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得自食其力,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不義之財不可得,否則會遭天打雷劈拉肚子?」
「為……為什麼天打雷劈還會拉肚子?」土匪頭從沒被這麼漂亮的姑娘用力戳著胸囗,登時面紅耳赤得不知所措。
「連這你也不曉得,還好意思出來混?」盼盼不屑地搖頭如撞鐘。「搶了別人的錢就會遭天打雷劈,之後再拿著那些不義之財去買東西吃就會拉肚子,這是基本常識。老大哥,你說是不是?」
有這種說法嗎?豫顥天疑惑地一愕,盼盼立刻用手肘偷偷撞他腰腹,暗示他別扯後腿。
「沒錯。」怪了,他幹麼要陪她瞎扯,這群毛賊根本不成氣候,三兩下就可讓他們抱頭鼠竄的呀。
「大哥,別聽這女人胡說八道,快叫他把錢拿出來。」土匪頭的手下提醒他。
「說的也是。」土匪頭把刀子指向豫顥天。「把錢拿出來聽到沒有?」
「喂,我剛才講的你全當耳邊風啦?」盼盼火大地把他的刀子撥開,這回改指他的鼻頭。「也不看清這位老哥都一大把年紀了,你還好意思搶他,不免得很丟臉嗎?」她直覺這位斯文倜儻的老大哥鐵定手無俊�χ�Γ�綣�話錈�褳蘇廡┣婪耍���煙穎磺藍嵋豢盞呢�恕�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土匪看她粗衣布裙,料想她也沒幾個錢好讓他們搶,於是把目標全對準錦衣華服的豫顥天。
「他們要搶的是我,你就先到那邊橋墩坐一下好了。」豫顥天可不希望等一下動起手來傷了她。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曾有恩於我,我怎能見死不救?」盼盼沒別的優點,就是憨勁十足。她自有主張地面向土匪頭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個小毛賊?」
「當然不是。」就算是他也不會承認。「我們全是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土匪頭大言不慚地說。
「是嗎?聽說綠林好漢都是恩怨分明,而且一諾千金。」她在拋餌誘魚群上鉤。
「大哥,別跟她羅嗦,快搶銀子走人。」
「不急嘛,先聽聽看她想說什麼?」其實他不是想聽,是想看,看她的人。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那種人。」
「那好,咱們打個賭。」盼盼自腰際取出一張皮革遞給他。「這張是當年後周郭威偷偷埋在鄴都﹙今河北大名縣東北﹚的藏寶圖,如果你賭贏了,它就送給你;要是你賭輸了……」
「那又怎麼樣?」眾搶匪一聽到是江湖傳聞甚久的鄴都藏寶圖,個個眼睛為之一亮,摩拳擦掌地欲待強搶奪。
「我還是把它送給你們,不過,」她慧黠地冷凝一笑,把原已要放到土匪頭手中的藏寶圖又抽了回去。「你得認這位老大哥當乾爹,認我當姑奶奶,並且發誓從今以後絕不為難我們。」
「輸了你還肯給我?」
「不給你你還不是要搶,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信用卓著,一諾千金。」
當了十幾年土匪沒碰過這麼上算的事。土匪頭子瞟了身高足比他高出一個頭的豫顥天一眼,再瞧瞧這小不點姑娘,沒多做考慮就點頭應允了。
「好,賭什麼?」
「賭勇氣和耐力。」盼盼氣定神閒地說。「我們各打對方一拳,誰先受不了誰就輸。」
「就這樣?」眾匪徒一聽,無不因她的自不量力而笑彎了腰。「方法是你是的,到時萬一把你打死我可不負責任。」
「那當然。」
「不,風姑娘,此事萬萬不可。」老天,他還以為她會想出個絕妙的退敵計策,怎知竟是自尋死路。
「老大哥,你不要緊張,我很耐打的。」她悄悄地向豫顥天使眼色,要他稍安勿躁。
「不行。」即便她的身子是鐵打的,他也不能讓她冒這個險。「我一個人對付他們淨夠了。」但見豫顥天袍袖輕輕一揮,三、四個較靠近他的土匪立刻被他的掌風掃入湖底。
這一著神乎其技,令其他倖存的兩名小賊嚇得心懼膽寒,臉孔發綠。唯獨對武藝一竅不通的風盼盼搞不清楚狀況,渾以為是他們沒站好,才不小心栽到水裡去的。
「你你你……」土匪頭子不敢直視豫顥天,轉臉問盼盼:「你剛剛說的話還算數嗎?」
「當然嘍。」盼盼不知死活的擺好架勢。「喏,我先讓你打一拳。」
「風姑娘,不可以。」豫顥天一把將她拉到背後。「你們誰敢動她一根寒毛,就別怪我痛下殺手。」
「那……算了,」能伸能屈大丈夫。「我們不搶也就是了。」趕快腳底抹油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