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只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他的心情還真不是滋味啊!
他不知道原來在他身邊那個小男孩似的容兒已經長大了,而且還明豔照人。她的笑彷彿璀璨的陽光,每個人都感受到她的魅力,受到她的吸引,忍不住想接近她。
畢業典禮上,衣擎天幾乎沒法跟她說上一句話,一到學校,她就被同學包圍擁簇,或拍照、或聊天……
好不容易,見到她抽了個空向他走來,衣擎天高興地伸長了手,準備擁她在懷,以確定她仍舊是他的容兒之際,竟又一群女同學從中途給攔截。
“唐容,鄭偉成他們等會兒還要聚會,問你來不來?”
鄭偉成?是那個高頭壯碩、鶴立雞群,長得像運動員的男孩嗎?那種眼光長在頭頂上的男孩,才不適合容兒。
衣擎天伸長了耳朵偷聽她們的談話內容,心底的那把尺更是嚴格地拿提。
“我不行,我要陪我的家人去吃飯。”
乖!這才是我的好女孩。
“沒有你,多無趣啊!蕭世倫他們那幾個肯定又要喳呼半天,說不去。”
蕭世倫又是哪根蔥,也敢喜歡我們家容兒。哼!
“對啦!你去嘛!”
“出現一下也好,拜託啦!”
“求求你……”
“你很少跟我們在一起耶,現在要畢業了,你還拒絕我們嗎?”
女同學們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令唐容為難地微蹙眉尖。
她不想跟她們去參加那無聊的同歡會,她想跟衣擎天在一起,那是絕無僅有的機會,怎可浪費在她們的身上。
正思索著如何拒絕時,意外地,很少開口說話的衣擎天說話了。
“容兒,你跟她們去玩吧!”衣擎天違背良心說著。他不想容兒去,他想容兒陪他,但他又不喜歡看到容兒因為不能去而難過的模樣。
唐容扯了個不情願的笑容,又被衣擎天由解成她很高興自己的開明。
“謝謝您,伯父。”年輕女孩們回過頭,異口同聲的謝謝。
伯父!他才三十出頭,為什麼叫他伯父,難道他看起來真那麼老嗎?
“你們弄錯了,我不是她爸爸。”衣擎天推著站在他身後的湯瑋浴到她們眼前。“他才是。”
“不會吧!唐容,這個年輕帥哥是你爸爸?”女同學驚歎的聲音四起,像市場買粟的阿婆,吵死人了。
“好帥哦!有成熟男人的勉力耶!”
“何小雯,你不要花痴了,你忘了偉成在等我們。”
“是啦!快走了。”
三五個人拖著不情願的唐容漸行漸遠,唯嘈雜的討論聲不斷,那天真無意的言語,間接刺傷了衣擎天無辜的心靈。
他跟湯瑋浴同樣歲數,為什麼湯瑋浴是年輕帥哥,而他就變成糟老頭呢?
記得幾年以前,他那張中西合壁、有稜有角的臉龐還曾令女孩們自動投懷送抱,怎麼現在行情差那麼多,敢情是他……真的操勞過度!
湯瑋浴好笑地望著衣擎天那張沮喪得幾乎要哭出來的臉,不由得同情起衣擎天。
唐容那鬼靈精,為了怕衣擎天成為同學的焦點,竟刻意將他打扮成醜陋的糟老頭樣——土氣的灰襯衫搭配不合諧的綠背心,加上那條褲管蓋不住鞋面、露出白白短襪的長褲,還有那頭糟得遮去了他半張臉的雞窩頭,活像是五○年代的歐吉桑。
完全遮蔽了衣擎天的原來模樣,真是佩服唐容想得出這樣的主意,的確也達到她的目的,只是可憐了一無所知的衣擎天。
湯瑋浴搭上衣擎天垂垮的肩膀,揶揄他說:“走吧!伯父。”
“死小子,你還消遣我。”衣擎天一掌拍掉湯瑋浴的手。
一路上,一個頹圯沮喪、一個幸災樂禍,一會兒打鬧、一會兒勾肩搭背,可以看得出他們濃厚似兄弟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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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唐容的跟隨,他們兩兄弟最常去的,莫過於到PUB喝小酒,輕鬆一下。
“瑋浴,你老實說,我真的看起來那麼老嗎?”衣擎天不確定地摸摸自己的臉龐。
“嗯——”湯瑋浴瞧著衣擎天的苦瓜臉蛋,忍住滿腹的笑意,強裝認真思考的模樣,又說:“是……有那麼一點點啦!不過你也三十歲了,老也是正常的現象。”
本來期望從湯瑋浴那兒得到慰藉,誰知他還雪上加霜,更添一筆,教衣擎天連最後的一絲絲信心也垮臺。
“是二十九歲,我的生日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