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中人最後故意將此功透露出來,誘使別派中人修習,害死了不少無辜的人,後來他們發現,竟然沒有人能夠解決問題,便也漸漸將此事給忘懷了。”
“你的師祖原本只是一位高僧的使喚小廝,每日跟隨著高僧唸經不輟,不知怎地就從藏經閣翻出了這個心法,他以為是禪法,不知不覺地就練了起來,莫名其妙就練成了心禪,也沒出現什麼不對,為了某件事情他被逐了出來,也就在那混亂的時代,我和他還成了好朋友,一同殺著日本人,好不痛快!一日,他突然悄然而去,沒留下隻言片語。”
“又過了十多年,聽說他已經是一個頗為有名氣的野和尚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說心中充滿了慾望,唯有佛法可以稍微制止住那瘋狂的慾望,那次他不告而別也是因為心裡壓抑不住殺人的慾望才避入了山林之中。”
“一別又是多年,我突然聽到噩耗,徒孫赤陽被野和尚打傷了,趕去一問才知道,他已經壓制不住心中的慾火,作出了不可饒恕的錯事,見到我他非常後悔,但是卻不能自己,於是在我的幫助下給了他一個解脫的機會。”
“我明白了……”祺瑞道:“可是,我似乎還沒有發現您說的那種情況。”
老道微微一笑道:“那是你得天獨厚,赤陽說見到你就像當年的野和尚的時候他誤以為你已經造下了不少的孽債,加上按照輩份算你和他同輩,他又被怒火迷了靈識,於是就下了狠手,事實上當時你的心法還處於非常淺薄的階段,加上你似乎對各種誘惑抵抗力很強,因此沒有迷失,有所發現的小和尚們甚至將易經經都透露了些給你,又委託幾個好友一直給你護法,你這才沒有出什麼事情。”
祺瑞頷首瞭然,記得張正明曾經問過他一些奇怪的問題,似乎對自己有所隱瞞,原來如此。
想起那次在東京大學的暴走事件,祺瑞突然問道:“道長,您是我師祖的好友,他暴走的時候的情況您應該瞭解一些吧?暴走的時候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安靜下來嗎?”
“暴走?呵呵,每個人有不同的際遇,他的辦法未必適合你,事實上他唯一能夠清醒的辦法就是女人,在女人身上發洩之後就可以保證一段時間的清醒,這方面你應該比他幸運,佛門心法重在修身養性,魔門心法卻要放縱自己為所欲為,硬要結合在一起非要有大智慧不可,那位創出此功的祖師在少林寺呆了七十年,佛法修為深厚自然無事,別人就難捱那股與生俱來的魔性了。”
“還請道長為我指條明路,難道我要出家去少林寺天天唸經為生麼?”祺瑞皺眉道。
“遲了,野和尚也天天唸經,可是隨著修為增加,最終沒能挺住,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解鈴人還需繫鈴人,魔教中自有解決之道,他們嫡傳的心法更加歹毒,也沒見誰練了瘋掉,只不過魔門勢微,已經近百年不見他們蹤跡了,所以,若是你不能壓抑心中的慾望便索性不要去壓抑它,要知道堵不如疏,你能達到如此境地尚未出事估計就是你身邊有女人可以發洩慾望,野和尚卻恪於清規沒辦法發洩的問題。”
祺瑞想了想,按照面前這道長所說,自己的修為應該已經遠遠地超出了當年的野和尚,既然目前仍未有什麼問題,估計以後小心一些應該就沒事了,便也不放在心上,點點頭對老道道:“多謝道長指點,小子謹記在心。”
“緣來緣去,緣空緣滅,小施主,貧道先走一步了。”老道微微一笑,轉眼便凝固在臉上,祺瑞踏上一步,又黯然後退,恭敬地給他一拜,掀開草簾走了出去。
小院中已經整整齊齊地聚攏了數十名道士,很多看起來比那坐化的老道還要老很多,見到祺瑞走了出來,大家臉上突然多了一些悲慼之色,低眉閉眼的念起了經文來。
武當山上處處迴盪起了清脆的鈴聲,不少遊人駐足觀看這非同尋常的一刻。
就同來時一樣,祺瑞漫步走在山間,老道的話在他心中盪漾,無數個謎突然解開然後又多了無數個謎,讓他苦思不得其解。
心禪居然是參合了佛門心法的魔門神功,練起來居然還會有後遺症,赤陽為何會對自己下殺手,張正明他們六個老頭為何會跟隨著自己,自己為何不時泛起破壞的想法以及對那方面似乎有點索需無度似的慾望……
這一切都有了答案,那心禪不該叫心禪,該叫心魔才對,可是,沒有禪法的化解又不行,似乎叫心禪也沒什麼不對,話說回來,魔教的化解之法真的有效嗎?就算有效,無外乎也就是姦淫擄掠那一套發洩的手法吧?自己又怎能作出那樣的事情來呢?
隨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