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天分,瑋爸你不要再浪費錢了。”是她辜負了他用心栽培的一片心意。
“胡說,我不許你妄自菲保”湯瑋浴斥責。
她怎沒有天分?去年她才剛拿下全國鋼琴園杯比賽的第一名,猶記得她的指導老師頻頻讚美她的天資聰穎,是個鋼琴好手。
她會如此的貶低自己,恐怕只是藉口……
“容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學習上的瓶頸?我在美國有些朋友,他們都是音樂這行的頂尖高手,也許他們幫得了你,讓你能繼續在鋼琴領域有所發揮。”
“不用了……”唐容硬生生壓下內心的渴望。她好想能延續音樂的這條路,她本來就希望能一輩子與鋼琴為伍,做個音樂人。
但她不能……她不能如此自私的丟下他。唐容的眼珠兒又轉到衣擎天的房間。
“你在顧忌擎天嗎?”湯瑋浴從她的眼中讀到了原因。“你大可不必擔心擎天,你跟我到美國之後,我會找人繼續照顧他。”
“不,除了我,沒人能照顧得了他的。”唐容激動地搖頭。她不要離開他,至少在他還沒了解她的感情之前,不要問!
“傻容兒,你這樣是畫地自限。侷限了自己,也害了擎天。”湯瑋浴不是下了解她的一心一意,只是痴傻沒有用。房裡的那人什麼也不會知道。
她愛他尚且不及,怎麼會害了擎天呢?她疑惑地望著湯瑋浴,希望他能給她一個答案。
“你把他照顧的愈好,他就愈缺乏獨立自主的能力。瞧他現在好似被你豢養的豹子,一旦放生,他會存活不下去的。”
這些年來因為唐容的照顧,使衣擎天變得足不出戶,除了唐容之外,甚少跟人交際。
“不……”唐容靈動的眸子黯淡下來。瑋爸識破了她的心思,她是故意要讓擎天沒她不可;她的否認不過是遮掩自己的心慌。
屋裡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忽地,一道激越亢奮的聲音從衣擎天的房裡傳出,結束了今人窒息的對峙——
“容兒——”衣擎天碰的一聲撞開了門,眼中佈滿血絲、一頭雞窩似的亂髮、滿臉的鬍渣,衣衫不整地四處張望。
唐容立刻迎了上去,深情溫柔地安撫衣擎天的情緒。“我在這,什麼事?”
“我完成了,這次的遊戲……”衣擎天抱著唐容,亢奮地說個不停,根本沒有注意到屋裡的另一個人。
“咳!”湯瑋浴虛咳了雨聲,引起衣擎天的注意。
“瑋浴,怎麼是你,現在又不是聖誕節,你來幹嘛?”衣擎天一臉疑惑。
“我來參加容兒的畢業典禮。”這傢伙真的假的,明天就是唐容大學的畢業典禮了,他竟然毫不知情。
“容兒,你要畢業了?”衣擎天探向唐容的臉間。
唐容尷尬地點點頭。
“你怎麼沒告訴我?”
怎麼沒說。早在兩個月前,他就進入閉關自守的工作狀態,即便說了也沒用。
“你現在知道也不遲,明天我們一起去。”湯瑋浴化解了唐容的尷尬。他明白,什麼都明白。
“好。”衣擎天點頭,又對唐容說:“可我現在肚子好餓,你煮飯給我吃、幫我放水,我要洗澡,還有明天要穿的衣服……”
“好,我先去幫你放水,讓你泡澡。”衣擎天的依賴,好似印證了湯瑋浴的話——他現在好似被你豢養的豹子,一旦放生,他會存活不下去的。
唐容心悸的快步走,急於離開湯瑋浴的視線,閃進衣擎天的房裡那刻,還聽到湯瑋浴對衣擎天說:
“擎天,你連放水、穿衣這種小事都依賴容幾,太過分了。”
“哈哈!有什麼關係。”衣擎天嘻皮笑臉地說:“你是不是嫉妒我有容兒。”
“你喜歡容兒嗎?”湯瑋浴的問話,令在門後的唐容的心緊緊一窒。
“喜歡,她就像個好妹妹一樣,對我好好哦!”
妹妹!原來她在他的眼裡,只是一個妹妹而已,多年來如一日,未曾改變!她臉上揚起一抹自嘲的笑,美自己的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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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容的出色不僅止於她彈了一手好鋼琴,更甚的是她活躍的青春。
她靜靜站著,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那笑有著流離人群的淡漠,卻使她散發一種有別於其他同學的沉靜氣質,身邊老有一大堆似沾了蜜的男同學環繞著她。
這點,湯瑋浴在以往參加唐容的活動已見識過她的魅力無邊;倒是從未出席過的衣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