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肯接受,尤妮夫人也絕對不肯。尤桂茲男爵所以能娶到伊爾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簽署了一份保證書給尤妮夫人,而那份保證書,在阿貝爾等人看來無疑是屈辱的,把一個“男人”的權益丟得一乾二淨。
一個女傭輕悄悄的走進客廳,伏在尤妮夫人耳邊說了句什麼。
尤妮夫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吧,讓他們先到那個房間去等一會。哦,對了,叫小姐也趕快準備一下。”
“是誰來了?夏爾蒂娜妹妹嗎?”伊爾莎問道。
“她呀。她一直都在。”元帥夫人捧起了一隻茶杯,“這次到的是阿貝爾和蘭斯。”
“夫人,您可真太讓人吃驚了!”杜馬略伯爵道,“夏爾蒂娜一直在,您卻不把她叫出來。現在那位年輕大使來了,您又把他留在另外的房間。您這究竟是在謀劃什麼呀?”
“呵呵。這是為了您能看到一場好戲呀,伯爵。”尤妮夫人笑道,“出場之前,得讓演員先化好妝吧。”
“夏爾蒂娜在忙著化妝?”杜馬略伯爵驚道。
這位元帥夫人行事向來出人意表,早在二十年前杜馬略就領教過了,常常把那位聖騎士索爾大人耍得團團轉。想不到,年歲大了,作風依然沒改。
“是呀。關鍵是要整理心情。她得以一種全新的面貌出現在小情人面前。不然,又要陷入死局裡了。”
“小情人?誰?”伊爾莎瞪大眼楮問道。
“就是你們那位大使唄。怎麼,這樣明顯的事情你們都沒看出來嗎?”
“是蘭斯?”伊爾莎叫道,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呵呵,也不是沒有看出來。只是夏爾蒂娜妹妹那樣倔強,這種事情她會承認嗎?”
“跟你們這些小傢伙自然不會承認。”尤妮夫人道,“在她最親愛的尤妮奶奶這兒,還不什麼都招了?我那可憐的小寶貝,哭得跟個淚兒似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唉,這些天來,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是啊。”伊爾莎隨便應道。這事還真出乎她的意料。她一直以為,夏爾蒂娜是個不會動感情的小丫頭。但轉念一想,夏爾蒂娜也快要十七歲了,到了害相思病的年齡啦。
“那小丫頭,平時看起來很有辦法的呀。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沒法子了呢。”杜馬略伯爵道。
“爺爺你懂什麼!這是一種病,少年人才會生的病!”
“想當年,我也年輕過來著……”老頭想要辯解。
“唉。真叫人懷念啊。夏爾蒂娜的情況,就跟我當年差不多。我也是在十六歲的時候,愛上了你索爾爺爺的。”尤妮夫人說著,捧著茶杯站了起來,慢慢踱步到窗前。“那時,他還不是聖騎士,只是一個年輕的團長。而我,則是遠遠在身後注視著他的少女。我雖然喜歡他,卻因為少女的羞澀,……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啊。”
杜馬略伯爵臉上忽然顯露出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彷彿面前正有一隻頭上包著半塊羊皮的惡狼,邁著綿羊的步子往羊圈裡走。
“哎?有這回事!後來是怎樣把索爾爺爺弄到手的?尤妮奶奶,快說來聽聽!”伊爾莎快步走到尤妮夫人身旁,拉著她的手臂,撒嬌的搖晃起來。
“不能說,呵呵,不能說。”尤妮夫人笑了。
杜馬略伯爵卻說話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索爾團長獨自在兵營外面巡遊。風冷嗖嗖的吹著,一個熱情的艾哈邁少女給團長送去了一壺熱酒。團長感激的喝了下去,不曾想,那酒裡摻著迷藥。我們可憐的團長,就這樣被……”杜馬略伯爵一連串的講道。
“沒有摻迷藥!”尤妮夫人怒道,快步走了回來,朝杜馬略怒目而視。
“不可能!索爾大人的酒量我很清楚!如果沒有下藥,就是一桶烈酒也灌不倒他!區區一壺酒,怎麼會使大人失去理性!”
杜馬略毫不退讓,可憐的索爾大人,多年來一直受盡欺凌,懼內的名聲在星落平原廣為流傳,甚至蓋過了聖騎士的稱號,一直到死也沒能翻身。而這場悲劇的開端,便是從那一壺邪惡的熱酒開始的。杜馬略早就心中不忿了!
“只是一種草藥!對男人的身體非常有好處的草藥!”元帥夫人高聲辯解。
“哈哈哈哈!”伊爾莎大笑起來,彎下了腰,“不愧是尤妮奶奶!這個作風實在夠直接,夠狠辣!堪稱艾哈邁少女的表率!”
“這是關係到女孩子一輩子的大事!為了幸福,我們要無所不用其極!別笑了,伊爾莎,小壞蛋!話題都跑到哪兒去了?我得快點,別讓小寶貝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