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陳大夫,你做的甚好,事成之後我定會重重賞你!”
原來,原來這陳大夫來這裡根本不是要私會佳人,而是為送藥給這女子,為虎作倀,幫這女子去迷害旁人哪。木芫清聽得心驚,大氣也不敢出,心想著趁他們還沒發現有人聽牆角,趕緊悄悄離開了才好。自古謀財害命和殺人滅口便是連在一起的呀。
心裡雖是這麼想著,可是擔憂害怕加上一點的好奇緊張,木芫清怎麼也邁不開腿,正著急著,裡面的對話聲又傳到了她耳中。
只聽陳大夫毫無溫度地開了口:“小姐的重賞小的不敢要。小姐要對付誰要怎麼做是小姐的事,小的不敢聽也不敢講。小的已經依照小姐的吩咐,以重病不可妄動為由說服了宮主將宿主留在了宮裡,今日又依小姐所言帶來了。小姐的大事立時可成,懇請小姐依照先前的約定,放了小的的家人。”
“你放心,你為我立下如此大功,便是我的心腹之人,我又怎麼捨得傷害你的家人呢?我這便親自去一趟冥古堡,再叫人護送了你的家人回去與你團聚。你看可好?”
“多謝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小的這便回去靜候小姐佳音。恭送小姐。”陳大夫彷彿壓抑不住內心中的高興似的,最後這句話說得很是響亮。躲在屋外聽壁角的木清聽到這裡,知道屋裡的人要出來了,忙定了定神,趕緊墊著腳尖退遠了。
她剛一退開,那廂房的門便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扶著一位紅飛翠舞、滿身珠光寶氣的女子婀婀娜娜地出來了,她步履輕盈,珊珊作響,想必就是陳大夫口中所稱的“小姐”了。
木芫清朝這位小姐臉上定睛一看,登時瞭然。原來這小姐不是別人,正是一心想要加害於她,前青龍宮房日宿主,右魔使蕭亦軒的女兒——蕭鳴鳳!
看來陳大夫獻上的那所要對付的“賤人”,無疑便是她木芫清了。如此一來,一切便都能連貫起來了。蕭鳴鳳先假意留書引她至參商湖邊,再伺機將她推落湖中,若能淹溺了她最好,倘若不能,再由陳大夫出面支走寒洛將她留在宮中。寒洛一走,她便是那刀俎下的魚肉任人宰割了。蕭鳴鳳這計一環套一環,一招連一招,當真教她防不勝防,只不知道接下來那要下在哪裡?
卷二、處身青龍風波惡 五十六、肺腑之言
驚肉跳之餘,木芫清暗自慶幸自己無意中踱到了這裡鳴鳳的奸計。想起她竟然打算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法陷害自己,木芫清只恨當初下在蕭鳴鳳身上的是教人疼痛難忍的赤蠍粉,早知她是這般肚腸,那天便該在她臉上塗滿了蝕筋腐骨膏才對,教她一張俏臉潰爛露骨而亡,如今便能省下多少功夫。
正恨的牙癢癢,耳邊忽聽一聲喚:“角木宿主,請您現身吧。”
只聽陳大夫立在廂房門外喚道:“您孤身一人在園中行走,若不是小的故意現身引您至此,您又怎能聽到這驚天密謀呢?”
聽到這裡,木芫清只好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眼睛盯著陳大夫冷笑道:“怎麼,你不是要害我麼?怎的又故意引我過來聽你們密謀加害我呢?‘寒氣入肺,內熱外寒,熱氣不散,鬱結於心’,這託辭編得可真是妙哪陳大夫。恕我眼拙,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可當真瞧不出來。只是你在青龍宮日子也不短了,宮主待你如何想來你心裡也清楚,如今你揹著他幫姓蕭的父女加害於我,不說別的,你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唉,角木宿主說得是。”陳大夫沉默了良久,終於嘆口氣答道,“小的知道,宮主一向對宿主呵護有加,萬容不得旁人加害宿主。而宮主對小的是有大恩的,如小的的再生父母,小的就算是捨棄了自己這條賤命也不願做半分對不住宿主的事。這回若不是蕭小姐她派人擄了小的一家五口人來威逼小的,揚言說小的若不按她地意圖行事,她便要拿我那才五歲的幼女來祭刀,小的萬不會做出這種汙衊祖宗的事兒來。小的自己這條賤命死不足惜,可我那孫女才剛剛五歲,小地實在不忍。不忍她……”陳大夫說到這裡,想起至今仍關押在冥古堡地牢中的家人,禁不住聲淚俱下,唏噓不已。
知他情有可原,木芫清心下不忍。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勸慰,只柔聲問道:“你既不能違背蕭鳴鳳的意思,又不願我真的有事,對不住宮主,是以才故意將我引到這裡,好讓我察覺了有所防範對麼?”
“正是如此。”陳大夫平靜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依蕭小姐的性子。倘若從小的這裡得不到答覆,必會另尋其他途徑,勢必要害了宿主您才會罷休。因此小的想,不如這不義之事便先由小的應下了吧,再另尋個機會讓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