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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將眾人眼前的世界染成了血紅。

………【第十一章 竟然是他】………

堂上眾人萬沒想到李均竟是要以死證清白,此時再救已是悔之晚矣。張秉先前勸說李均,離他最近,聽到他的話語就知不好,沒來及阻止,這一股熱血已是濺了他一臉。

他茫然地掙脫了攙扶的人,踉蹌的來到李均屍體旁邊身邊,無力的跪坐了下來,先前的威懾蕩然無存,心中的痛苦再也無法抑制,之前驛站眾多鏢師的慘死帶來的悲痛被眼前那股熱血所點燃,他伏在屍體上嚎啕大哭,全然沒有總鏢頭形象。鏢局眾人擦乾眼淚,紛紛上前勸慰,將他拉起緊張的看護著,生怕他再做出什麼舉動。

王淮安十分尷尬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剛才這一刀確實給他很大的震撼,這鏢局竟有如此剛烈之人,他心中有些懊悔逼問過甚,但此時木已成舟,只得硬著頭皮開口:“這個……,諸位節哀順變,李均鏢師確實令本官敬佩,此等大丈夫絕非旁人可比,之前本官言語多有莽撞,還望諸位不要介意。”

鏢局眾人將張秉圍在中間,對王淮安怒目而視,沒有人開口,但無形的壓力充斥著整個大堂,迫的人呼吸困難。王淮安騎虎難下,臉sè十分難看,若在僵持下去,恐會激變,到時候就難以收場了。

“王大人,可否聽我張某一言?”沉默的氣氛被張秉打破,他止住淚水,有氣無力地說道。

王淮安如同大赦一般,順著張秉答道:“總鏢頭有話請講。”

張秉看著地上李均的屍體,語氣沉重的說道:“我等都是草莽之人,剛才對大人多有衝撞,望大人寬恕。先前大人所說,張某也是覺得有理,兩處慘案都與我鏢局有關,一是貨物一是僱主,大人懷疑我等監守自盜,並無不妥。但是,凡事都要有證據,僅憑懷疑二字就把我等拘禁在鏢局,大人不覺得應當在考慮一下麼?倘若大人現在拿出證據,證明我鏢局之中有匪徒同夥,裡應外合做下此案,我毫無怨言,可大人您並沒有。現在鏢局已經為此事損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剛才就在您眼前,又是一位兄弟血染大堂,難道大人真想要逼死我等麼?”

王淮安早就沒了先前的囂張氣勢,只是尷尬的笑道:“總鏢頭言之有理,本官之前的做法確實過於焦急,諸位也要理解本官急於破案的心理,畢竟這不是小案件,人命關天,總是要為死者討公道的。”

張秉左右看看鏢局眾人,顯然大家並未領情,依舊對王淮安之前的做法耿耿於懷。他低頭想了一下,心中斷定絕不能與官府鬧翻,否則這鏢局就完了。

下定決心之後,他右手反手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拔出,在大家愣神的瞬間,伸出左手小指,寒光掠過,血光迸現,一截小指掉在了地上。

王淮安大驚失sè,今天這是怎麼了?給本官表演自殘麼?還未等他開口問,張秉忍著劇痛,咬牙說道:“王大人…,李均兄弟…的xìng命…加上…張某…的斷指,可否…換取…鏢局…眾人的…清白…跟zì yóu?”

此時,眾人忙著給他止血包紮,而張秉的眼神就如同驛站那個晚上一樣,猙獰、狂暴,甚至透露著些許瘋狂,就好像一個被逼上絕路的受傷的野獸,即將做最後的反撲,令人遍體生寒,毛骨悚然。

鏢局外,一名官兵匆忙地跑了進來,一直跑到何師爺身邊,低聲耳語幾句,然後又快步離開。那師爺聽完,略微猶豫,然後低聲告訴了王淮安。

“什麼?!”王淮安不禁喊出聲來,這訊息真是……姍姍來遲,若是早點得知,豈會有現在這般尷尬的局面?

師爺很知趣的退到一邊,不再多言半句。王淮安挺起胸膛,自信十足地說道:“總鏢頭,這鏢局之中可有叫張行舟的人麼?”

張秉不知他為何突然轉變語氣,默然點頭說道:“這孩子是我遠房親戚的長子,從村子裡出來跟我在鏢局學本事。此次押鏢他也是車隊一員,那晚我派他跟老胡一同出去,之後再不見蹤跡,應是一起遇害了。”

王淮安仔細觀察,張秉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惋惜不是裝出來的,他來回走動了幾步,說道:“方才驛站來報,並未發現張行舟的屍體,但與他同行的胡鏢師屍體已被找到。而且唐府也傳來訊息,大小姐唐飛燕作證,張行舟與其貼身侍女情投意合,經常暗中私會。總鏢頭,我想,這內應已經找到了吧。”

“怎麼可能?”不止張秉,其他鏢局眾人也是不敢相信,這太令人意外了。要知道張行舟在眾人眼中那是勤懇樸實、聰明好學的小夥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