答應了姑娘三日內送去四十八抬彩禮,他卻說敢私定終身的人必定不是良家女子。我受不得他汙衊你,朝他怒吼,最後我說:‘這四十八抬算我借你的,他日你來京城就來我九王府把東西拉走。’

我們兄弟倆感情一直很好,這是第一次大吵,五嫂都嚇懵了,不知該勸誰。他也朝我嚷:‘你哥是個小氣的人嗎,是在乎這些東西麼,一個山野鄉間的女子怎麼就騙的你死心塌地,她究竟什麼來路你清楚嗎?’

我無心與他爭辯,只怕三日內不到你會生我的氣,就牽馬出來,對他說不勞他大駕,我自己去解釋清楚。

五嫂拉著馬韁不鬆手,生怕我們兄弟不歡而散,又勸五哥派人去打聽一下。

於是五哥派人去了,我以為那些人晚上就能到景安縣的,誰知五哥並不重視我們的三日之約,那些人不過是去郭安縣公幹,順便打聽一下你的事。

第四天晚上他們還沒有回來,我便急得跳了腳,要親自去看,彼時我九王府的隨從、護衛已經都趕了來。五哥不願我興師動眾的把這件事鬧大,死活把我勸下,說人又跑不了,早一天、晚一天又如何。

第五天他們回來了,說昨日中午到的景安縣,找到了我說的那戶人家,那是一家獵戶。家中只有一個兒子十二歲,並無女兒,前幾天有親戚家的一雙兒女在那裡暫住,不過上午已經被別的親戚接走了。”

他身子微微顫抖,手臂把我勒的生疼:“嫣兒,你知道嗎,那時我一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傻了,我的嫣兒走了,她不見了……五嫂還算清醒,她問那姑娘去了哪裡,他們說不知道。

我二話沒說,騎馬飛奔,當天傍晚到了那裡。我想問問你表叔一家,是誰接走了你,我好去找你,可是……那裡已經人去樓空,大門緊鎖。不知為什麼,他們一家已經收拾了東西走了,只留下空蕩蕩的屋子。我看著我們住過的房間,睡過的床,做飯的鍋灶……嫣兒,我恍然覺得你就在我面前笑,心中狂喜,我說嫣兒你聽我解釋。可是……伸出手去抓卻什麼都抓不到,我抱你在懷裡卻只是空蕩蕩,耳畔迴響著你那句話——最恨說話不算數的人。找來了縣令、里長,鄰居,可是他們都說你表叔一家是獵戶,平時很少住在家裡,與人們不甚交往,也不知有什麼親戚往來。”

他的聲音竟有了幾分哽咽:“嫣兒……我把他們轟出去,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屋子裡,回想著從前的一幕一幕,看你做手套的針線缽,看你做飯的灶臺,就好像你還站在那裡,回頭拋給我一張餅,說這就做一根絲……牆角還碼著我劈過的柴,可是,我的嫣兒卻不見了,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瓦是勤勞滴小蜜蜂

50

50、坦誠相見 。。。

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道,還有清新的男子氣息,他像一顆多麼璀璨的星星,曾那麼短暫的出現在我的夜空裡。他給了我快樂和沉淪,亦給了我無盡的相思和折磨。

時間緩緩地流逝,我們都像雕像一般,傾聽者彼此的心跳,一動不動地抱住想念已久的人兒,默默回憶著快樂並痛苦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