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
“不然我還能去哪?”她惻然地笑了,這才發現她在這世上孤零得可悲。
他努力不去看她眼底的悲悽,“我有個叫藏冬的朋友,家住靈山,你待在那兒會很安全的。”
對於一手救回她,卻又放開她的晴空,晚照明知她本就不該動心,更不該因此而壞他修行,可是,她真的好想求個答案,就算是她過於貪心吧,她好想聽他親口說,除了佛外,他的心中有沒有她,但她知道,這問題,太為難他。
“我只想問……”她換了個方式,“你怕的是我,還是你自己?”
晴空沒有回答。
“真要我走?”她直望著他不願看她的側臉,用力眨著眼,想將他此刻的模樣牢牢刻在心裡。
她的一字一句,都令晴空的心搖擺得厲害,可他緊閉著唇,不肯讓自己發出任何會洩漏出感情的言語。
“好,我走。”
她的應允,暗藏了些賭氣的成分,又像是種想要掩飾的難堪,聽在晴空的耳裡,像刺。他緊繃著身子,不知該是鬆了口氣,還是因此而感到心虛。
是的,心虛,無意間觸碰到破戒邊緣的他,有種無法面對自己的心虛。誠如她所言,他害怕自己甚於她,他不敢直視她柔媚似水的眼眸,不敢多聆聽一回有如她所奏的琵琶般音韻動人的聲音,他更不敢再多看那張會讓他逐漸沉溺的容顏,只因他的心會因此而顫動,就快不願再接受理智的接管。
他害怕會失去自己,更沒有把握再讓她多待在他身旁一刻。
沒有轉圜餘地的話既已說出口,晚照便什麼都不再過問,也全都照著他的安排去做,好下容易才出現在她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了,但她並沒有將它找回來,只是和晴空一般,任由沉默將她佔據。
晚照一走,晴空立即將自己關入後山的山洞裡面壁百日,想藉此懺心中的罪,想贖即將破的戒。但就在百日過後,負責收留新房客的藏冬受不了地跑來抱怨。
“你就幫幫忙把那女人接回來吧!”藏冬掛著一張苦瓜臉向他拜託,實在是再也收留下起那位讓他一個頭兩個大的女人。
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讓自己心情恢復平靜,晴空在聽到晚照的名字後,不但表情顯得有些不自在,就連音調也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