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幫你理,好風兒,再多趟一刻,就一刻!”略微委屈的嘟囔,好睏。
“累了幾天了,你起來做什麼?好罷,”嘆口氣,眉眼卻是笑的彎彎的,反手回抱了她,“就再躺一刻。”
辰時正,有小廝端了淨面的熱水進來,看看屋裡人沒起來,悄沒聲兒地把東西放在盆架上又靜悄悄關門出去。
“一刻到了?”
“嗯,你接著睡吧,醒了再喚人把早飯送過來。”
“我也起來……”鳳君仍舊閉著眼,一雙手從煜風腰上越過去四處亂摸。“衣服?”
“呵呵~好癢!你停、停手,”煜風笑著躲閃,白色的裡衣散開來露出大片雪白的面板,忙忙一把扯過旁邊架子上的衣衫把自己罩住。“再睡一會兒吧,這麼著急幹什麼?”
“我說了幫你理事,說話算話。”鳳君半睜著眼睛盯著煜風精緻的鎖骨吞了口口水,“從昨天下午睡到現在也足夠了,現下正餓得慌。”
“那就趕快起來吧,”煜風毫無所覺得拉攏衣襟把自己裹嚴實,又束髮洗漱,再絞了乾淨帕子給她遞過來。“我去傳飯。”
待煜風帶小廝拎著食盒進來,鳳君早已坐在飯桌後面巴巴望了屋門半晌。頭髮只是鬆散攏在腦後,赤腳埋在地上鋪得厚毯子裡,一件天青色織錦掐邊的棉袍隨意用條寬頻繫了,捧著茶杯的姿勢讓煜風無端想起抱著松子的松鼠。
“怎麼頭髮也不束?大冬天的赤腳會著涼的!”
“不會束,等你。”鳳君璨然一笑,看小廝布好了菜退出去,抓過筷子,“我先吃了再說。”
自然而然地提過靴子叫她套上,取了梳子繞到身後給她束髮。看著鳳君狼吞虎嚥,煜風忍不住抿嘴輕笑,柔亮黑髮握在手裡的感覺像上好的絲絹。三日不見,已經想她了,便是坐在眼前,也忍不住的想。
“束好了?”搖搖頭感覺鬆緊合適的髮辮,反手把身後的愛人拉進懷裡,眼裡微微帶了狡猾,“你為我束髮,我餵你吃飯答謝可好?”
算計好了,風兒定然羞澀推拒,然後就強喂,趁機索幾個香吻。
“好。”
“呃!好?”算計的完全不對!
“我要吃那個豆腐皮的包子,啊~”菱口微張,眼神示意,說了要喂怎麼還不動手?
“咦?哦。”反應有些遲鈍地挾了包子喂出去,“怎麼轉了性兒了?”
“想你了。”知道她喜歡聽,自己也想說,可是這麼羞人的話出了口臉蛋兒還是燙的要命,索性埋了頭裝死。
緊貼的胸腔微微的顫動,鳳君側頭蹭他光潔的額頭,低低的笑,“我也想你。抬頭吧,吃了飯不是還有事兒呢嘛?怎麼這會兒倒不著急了?”
“反正都晚了,”煜風低聲咕噥著斯斯文文嚼包子,覺得頭頂上的女聲還再笑,瞪了杏眼底氣不足地威脅,“你說了幫我的,不許賴……唔~”
“吃你的罷,”包子堵不住嘴換蒸餃,“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
一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剛坐到正廳看了兩本帳冊,逸雪踏著樹枝從外面飛身進來。
藍逸雪前日到各地收賬兼採購年貨,前天才回來,鳳君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她。這邊姐姐喊出口,她只是拱拱手算是回禮,急急忙忙吆喝大家回去換衣服,又安排丫頭僕役灑掃。竟是有聖旨到了。
大開中門,紅氈撲地,淨水潑街,焚香敬天。丫頭小廝跪了一地,鳳君領著幾個女人站在前列,男眷低眉斂首跟在身後。好在一條街只月府一家,兩邊派人攔了,近處也少了看熱鬧的人,並不如何吵鬧。
直到巳時正,長街一端才緩緩來了一頂小轎,後面跟著長長一隊軍役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
小轎到了近前,轎門一壓下來個年輕女人,一身墨綠色正四品官袍,長眉細眼、薄唇緊抿,雙手捧著一卷銀線繡邊的白絹。
鳳君只模糊記得是跟在睿瑤前面傳旨的,正不知如何招呼。那女人先自笑了,朗聲問:“月小姐?”
“草民在。”
“好,月鳳君聽旨,”女人也不客套,一展手中卷冊,提氣凝聲,高聲念道:“天寧隆瑞十九年臘月廿四,聖命曰:神醫嫡傳弟子月鳳君,醫術高超,妙手回春,救上命於危。封六品殿上行走,同領太醫院院首之職。賞:白銀千兩,黃金百兩,雲錦百匹,絲綢百匹,雪緞百匹,玉如意一對,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銅鼎各一座。欽此,謝恩。”
“臣,月鳳君,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