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懸念的情況,沈之默一腳把他踢得半死不活,簡直匪夷所思,駭人聽聞。
矮人們紛紛面無血色,鐵錘掉在地上,這麼大動靜不是脆弱的心臟能夠承受得起的。
頭先一個被摜倒的聖騎士踉踉蹌蹌爬起,沈之默一腳踏在他的臉上,又踩回地面。這下招大力沉,腳下積有千鈞力道,可不止是被摜得頭昏眼花那麼簡單,鼻樑塌陷、麵皮撕裂、牙齒崩脫、視網膜脫落,不是下輩子投胎的話,整張臉別想恢復原狀了。
女孩子身邊的年輕男人面沉如水,冷冷哼了一聲,說:“閣下好身手,看你樣子,是皇家特種部隊出身的吧?怎麼會來當治安官?我看你是作威作福慣了,居然能連傷兩名聖騎士。”
“是的,想騎在我頭上拉屎撒尿,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說對麼?我就不追究你們冒犯我的罪過了,給你們五秒鐘時間,他孃的有多遠就滾多遠。”
人人為之色變,年輕人更是怒火熾天。彼此相隔十米距離,眼珠幾乎要瞪到沈之默臉上,似乎他觸犯到不可饒恕的禁忌。
奧布里一骨碌爬起,笑眯眯地說:“不,滾之前先把我地屁眼舔乾淨再說,喂,那個小白臉,說的就是你,看什麼看?沒見過你爺爺麼?”
一個蹲在火爐邊的矮人突然抱著肩膀叫道:“怎麼那麼冷!”眾人面面相覷。原本旺盛的火苗已經微弱得像蠟燭一樣,桶裡的水結了一層層薄薄的冰。
一股寒冷徹骨的霧氣逐漸在鐵匠鋪裡蔓延。那個打鐵的矮人把手臂震得差點脫臼,驟然冷卻下來的鐵塊硬度可比燒紅地時候要大得多。
從那個年輕人眼中,可以看到懾人的藍色光芒,好像一個無底深淵。他的衣袖顫動,左手微微抬起,拇指和食指捏緊,姿勢詭異。彷彿永恆時光之塔祭臺上的法術符文。
沈之默不算太笨,看出古怪出在年輕人的身上,他應該是一個冰霜系高階魔法師,氣溫驟降,就是法術即將發動的前兆。能讓熱火朝天的鐵匠鋪瞬間冷卻下來,這不會太簡單,沒有名師的指點、精心修煉十年以上地功力以及過人的天賦,幾乎不能辦到。這小子。年不過二十週歲,當真是魔法奇才麼?怪不得他們的兩個護衛被打倒了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那年輕人嘴角牽起,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說:“後悔了嗎?我要讓你明白貴族的尊嚴是不能隨意侵犯的。否則就要付出沉重代價。”
沈之默正要給這狂妄的小子來個飛刀,鐵匠鋪地後門突然推開,走進來一個極粗極壯的矮人,身高几乎與奧布里相當,比普通的矮人高了兩個頭不止。而那不同比例地肩寬腰圍看起來極具威勢,光是胳膊就比奧布里的腦袋還粗,如同一座不能摧毀的鐵塔。長及胸口的紅色鬍子紮成一條麻花辮,身上只是一件破舊的短襟,但臉上卻有如帝皇般凜然不可侵犯地氣勢。
那矮人只是淡淡地環視現場一週,目光落到年輕人身上,眉頭一皺,開口說道:“尤里西斯閣下,我不希望住的地方鬧出太大動靜,你們走吧,那件東西我明天會完成,你們到時候可以來取。”聲音無比渾厚,好像一個人在井裡說話,甕聲甕氣,音波交織重疊,連屋頂大梁上的灰塵都被震落下來。
“哦,是,是!”轉臉對上矮人,年輕人尤里西斯地驕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是難以形容的恭敬——或是說崇敬,慢慢收起積蓄已久的法術,居然還欠了欠身子說:“萬分抱歉,尊敬的卡波拉大師,我、我只是打算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矮人不耐煩地說:“不需要再說,我明白,你們先走吧。答應過的事情我一定會完成的。”
女孩子臉上勉強掛著笑容,說:“好,那我們就先不打擾卡波拉大師。”心中極為惱怒,但不知礙於什麼不敢與那矮人當場翻臉,當下站起身快步走出。她這麼一站,顯現出完美至極點的玲瓏身材,步履輕盈,胸脯兩團肉輕輕彈跳,顯得十分誘人。
經過沈之默的身邊,女孩突然伸出舌頭朝他做了個惡狠狠的鬼臉,說:“哼,你以後不用在伊利達城混了,趕緊收拾行李連夜逃跑吧。”
沈之默一把扯住女孩的頭髮拉近自己,低聲道:“孩子,別緊張,你的更年期還沒來臨。”
女孩子的頭皮被扯得生痛,嚷道:“幹什麼?我警告你……”沈之默鬆手放開,她一屁股坐倒在地,嘴角一撇,眼眶通紅,險些就要哭了,看來確實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小女孩身份尊重,所有人見到她都畢恭畢敬,連父母也未曾拂逆過她的一點意思,一向養尊處優,第一次見到沈之默這麼粗暴的壞人,心中又是憤恨又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