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蘭爾河的河水很淺,水勢也很緩,徒步就可以走過去!”
千夫長聞言,將信將疑,親自來到河邊看時,果然如狼騎兵所言,只到半獸人的膝蓋處,根本不影響渡河。他對身邊的隨從們笑道:“看來,是戰神在保佑我們,讓我們能夠借這個機會一舉殲滅人類的軍隊!”他立刻下令渡河,準備連夜突襲人類的軍營。
得到命令的部隊士氣高漲,摩拳擦掌準備渡河,狼騎兵們率先奔向河對岸,緊隨其後的是豺狼和蜥蜴人的部隊,最後才是精銳獸人軍團。當獸人步兵們渡河渡到一半的時候,一束火焰在夜空中爆裂開來,緊接著,一種奇怪的聲音忽然傳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河的上游,只見奔騰的河水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半獸人戰士們驚得魂飛魄散,慌忙往岸邊撤退,然而急速的水流瞬間將他們橫掃,連帶著河兩岸靠近岸邊的半獸人、豺狼和蜥蜴人也一同捲入了河中,激流將他們直衝向下遊,奔向大海,全部葬身魚腹。
奔騰的河水將已經渡河的狼騎兵、豺狼與蜥蜴人攔在了河南岸,他們驚慌失措的望著北岸的獸人部隊,湍急的河水讓數百米寬的河流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而就在此時,周圍的草叢中忽然冒出不計其數的人類弓箭手,向著河對岸萬箭齊發,半獸人們無力抵抗,只得扔下同伴,逃回營地。而河南岸的獸人士兵們已經被人類的騎兵們殺戮殆盡,只有豺狼和蜥蜴人的部隊除外,只要他們不予抵抗,就不加以傷害。
戰鬥結束,亨特爾公爵和伊丁公爵的臉上都露出了笑意,兩人命人將豺狼和蜥蜴人的頭目帶來,對他們好言安撫,向他們說明人類與豺狼、蜥蜴人本無仇怨,都是因為半獸人的原因才成為敵人,人類不願與他們為敵,希望他們回去告訴他們的酋長,即使不敢退兵回去,也不要出兵幫助半獸人,兩個本以為必死無疑,見兩位公爵不禁不殺自己和手下計程車兵,還要放他們回去,不禁感激涕零,滿口答應。兩位公爵派人用船隻送他們渡河返回南岸。
放走了豺狼和蜥蜴人的部隊,伊丁公爵回頭問計於亨特爾公爵,後者用手輕捋著鬍鬚,微笑道:“敵軍渡河不成,傷亡了精銳部隊,必然喪失銳氣,不敢冒然進攻了。但是目前局勢,我軍勝在地利,不敢輕易渡河。豺狼和蜥蜴人本是無義之徒,一旦我軍正面攻打半獸人,被他們抓住可趁之機,必然會對我們形成夾擊之勢,那樣一來,我們就危險了。”
“那,你依閣下的意思是……”
亨特爾公爵微笑著望著伊丁公爵,說道:“閣下帶兵也有很多年了,應當知道,遠征之軍隊,利在速戰。半獸人遠道而來,數萬大軍,糧草不濟,更兼豺狼、蜥蜴人、牛頭人三方各懷鬼胎,不肯齊心協力,日久必生禍亂。我方有魯因糧倉作為後盾,以逸待勞,以守為攻,只需拖延日月,待敵人自亂,趁機攻打,一戰可獲全勝,豈不省力?”伊丁公爵聞言,頷首不語。
果然不出亨特爾公爵所料,被放回的豺狼和蜥蜴人在首領面前陳述了人類示好的意圖,兩族本不願意得罪人類,都是被迫前來,如今見人類如此善待自己的族人,更是心中敬服。不久,兩族的首領各自找了個藉口,率軍撤回了冰封高原。
豺狼和蜥蜴人一撤,半獸人的軍力立刻減少了三分之一,人類在兵力上佔據了優勢。為了防止敵人偷渡蘭爾河,亨特爾公爵又讓自己隨行的魔法師們在河南岸佈下魔法警戒哨,一旦有敵人企圖偷越蘭爾河,警戒哨就會向天空發出璀璨奪目的焰火,不讓敵人找到偷渡的機會。
後面的幾天,半獸人也曾在河北岸不同區域企圖渡過蘭爾河,卻都被魔法警戒哨發現,遭到河南岸人類軍隊的攻擊,不得不撤回。一晃,時間來到了十二月份,半獸人的軍隊沒有再出現在河邊,天空中也沒有出現蝠翼龍騎士的身影,伊丁公爵感覺奇怪,派飛龍騎士們前去偵察敵人動向,然而敵人早有防備,大批的蝠翼龍攔住去路,雙方進行了短暫的交戰後,飛龍騎士們撤了回來,而對方似乎也無意追趕。
“他們一定在密謀著什麼……”亨特爾公爵在帳篷裡踱著步,思索著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然而思前想後,敵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方法能夠威脅到我方軍隊的安全。
就在兩位公爵滿心疑慮的時候,河岸的巡邏兵帶著一個遍體鱗傷的矮人來到他們面前,那矮人告訴他們,自己是一名矮人礦工,不久前被半獸人們抓去,幫助他們挖地道,聽說是要從河道底部挖過去,目前剛剛動工不久,剛剛靠近河邊,他怕半獸人們用這種方法獲勝,因此冒死找機會逃出來,過來報信。
兩位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