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面道。
“不錯。”木芫清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過那《大澤淵經注》,成書的日子也久了,要說在這幾百年裡大澤淵又起了什麼新的變化,生出一團吸不得鼻的毒霧來。也算是在常理之中。只是這團紫霧生的這個地方卻委實太巧了,不偏不倚,恰好在大澤淵的入口處。這就顯得有些湊巧了。通常這邊界上地地形境況比著裡面是要簡單一些的。就算要生毒霧,也應該是中間地帶生,怎麼跑到入口處了呢?如此看來,怕是隻有一種可能性了。”
“有人故意在入口處設下瘴氣,不讓外人進入。”寒洛點頭贊同道,又有些不解,道,“可是依你姨娘所言。大澤淵過去就是你們樹妖族的領地,而樹妖族又在三百年前銷聲覓跡,那會是誰,要在這裡故佈疑陣,不叫人再往前走了呢?他這樣做地目地又是什麼呢?”
“這,我也不知道了。要想找到答案,看來只有解了這紫霧瘴氣的毒,進到大澤淵裡頭看一看了。”木芫清兩手一攤。言道,“不過,既然這團紫霧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特意設在這裡的,那破解起來應該就容易多了。世上毒藥雖多,但原料不外乎就那麼多。其中又有八成都是植物,如今我身懷血婆羅樹妖之源,可控制普天之下所有有根有須的物事,要破這紫霧之毒,應該。不難吧。”
連日來寒洛為著她這一行人擔碎了心。又要安排探路休息住宿等等一干事宜,又要防著前些日子的那些蒙面人有沒有漏網之魚。會不會捲土重來,每行一步都要計較籌劃半天,生怕失了職叫眾人又陷入危難之中,往日那張俊朗的臉龐上如今已是幾多憔悴,木芫清不忍心叫他再為迷霧的事徒生煩惱,只好硬這頭皮大包大攬了起來。
只可惜她生就不是說謊耍騙得料,前面朗朗然說了一堆大話,待到說到解毒,心裡卻有些發虛。然而他們這一行人千辛萬苦才走到這裡來,怎麼能夠因為一團紫霧半途而廢呢?況且照她剛才的分析,這團迷霧地背後又大有蹊蹺,更是不得不去探探虛實。
寒洛自然聽出了她那不足的底氣,當下也不說破,只是微笑著拍了拍她,說道:“有勞你了。不急,慢慢來。你要多加小心,千萬別貪功冒進。這麼多日子都熬過了,還差這一時半會麼?我和羅斯塔聊過了,他也可以幫你。”
得了寒洛這話,當晚木芫清美美睡了一覺攢足了精神,第二天開始便甩開膀子跟著蘿蔔一起忙活開來。
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那麼一大團紫霧,鬼知道是用什麼和什麼混合出來的。煩躁鬱悶之餘,木芫清也曾想過要自制幾個防毒面具出來,大夥戴了護住眼耳鼻口,自然不用怕什麼瘴氣毒霧,只可惜她卻不知要防毒面具裡面要新增些什麼東西,手頭也沒有材料讓她製作,再加上一想到她這一眾人等,個個腦袋上都盯著一張鬼臉一樣的面具,唉,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切實際。更何況像寒洛南宮御汜那種極其重視自身形象的人,有說服他們接受防毒面具的時間,還不如多試驗幾次,沒準解毒的方法都已經嘗試出來了呢。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木芫清和蘿蔔夜以繼日的實驗攻堅後,半個月後,他們終於成功地弄清楚了大澤迷霧的成分。這毒料一旦清楚了,解起毒來就容易地多了。
只是面對著結果,木芫清卻皺起了眉頭:“奇怪,這毒裡頭,怎麼下了這麼多的雙子柏?雙子柏這東西並不是十分的稀有,它除了會叫人嘔吐昏厥以外,還會讓人面板上密佈大大小小的水泡,又癢又疼又挖不得,那水泡破裂流出來地水,捱到哪兒哪裡就腐爛露骨,直要將中毒的人折騰上幾天幾夜方才叫他全身潰爛而亡。因它發作起來的症狀這麼可怖,大多數使毒的人都不願用它。所謂毒亦有道,使毒的人用毒術取勝本就失了些光明磊落,若再用如此下作地毒藥叫對手生不如死,都擔心因果迴圈報應不爽,藥地人多了,這般恐怖的死法遲早會報應在自己身上。我看過地那麼多關於使毒用毒的書裡頭,也就只有一個人提到了雙子柏,據他的書裡自己說,他也確實很喜歡用雙子柏。可是那個人在五百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且傳說他正是因為誤食了自己親手配製的毒藥,全身腐爛而亡,只剩下一灘膿水並一堆白骨了。眼前這個人,莫非是他的傳人?”
“管他是本人還是傳人,左右咱們已經破了他的毒,只管大搖大擺地進去瞧瞧他長得是個什麼模樣就是,想那麼多幹嗎?”蘿蔔不以為然地笑道。
一行人服了自制的解藥,果然平安無事的穿過了紫霧,成功進入到大澤淵的腹地。
越走木芫清就覺得越不對勁。這一路上施毒放毒的痕跡處處可見,寒洛他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