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跑到他椅子下面藏著,卻不小心劃壞了皮子。”
江婉之心裡“咯噔”一聲,別說是劃痕了,就連這整張椅子都是新的,怎麼可能會用從前被陳宗縵留下的痕跡呢?
似乎是看出了江婉之的質疑,陳宗縵伸出手指:“你看,就在這呢?”
江婉之雖然極度的不情願,但出於好奇,她還是上前走了一步,順著陳宗縵指的放下微微俯下身子。
她把陳宗縵指著的地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根本沒看到她說的什麼劃痕。她起身抬頭,剛想質問對面的人,卻發現陳宗縵正抬著下巴在她對面站的筆直,而她現在的姿勢,就像是在對著陳宗縵鞠躬一樣!
“喲,阿姨,您不用向我行這麼大的禮。”陳宗縵的手指輕輕的在手臂上敲打著,目光有幾分戲謔,“起來吧。”
江婉之的腰是彎也不是直也不是,但她沒有絲毫猶豫,直起腰來:“縵縵,你父親從小就教育你要尊重長輩,他沒告訴你嗎?尤其是在別人的底盤,更是要小心行事。”她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拳頭在背後微微握緊。
她根本不怕,因為這就是她的地方。這裡裡裡外外都是她的人,陳宗縵現在惹的她越不高興,等一會兒她的下場就會越慘。
想到這裡,江婉之幾乎已經可以看到陳宗縵跪在地上求她饒恕的畫面,不禁表情也輕鬆了許多。
“其實這份檔案,重點不在內容上。”江婉之所有的表情變化,都被陳宗縵一一收在眼底,她的餘光掃向坐在一旁的江桁,發現江桁正看著她,然後另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比了個“九”字,陳宗縵這才腦子裡“叮——”一聲。
她再次翻開那份檔案,在江婉之的注視下翻到最後一頁,細長的手指點了點最後的那行字:“這個日期,阿姨您一定不陌生吧。”
☆、第80章 婉之的辦公室2。0
江婉之的眼角有輕微的抽動。
她不用看,就知道陳宗縵說的日期是哪一天。
“你在說什麼呢?”她的語氣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笑了笑,“這份檔案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嘖嘖嘖。”陳宗縵搖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阿姨,您的演技也忒差了,比那時候在我爸面前還差勁。”她看著江婉之那張令人厭惡的臉,歪歪腦袋:“如果您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早就皺著眉頭拎著它說‘那這種東西哄我,你是遺傳了你母親的那點兒智商不夠用了嗎?’”她學著江婉之的語氣動作,模仿的惟妙惟肖。
落在一旁看戲的江桁眼裡,輕輕勾了勾嘴角。
那年陳宗縵還沒有進精神病院,她的父親也沒有死,江婉之剛剛嫁進來,表面上兩人相處的雖然不溫馨,但也算是融洽。江婉之的第一次生日,陳慶民為她辦了生日PARTY。到場的賓客或真情或假意都給她帶來了禮物,她當然也不例外。只是當天晚上,父親不知道的是,江婉之在休息室裡拿著她的禮物,不屑的羞辱了她,並當著她的面把禮物扔進了垃圾桶。那也是第一次,陳宗縵看到了江婉之微笑背後隱藏的醜陋嘴臉,而她當時說的,就是剛剛陳宗縵說的那句話。
原樣奉還。
只是這一次,江婉之沒有了講出這句話的底氣。
“六月二十九號,你還記得這一天吧。”陳宗縵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報紙,把其中最大版面報道的那一張翻開,放在她面前。
映入江婉之眼簾的,是陳慶民死時現場的照片。
“你給我看這個,是在提醒我,站在我面前的是個殺人犯嗎?”江婉之冷笑,“生怕別人記不住你的惡行,所以以此威脅我嗎?怎麼,還想捅我七刀?”
陳宗縵眼神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阿姨您這麼噁心的人呢?”她抖抖報紙,把它放在桌上,當然,犯罪現場的那一面朝上,“我只是在提醒自己,站在我面前的是個殺人犯而已。”
“那天晚上,你們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用我說,你自己肯定記得吧。”陳宗縵指指桌子上的那份報告,眼睛眯了眯。
江婉之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所有人都知道,你父親是被她的親生女兒親手殺死的,難不成精神病還沒好?”說到這裡,她突然拿起辦公室的電話,“雖然你是我繼女,但你也是殺死我丈夫的兇手,我還是不能放心和你單獨呆在一個空間裡。”
“江桁是有國家級職業證書的精神病醫生,有她在,即便我精神病沒有康復,也都是可以和你共處一室的。”陳宗縵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