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來……”
“他的打法是不是有點類似這樣?”額間青筋直跳的藏冬,一手指向自己餘“印”猶存的臉頰問。
他也很好奇,“咦,為什麼你臉上也有跟我一樣的拳印?”
被揍得很冤枉的藏冬,當下火氣旺旺地握拳大吼。
“除了你家那隻臭小子外還會是誰幹的?”如今他會無家可歸、渾身是傷,全都是那對師兄弟害的!
申屠令有些不滿燕吹笛的一視同仁,“他幹啥見一個揍一個?你又不是他老爹!”
“還不就軒轅小子同他翻臉?”衰到家的藏冬恨恨地揮著手,“每回一提到他那個師弟,他就沒理智……”臉皮薄、禁不得人說、又聽不進人勸,最重要的是,姓燕的每次都還沒聽到重點就打神!
“那正好,他能不能乘機換一個來愛?”一聽到自家臭小子的物件反應是這般,申屠令兩眼煥然一亮,撫著掌興奮地問。
“不能換。”深知燕吹笛的性子死都不可能改,藏冬語氣肯定地向他搖首。
申屠令退而求其次地拉著他的衣袖,“不然他也別挑跟他一樣都是公的嘛。”
“你家香火斷定啦!”愈來愈覺得他們父子倆都一樣煩神,藏冬不耐煩地把自己的衣袖扯回來。
再次滿心充滿感傷的申屠令,吸了吸鼻子,準備再哭另一回合時,他忽地一頓,眼中進出邪惡的光芒。
藏冬以指戳戳他的臉頰,“你這隻壞魔在打什麼歪主意?”光看他這表情就可猜到,十之八九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哼哼,就那個皇甫遲的寶貝徒弟是嗎?”摩拳冷笑的申屠令,剛好想到了一條可以令燕吹笛徹底死心的好法子。
有先見之明的藏冬淡淡叮嚀,“你要是動了軒轅嶽,當心燕家小子會恨你一輩子喔。”
“要不然……”被看穿目的後,不氣餒的申屠令期待地看著他,“你該不會剛好有那種可以讓男人變女人的藥吧?”
他挑高一眉,“軒轅小子會宰了你喔。”就算有也千萬不能拿出來,想被固執的軒轅嶽追殺一輩子嗎?
“那……”絞盡腦汁,卻還是想不出個可以兩全其美的辦法,垂首喪氣的申屠令,馬上又換了一張臉,又是泫然欲泣地看著藏冬。
已經被這對父子攻擊得有點崩潰,再加上晴空的事更是令他煩心得很,藏冬無可奈何地仰天嘆了口氣,決定先解決一個是一個。
“依我看,你就厚著臉皮再上門去多挨個幾拳,乾脆去幫你家兒子煉丹吧。”打不過他,只好加入他了。
“連你也想成全他?”他還真指望他們申屠家絕後?
藏冬橫瞥他一眼,“不然還能怎麼辦?”燕吹笛堅持不換人,軒轅嶽堅持男兒本色,眼下除了燕吹笛想煉的那顆移心換志丹外,的確是沒別的選擇了。
“是……”申屠令聽了,頓時像顆洩了氣的皮球。“是不能怎麼辦。”
“走吧,算我送魔送上山,我陪你一塊去天問臺。”藏冬拍拍他的肩要他重新振作後,推著他一塊步下山階。
“你想……這回臭小子會不會連你也一塊揍出門?”被揍得很痛的申屠令,有點懷疑地看著臉上戰跡也半斤八兩的他。
藏冬想了想,感慨萬千地重重一嘆。
“應該會。”交友不慎。
晴空開始覺得……自己像是個有家室,且備感挫折的普通人間男人。
賣完豆腐剛返家就被趕去洗澡的晴空,在洗淨了一日的汗水,穿上晚照替他準備好的衣裳後,心情複雜地瞧著身上這件看似簇新的衣裳。
晚照究竟是用了什麼魔法,才能將這件他穿了近十年的破衣補丁補成新的?她又是怎麼把屋裡所有都已褪色的舊衣,全都洗成像是新制成的?而深諳宮律、舞技超群的她,生前又是何方神聖?除了尋常的家事與料理三餐外,不但會制豆腐、更善制糕點的她是打哪習來的這一身本事?還有,她為什麼比他這個天生的佛門中人更會誦經唸佛,且還倒背如流一字不差?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而且好挫折……
踏出浴間順手合上門,晴空才步出外頭,就聞到了陣陣撲鼻的飯菜香,一想起晚照所燒的那一手好素菜,他餓扁的肚皮馬上就誠心誠意地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唉,自她來了後,他連肚皮也開始變得沒節操。
轉世為人那麼多回,人間之人,他遇過了太多,而這一世在山上待久了,形形色色的眾生他也見識過不少,但他真沒看過像晚照一樣這麼勤勞的女人,做慣家事與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