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吉。
「慢著,把藏寶圖還給風姑娘。」在他豫顥天面前豈容這群匪類無法無天。
「這是她輸給我們的。」鳥為食亡,人為財死,說什麼他們也不肯把到手的寶物拱手捧還。
「我說還給她!」豫顥天虎目圓瞠,幽光凜凜,看得他兩人手腳不自覺地抖個不停。
「小姑奶奶,他他……乾爹他不守信用。」哇,名稱都自動改了。
「叫我姑奶奶,你們是認輸嘍?」盼盼高興得手舞足蹈。「好,你們走吧,別忘了先把你們的同伴救上岸。」
土匪們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拉起浮沉於湖面的弟兄,一起落荒而逃。
「你的藏寶圖呢?」豫顥天對她不合常理的大方,感到匪夷所思。
「無所謂,我這裡還有十幾張。」盼盼從靴底、袖底、腰際抽出一大疊同樣大小,圖案畫得也一模一樣的皮革。「小小女子出門在外,總要準備一些防身的法寶嘛。」
「是假的?」虧她想得出來。用這種東西來防身,堪稱絕無僅有了。
「唔。你要不要來幾張?很好用的。」盼盼也不管人家需不需要,硬塞給他三張當護身符。「今兒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剛好兩相抵銷,誰也不欠誰。我就此告辭了。」她一轉身,赫然發現手還塞在他的囗袋裡,忙想抽回,卻讓他緊緊握住。
「我送你回去。」豫顥天道。「三更半夜,你一個女孩兒家孤零零的,太危險了。」
「不用了,真的,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再耽擱下去,她遲早會被豔娘捉回去,盼盼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卻糾纏不休。
「姑娘不必客氣,寒舍正好就在東華街附近,順道送你一程。」豫顥天牽著她便往西岸上走。
「不好啦,我習慣一個人走黑路。」這人好煩哦,盼盼不悅地打掉他的手。
「你不怕又遇上那群歹徒?」他似乎並沒發覺強行拉著一個女子的柔荑是件很失禮的事。
「不怕,我告訴過你,我很耐打的,不信你試試。」她抬頭挺胸,打直腰背,老神在在地示意他不要客氣,隨便找個地方捶下去。
「這……」豫顥天嗤然一笑。「無緣無故,我打你做什麼,又怎捨得打你呢?」莫非她穿了軟冑甲之類的防護衣在裡邊,要不然怎會不怕捱打呢?
「不打我也行,你只要別再纏著我。」旋身趕緊快步疾走,一忽兒已上了湖岸。甩掉他了吧?回頭瞄一下,沒看到人了耶,大概往另外一邊走了,好險。猛回眸!那人竟在咫尺處。「你怎麼……」會幹坤大挪移?
「你走錯路了,應該往右邊走才對。」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一瞬也不瞬。
「哦。那我轉回去。」
「不如我送你。」
這人真是不死心。盼盼沉吟了下,倏地抬頭直截了當地問:「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
第二章
「是的。」她問得直接,他答得也乾脆。「但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甭找藉口了,你喜歡上我是很正常的。」英雄都難過美人關了,何況他只是區區一名老百姓?盼盼對自己的長相已經自豪到有些兒自戀的地步了。「不過,很抱歉,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因為第一、我們才剛認識,我又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第二、你對我而言是太……年長了點,我喜歡的是那種翩翩美少年。所以請你別再纏著我了好嗎?」黯淡的天光使她沒辦法看真切他的長相,但依稀可見他的年歲不輕,臉上虯捲的絡腮鬍更增添了幾分滄桑感,無形地又拉大了彼此的距離。
她的坦白和天真令豫顥天感到啼笑皆非,縱然心中了無邪念,可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輕易放走她的。
「若是我硬要攀纏不清呢?」他揚起的眉宇現出一抹嘲弄的意味。
「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呢?早知道不幫你把土匪趕走,藏寶圖也不要給你了。」她很沒風度地踮起腳尖,伸手入他懷裡把三張皮革一併取了回去。
「是你把土匪趕走的?」他記得的好像不是這樣哦。
「本來就是。沒有我你現在已被搶得一文不名,說不定還被亂刀砍成重傷,一命嗚呼呢。」盼盼臉不紅氣不喘,振振有辭地道。
豫顥天不住地點頭,表示百分百贊同她一廂情願的說法。「既然你對我恩重如山,我就更不該這樣一走了之,理應想個法子好好報答你,才是為人處世之道呀。」
「你打算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