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爺,你還是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你幫我處理。”範文拓把手伸到蘇庭醒眼皮子底下。
“怎麼處理?”蘇庭醒茫然的看著他。
“首先用生理鹽水清洗傷口,然後塗上碘酒,再貼上一張創可貼,很簡單。”範文拓說道。
十分鐘之後,範文拓看著自己手指上那個貼得難看到不能再難看的創可貼,再也忍不住的,發出一聲長嘆。
“範老爺,是不是很痛啊?”蹲在他前面正收拾碘酒的蘇庭醒抬頭問。清晰的眼睛眨呀眨。
她在關心自己?一股暖流流進了範文拓的心裡,他面色變得溫和,笑容親切:“還好。”這種小傷口對他來說,等於沒有。
“那……”蘇庭醒猶豫的看了看範文拓,“範老爺,你手指受傷了,我們今天晚上是不是要餓肚子了?”
親切的笑容消失了,溫和的面容沒有了。一秒鐘的時間內,蘇庭醒親眼看到了範老爺反覆無常的變化。
他居然會以為她是關心自己!他自作多情也多到太過分了。範文拓沒有出聲,只是雙眼危險的半眯起來,似乎不悅,也似乎是警告的眼神直直投射在蘇庭醒的臉上,久久沒有離開,直把蘇庭醒盯得汗毛倒豎。
電鈴聲突然響起。
“我,我去開門!”蘇庭醒跳起來,慌忙跑向門,範文拓怔忡的看著她逃開的背影,突然發現她是穿著吊帶裝的,趕緊起身追過去,著急的出聲制止:“庭兒,不要開……”門字沒有來得急說出來,蘇庭醒已經將鐵門開啟。
“範少爺,一天不見,我還挺想你的,專程來看……哦啊……嘖嘖……”邱後風大步走進門,嘴裡唸叨的話說到一半,似乎被什麼突然驚嚇住,嘴裡只能一味的吐出幾個感嘆詞,他原本往大廳中央瞟的眼睛此時定在了蘇庭醒的身上。
“你來幹什麼?”範文拓走上前來,飛快的把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罩在蘇庭醒的身上。
邱後風回過神來,卻故意不去看範文拓,反而更加賣力的盯住蘇庭醒,臉上涎著古怪的笑容,雙眼發出“我是色狼”的亮閃閃的不懷好意的光芒,對蘇庭醒抬了抬眉毛,然後故意伸手擦了擦嘴邊“情不自禁”時流出的一點口水,色眯眯的看著蘇庭醒,賊笑道:“嘿嘿,蘇庭醒小姐,蘇小姐……庭醒小姐……嘿嘿,庭醒,哈哈……庭庭……”他搓著雙手,一步一步走近蘇庭醒。
範文拓一把將蘇庭醒摟緊在懷,冷眼看著邱後風,冰冷而大聲的警告的叫出三個字:“姓邱的!”
蘇庭醒從來沒有見過邱後風這種陣勢,說沒有被嚇住是假的,她下意識的靠緊在範文拓的懷中,往後仰起頭,問範文拓:“範老爺,他怎麼了?”
“別理他,他在抽風加抽筋。”範文拓以警告的眼神瞪了邱後風一眼之後,才低下頭對蘇庭醒柔聲笑道,“庭兒,你先回房間換上你的牛仔服再下來,去吧。”
“哦,好。”求之不得的蘇庭醒立刻往樓上跑。
兩個男人在大廳同時看著蘇庭醒跑上樓,關上房門之後,才相互望上一眼。
“哈哈……”邱後風黝黑的臉上片刻間換上一個誇大的笑容,他上前幾步,完全笑倒在沙發上。
“閉嘴!”範文拓冷冷道,口氣裡全是警告,“如果以後還想再進這扇門,立刻閉嘴!”
“唔……”邱後風痛苦萬分的強行閉嘴,他黝黑仍不失俊朗的面容因此受到嚴重扭曲,他以挫敗的眼神看向範文拓,雖然不再笑,但口氣裡充滿了揶揄,“範少爺,你可不是一般的自私啊,能大飽眼福的人只有你一個,不過話說回來,我真是眼拙啊!真眼拙啊!”他一臉誇張的悔恨表情,“原來庭庭脫下那套破牛仔,換上女裝,漂亮得不像話,身材更是一流,早知道內情是這樣的,我私人戶頭裡好像剛好拿得出三百萬……”
“你有替她還債的意向?”範文拓挑高眉毛望著他。
邱後風看著好友,剛準備說是,但範文拓的眼神銳利得有些古怪,當下吞嚥掉一口口水,不敢再和他對著幹,只能搖頭苦笑:“算了,我沒有你富有,出錢買兇肯定買你不過;至於跆拳道,也因為當年飆車受傷在床上躺了幾個月,所以也超越不過你。這樣算來算去,我也只好敢怒不敢言,嗯……或者說是有賊心沒賊膽了,嘿嘿。”滿意的看到範文拓冰凍住的眼神。
“姓邱的,我不喜歡這個玩笑。”範文拓的口吻極其認真。
“好吧,既然我是在你的屋簷之下,只好屈服於你的不喜歡之下了。”邱後風聳聳肩,目光在客廳巡視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