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下,“看,他快支撐不住了。若是單打獨鬥,他可以與我們鬥上一個時辰左右。再發最後一輪,收手。”最後一輪刀群,力道更大,速度更急,銀光更輝煌更廣闊。其中的一柄小刀越過所有的小刀飛射而去。
“啊!”傅足呼叫一聲,滾倒在地。護身罩與幻牆均消失。小刀灑落一地,碰撞中居然發出一陣“叮叮”的清脆悅耳的聲音。
雪寶甩開惡,躍向傅足。只見傅足左前臂插著一柄小刀,刀身全沒,只餘其柄在外。血,洇紅衣服,迅速擴染。他的眉頭痛苦地皺緊。雪寶怒視七公子,騰空而起,撲上前去。
傅足受傷有兩個原因,他自己心裡清楚得很。一是他腦中突地冒出一個問題,假若他受傷,七公子如何對待他呢?是將他大卸八塊呢還是柔情似水呢?二是他的確是腦力、精力與內力均透支,他實在是疲憊不堪。兩個問題結合便給他一個很好的理由,於是,他如一個傻子似的不去閃避,任憑那遙遙領先的飛刀扎入其臂膀。小刀很鋒利,刺入其肌肉的一霎那,他甚至沒覺得有絲毫痛苦。但視覺加感覺使他知道,小刀已扎傷他。當下趁機撲倒在地,同時呼叫一聲。隨即傷口的痛苦湧來,不禁皺緊眉頭,這才知道小刀扎進肌體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惡怎能不知道傅足的這點壞心思,笑罵:“傅足,你真是詭計多端。”見傻兮兮的雪寶怒撲七公子欲為其主報仇,眨眨眼睛,叫道:“雪寶乖乖,純屬意外,純屬意外啊!”飛身衝去,當空抱住雪寶。撲通一聲,他們掉在地上。雪寶龐大的身軀甩啊甩,就是甩不掉惡,它打一個滾,將惡壓在身下。“啊,雪寶你壓死我了。”他從它身下輕鬆滑出,指著它說:“定。”立時,雪寶躺在地上不動,但眼珠子還是能轉動的,思想還是能活動的。它眼冒兇光,怒氣衝衝。惡,將它的頭轉向傅足,道:“你看,七個花姑娘在為傅足檢查傷口呢。那點刀傷根本不算是傷,她們能讓你的傅足立刻完好如初。你知道花姑娘無意傷害傅足,而傅足對這幾個花姑娘很感興趣。你看你看,傅足的眼睛在發亮。”用手指點點雪寶腦門,“你的傅足是偽君子,你知道嗎?”雪寶更怒,目光化作利劍射他:“不許你說他壞話。”惡,打個激靈,被雪寶利劍樣的眼神駭住,心道:“這傢伙如人一樣,而且是高智商的人。”他,輕撫它腦袋,道歉:“雪寶乖乖,你不要生氣,我跟你一樣支援傅足,不論他做什麼,他都是好的。嘻嘻,你笑了。嚇我一跳。走,去看看傅足。但是你要保證不可以對花姑娘們發威,能做到嗎?”雪寶低嗚一聲,點頭,說:“我會察言觀色,我隨傅足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惡,作全身發抖狀,聲音戰慄說:“雪寶乖乖,你成精了呀你!”
雪寶兩次的異常舉動,七公子均看在眼裡,困惑:為何它兩次怒火燃燒都無故自熄了呢?見傅足受傷,均感訝異,自認力道控制得很好,不至於傷到他。她們齊齊飛至他身邊,只是站著垂目觀察他傷勢,神色如常,甚至七雙美目均在含笑。傅足忍痛坐起,讓她們看,看她們有何舉動?尋思:要是古靈見他流血,只怕立時便驚叫出來,表現得關愛有加。而她們卻無動於衷。當然,與她們只是萍水相逢,感情是零。但,就算對一位陌生人,平白無故將人打傷了,也應該有所關心才是。比如他自己,見到這樣情況準不問三七二十一,先為傷者療傷再說。
公子陽笑一下,道:“天,這是你的小刀。”什麼?這些全都一模一樣的刀還能分出你的我的?傅足定睛瞧去,確實,在刀柄刻有隸書“風”字,小如蠅頭。莫牙耳訝然,嘆道:“我怎麼失控了呢?同一輪發出的十把小刀竟有一把不受控制,刀技欠佳,還須繼續努力。”天,她在為她的刀技欠佳而感慨,絲毫不見流血的人在流血不止哪。傅足默數:“一,二,三,四……”看她們什麼時候才知道為傷者拔刀療傷?他數到“十”時,七公子齊道:“疼嗎?”“當然疼了。”七公子齊聲道:“那你還不趕緊拔刀、止血?等什麼呢?”呃!傅足頓有喉中被噎之感,說不出話來。“哈哈哈……笑死人了。”惡,在雪寶背上打著滾笑。關於美人心是剛是柔的答案終於揭曉,她們不會將他大卸八塊,卻也不會對他柔情似水。無奈何,傅足只得運用內力於傷口處,頂出小刀,收合傷口。心中驚訝:還真有這樣的人,將別人打傷了,還叫傷者自己出錢請郎中治傷。傷口能收,血漬能洗,衣服破了可就不能復原了,穿了還不到三天的新衣服就要淘汰,損失慘重。這衣服本身值不了幾錢,但附在衣服上的情意可是沉甸甸的,因為這是古靈送的。嗯,還是古靈好。
沾血的小刀從傅足手臂裡啟出,直接落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