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厥起嘴,在木芫清掌心中印上淡淡一吻,“你為我想的這麼周到,我心底,很是歡喜。”
木芫清也不撤手,任費錚肆意吻著手心,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淡淡地巧笑嫣然。
越是漂亮女人說的話就越是不可信,費錚啊費錚,你孃親她沒有教過你這句話麼?
天長地久,永不相負?這是費錚你自己說的,我木芫清可沒說過。是誰說過的,世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你此時有求於我,自會說得天花亂墜,誰知道你事後會不會出爾反爾殺了我滅口?我可還沒傻到會相信你,更何況,最後你能不能坐上魔尊的位子,還是個未知數呢。今晚的一切,都充滿了變數,我更是要時刻提防,隨時應變。
不知道寒洛楚炎他們怎麼樣了?今晚他們,能及時趕來阻止這群喪心病狂之人的陰謀麼?
卷七、天長地久有時盡 一五零、魔尊之死
是夜亥時。
費錚抬頭看了看月色,四下裡望了一望,放下了窗子,回身推了推正閉目養神的木芫清,低聲道:“醒醒吧,時候差不多了。”
說著,將手中的一團物事悄悄遞給了木芫清,不放心地叮囑道:“迴夢仙香的毒我已經幫你解了,你要我幫你準備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再過一會兒,他們便要過來帶你去到祭臺上,我自然會隨行而往,然而卻不便離你太近,以免打草驚蛇引起那個人的懷疑。你自己萬事小
“嗯。”木芫清點點頭,將東西暗自藏好,“如今已經到了這一步,再沒有退路了。不放手搏一下便只有死路一條。你放心,我會小心應付的。”
果然不出費錚所料,過不多會兒,便有黑衣人從外面帶著一身的寒氣破門而入。看那身形,卻並不是白天是木芫清見過的那個黑衣人。
而黑衣人一進門便看到,費錚坐的地方離著木芫清很近,身子前傾,他的一張蒙著黑布的臉龐幾乎就壓在雙目緊閉,假裝熟睡的木芫清的小臉之上。
黑衣人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不滿地斥責道:“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放不下這個女人!我告訴你,今晚事關重大,咱們這麼些年處心積慮,還不都是為了今天麼。你給我把你那些憐香惜玉的花花腸子都先收起來。等這件大事做成了以後,你還擔心沒有人女麼!你呀,真是不知輕重緩急地浪蕩子!”
“怎麼總是把人想得這麼不堪呢?”費錚假意委屈地抱怨道,邊說邊直起了身子站起來,雙臂一身,將木芫清打橫抱起來,嘴上解釋道,“我怕她醒著不肯合作要鬧事。所以剛才又給她下了藥,讓她睡著了省得待會麻煩。這回你可是大大的誤會你兒子了,爹!”
聽了這話,木芫清不由自主地勾出一絲笑容來:費錚的這聲爹喊得可真真是妙不可言。既極其自然地告訴了木芫清來人究竟是誰,又不動聲色地再一次向木芫清表明了合作的誠意。
果然,費莫聽到兒子喊他的那聲爹以後,聲音有了慌張,忙制止道:“不是說了麼,在稱呼上也要多留意些。不能叫別人聽了去,將咱們的身份給識破了。”
“嗨,爹,你也忒緊張了。這裡就你、我還有溫姑娘。她早就睡死過去人事不省,能聽了什麼去?人家只隨口說了那麼一句,你老就當聖旨一樣捧著,你的親生兒子說了十句八句,也沒見你哪個耳朵聽進去了。”費錚一邊滿不在乎地發著牢騷。一邊抱著木芫清先自出屋門。
“你這不成器的兒子呀。你說得那些話裡。有哪一句著過邊際了?你但凡說上一句正經地話,爹又怎麼會不聽呢?不管怎麼說,小心點總沒有錯的。”費莫也一邊不住嘴地嘮叨著。一邊跟了上去。
三個人腳不停蹄,只往遠處而去。
費錚帶著木芫清趕到目的地時,白天見到的那黑衣人已經等候在那裡了,手裡還提著一個半大不大的包裹,裡面沉甸甸的不知道裝的什麼物事。
月光下,黑衣人的那一身黑色愈發的濃了,加上他那一雙眼睛射出地犀利冰冷的目光,令他越發的像是西方魔幻股市中,身披黑斗篷,面露奸色地惡毒男巫。
“怎麼磨蹭到這會兒才過來?”看到費錚過來,黑衣人不滿地問道。
待看到費錚竟然打橫抱著木芫清,黑衣人越發地不悅起來,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我不是擔心她醒著不肯合作會添亂麼。”費錚將糊弄他老爹的一番言語又拿了出來,嬉笑著解釋道。
“胡鬧!有迴夢仙香壓制著她,她哪裡還能胡鬧地起來?”黑衣人怒道,“你可知道此時她體內的血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