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二位道長請。”知府聞言不敢怠慢,急忙帶著方赭和沈白到了仵作房。
仵作房裡有兩個仵作正在忙著安置一具女屍,說是今日在城中河裡撈起的。知府吩咐兩個仵作先將女屍放到一旁趕快帶方赭師徒去看那幾具存疑的屍體。兩個仵作對望一眼應了一聲帶著方赭和沈白進了仵作房裡間。
仵作房裡間一共存放了六具屍體,一個仵作自南向北解開了五具屍體身上蓋著的白色苫布。方赭和沈白上去一一檢視。
這些屍體每一具身上都有大小不等的牙洞,其中最南邊兩具身上還有被撕裂的傷口,雖然經過了仵作的整理但是其面部表情依舊能看出他們死時很痛苦。但是,後面三具屍體除了頸部的牙洞沒有絲毫傷處,表情看起來也很愉快。
沈白瞬目看到還有一具被苫布遮起來的屍體,便問那兩個仵作:“這具是……”
“哦,這個是城裡的屠戶龐胖子,前些天晚上半夜醉酒而歸卻死在自家的豬欄前面,第二天早上他媳婦發現報了官,我們就給抬來了。”一個仵作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有錯請指出,謝謝大家……
☆、第 20 章
“屠戶?”沈白走近停屍的板床,從苫布上凸顯出來的形狀看這個人很胖大。
那仵作擠出一絲笑意,道:“這胖子死了好些日子了,我們查驗過了,是酒後嘔吐出來的穢物嗆到窒息而死,早就通知他媳婦來把屍首領回去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媳婦一直沒來,結果今天早上就在城裡的河道上發現了他媳婦的屍首。”
“差大哥,能揭開讓貧道看看嗎?”沈白對跟在他旁邊的仵作說。
“你要不怕就讓你看看。”
“人家道長降妖伏魔什麼沒見過,會怕個死人?”另一個仵作說著過來將苫布揭了去。這一揭不要緊,兩個仵作嚇傻了一雙。苫布下面是一個爛得湯汁四溢手臉上生出白毛來的錦衣衛。
“龐胖子哪兒去了?”過了半晌揭開苫布的那個仵作問。
“我去稟報知府大人。”站在沈白身邊的仵作從牙縫兒裡擠出這句話就捂著嘴衝了出去。沈白聽見他一出門還沒說話就大聲的吐了起來。
方赭手腕一翻將一道符紙壓在屍體腦門上,問:“這錦衣衛……”
方赭話還沒有說完知府大人攜著一陣風快步走了進來:“怎麼龐胖子的屍首會變成錦衣衛的?你們知道這事宣揚出去不止本府烏紗不保你們也得腦袋搬家。”
“知府大人莫急,這錦衣衛已經屍變了,待到晚上我去了他的符再問他這是何緣故不遲。”方赭拂塵一掃,在屍體上下了咒。
“如此甚好。”知府大人聽方赭如此說才稍稍寬心,一低頭看見錦衣衛身上的袍服飾物心裡大驚,神色不定地看看那兩個仵作又瞅瞅方赭師徒。
方赭見狀已猜到這錦衣衛定然是身份非比尋常,故而也不再多言,言多必失,同官場中人打交道更是如此。方赭使個眼色給沈白,沈白會意,便假作難以忍受這腌臢不堪的場面以手掩口急急退了出去。
方赭看沈白出去了躬身對知府大人道:“小徒讓知府大人見笑了。”
“哪裡,哪裡,此處不是說話所在,道長請。”
知府大人抬手,方赭拱了拱手退出了仵作房。回身,知府大人對那兩個仵作道:“龐胖子屍首被調包這件事你們兩個誰說出去誰就……”知府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拂袖而出
知府大人一出仵作房的門方赭便迎上前去說有事要先行告辭,等到晚間再來看那錦衣衛,其他的屍首上為了以防萬一他也都留了符還在門口下了咒。知府大人只好允了,親自將他師徒二人送出府來,又備了軟轎送他們回客棧。
回到客棧沒有見到遲墨,方赭忍不住問:“遲墨身帶重傷去哪了?”
“覓食。”沈白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氣惱。
方赭聽了笑了笑,開門回了自己房裡。
沈白陪著方赭坐了片刻便說要出去尋找方小六又出了客棧。站在客棧門前的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沈白忿忿的嘆一口氣,這麼多人上哪兒找他。
遲墨從客棧出來就知道有人跟上了他,他走得很慢,跟著他的人走得也很慢。遲墨低頭彎起嘴角,那就玩玩吧。
街上的行人漸行漸少,遲墨轉過兩個彎之後已經看不到行人了。這是障眼法,遲墨自然心明如鏡。想來昨夜和沈白出去的時候也被這夥兒人施法迷惑了,遲墨不經意地把右手搭在了劍上。
太陽漸漸毒辣起來的時候,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