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尤里西斯連忙上前扶起女孩,一字一頓地說:“你死定了!”
“是的,我很期待。”沈之默目送著兩人離開,丟下聖騎士不管。
徑自在桌邊坐下,笑道:“好了,鬧劇結束了,下面言歸正傳,你們這裡誰是主事的,我們協商一下每月五百銀元的管理費問題,再強調一次。錢雖然不多,但可以保你們店鋪地平安。要是被人搶了還是被偷了什麼東
管來找我報案,十天內若是不能破案,我照十倍價錢失。”
洛克莫德不敢說話,望向巨大的矮人。
那矮人卡波拉對手下說:“照這位長官說的話去做,照交管理費就是,前兩天是什麼分隊長,今天連治安官也親自光臨。我不喜歡再有每天都來滋擾生事,就算花錢買個逍遙自在好了。”
“可是……”洛克莫德欲言又止。
沈之默笑道:“可是什麼?這是公眾利益,你們遲遲不肯交錢,太自私自利了,我為荊棘鳥城區有你這樣的居民感到羞恥。”洛克莫德心道:“我也為有個這麼貪得無厭的治安官感到憤怒。”
“看看你們打製的鐵器,粗鄙簡陋,式樣難看,質量下乘。”他又跟著譏諷道:“那把掛在牆上的劍樣子勉強過得一次。是你們特意充作樣品的吧?質量在你們眼前已經很好了是嗎?”
“你說什麼?這可是提供給青鳥騎士團的高階裝備,連薄銅片都削得斷,你不懂不要亂說。”洛克莫德自恃矮人地傳統工藝,十分不服氣。
沈之默取下那把劍與解腕尖刀相格,“叮”的一聲輕響,長劍應手分成兩半,黑黝黝的解腕尖刀完好無損。當日在兵營裡詐騙安得烈,以他的功力便可以用普通的小刀扎進青銅裡面。而解腕尖刀在永恆時光之塔經過能量流的改造,早已鋒利得削鐵如泥,如同切豆腐似的。不費吹灰之力。“看到了嗎?質量真夠低劣,啊,我明白了,‘魔鐵熔爐’鐵匠鋪以次充好,用垃圾金屬更換精鐵。厲害啊,好手段,嗯。我決定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吩咐我那十幾個吃不飽飯的衛兵編成吟遊小詩,每天蹲在人多地地方傳唱,希望有好心人看他們唱得不錯,施捨幾個小錢。”
卡波拉正要離去,見到這個場面,眼睛一下睜得老大,旋風一般衝到沈之默面前,問道:“你的匕首是用什麼材料製作的?”
“嗯?我這匕首是用廢鐵打造的,當然垃圾得很了,不過比起來你們的產品垃圾。”沈之默很堅決地說:“做為一名清廉的治安官,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依靠上頭髮下來的微薄薪水,我只買得起這種殘次品,地攤貨,五十銅幣一把。”
卡波拉沒聽進半句話,目光專注地落在匕首上,狂熱、興奮、激動,好像聖光信徒看到了教宗冕下,更像飢腸轆轆地野狗發現一堆新鮮大便,問:“我是否可以看看你的匕首?”
“當然可以。”沈之默將解腕尖刀倒轉刀柄遞過去,不怕他玩什麼花樣。如果對方突起歹意,他起碼有三十種方法可以奪回來。
卡波拉小心翼翼接過解腕尖刀,手腕驀然往下一沉,顯然沒想到這把看起來輕飄飄的小刀有三十多斤地重量,眼光一變再變,呼吸急促彷彿熔爐旁邊的風箱,呼哧呼哧響個不停,那副緊張模樣,不光沈之默看得詫異無比,連洛克莫德也要擔心他突發性心肌梗塞了。
卡波拉翻來翻去一看再看,以致面容震驚得看不出任何表情,一筒極長的濃濁鼻涕吊在嘴邊晃晃悠悠。用拇指試了試刀鋒,刀刃圓潤平鈍,還有幾個缺齒,看起來連黃瓜都切不斷。他突然眉頭一皺,縮回手指,只見拇指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竟不小心被割傷了。
那暗啞無光的烏黑刀身,隱約發散一團血氣,不時跳出幾個捉摸不定地黑斑,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卡波拉愛不釋手,長長出了一口大氣,說:“長官先生,您剛才說這把匕首在地攤買的,只用五十銅幣,我想出五十金幣向你購買。”
矮人們嚇了一跳,張口就翻一萬倍的價錢,足可見解腕尖刀在他心目中地價值。
“實在不好意思,這把匕首雖然是地攤貨,但常年陪伴在我身邊,幫我剔指甲、削果皮、切豬肉,立下汗馬功勞,已經產生深深的感情,做為一個有道德有紀律有情操的治安官,武器就是他的生命,刀在人在,刀失人亡,無論多貴的價錢我都不會轉讓。”
“是嗎?”卡波拉的神色十分惋惜,甚至有些喪氣。其他矮人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大師的這副表情了。
沈之默拿回解腕尖刀笑道:“好了,別難過,這種匕首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