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聲都顯得有些恍惚。
這樣的時候,最該端杯茶站在窗前看雨。
體會一把任它外面風吹雨打,我自安然不動的放鬆。
華如初掀了窗簾一角看向外面。
果然是進入一個小鎮了,馬車停在一家有幾分破舊的客棧門前。
高高掛起的那個宿字看起來被風雨欺負得有點慘。
“公子,到了。”
從裡把門開啟,祁佑扶她起身,兩人彎著腰往外走。
一把碩大的油紙傘把整個前面的轅駕都遮住了。
雲書穿著蓑衣,雙手撐著傘。
祁佑接過來自己拿著,另一隻手扶著華如初下馬車,還在她耳邊提醒了一句,“有雨水,小心路滑。”
要不是天色陰沉,雨幕又太密集,兩個男人這翻姿態被別人看在眼裡還不知道會想出些什麼東西來。
畢竟,華如初本人的男裝扮相絕對稱得上是清麗。
再者,哪個朝代沒有好男風之事?區別只在於盛行不盛行罷了。
馬車就停在客棧大門前,到大堂只得幾步路,可就這麼幾步,鞋面都溼了。
這雨下得也太大了些。
這兗州可別剛過去大旱就招來大澇。
大堂很冷清,一個客人都沒有,莫名的,華如初想起了黃清源,當時進他那客棧也是冷清得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後來發生的事實在稱不上愉快。
希望這裡不會再出什麼么蛾子。
掌櫃從門外就迎了幾人進來,只看那馬車就知道今兒這一遭客人應該是有些油水撈的,笑得也就格外殷勤,“客官是要住店還是打尖?”
“住店吧,這雨一時半會看起來也停不了。”
“是,是,客官放心,老漢這客棧雖然比不得大地方的好,可一定乾淨,被子什麼的也都是在太陽下暴曬過的,一定不會有異味,您要是早兩天來老漢我還要擔心水會不夠,今兒這一場雨下來,這問題就解決了。”
說起這場大雨,掌櫃臉上的笑真心實意了許多,連續將近三個月的大旱,早就撐得苦不堪言,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把這雨盼來了,在雨下下來的那一刻,不知道多少人喜極而泣,對著老天爺猛磕頭。
華如初對掌櫃的觀感有了些改變,知道要經常把被子拿去暴曬一番的客棧掌櫃可不多,這是最天然的消毒。
“我們有七個人,最少也得四間房,房間可夠?”
“夠夠夠,客官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總覺得身上溼噠噠的不舒服,鞋子是徹底溼了,再看一眼雲書和夏言,兩個駕馬車的人雖然穿著蓑衣,可現在一看身上也沒多少乾的地方了,這麼想著,華如初就道:“每個屋裡都多送些熱水,再準備好飯菜分別送進房,沒叫你們不要上來打擾。”
“是,小老兒馬上安排。”
華如初身上沒什麼碎銀子了,正想問問雲書有沒有,祁佑就已經拿了大概有二兩碎銀放到櫃檯上。
掌櫃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相對於銅板,有銀子收自然更好。
“少了再添。”
“夠了,夠了,客官放心,老漢一定撿著好的飯菜上。”
跟著掌櫃來到樓上,最好的房間自是給了祁佑和華如初。
這次,兩人沒有共住一屋。
不過到底是不是共睡一床就得到時候再看了。
痛痛快快的洗了澡,自己隨便穿了裡衫從屏風後繞出來,就看到祁佑已經拼散著半溼的頭髮在那裡坐著了。
“我怎麼沒聽到門響?”
祁佑不答話,等她走近後替她把衣服重新整了整,又去拿了外衫來給她穿上。
這是在外頭,小二隨時會進來送飯菜,如初這個樣子被人看了去可不行。
華如初任他動作,徑自擦著頭髮,待擦了個七八成幹就讓祁佑坐著去給他擦。
“不是和你說過頭髮要擦乾嘛,以後有得你頭疼的時候。”
“有你。”
又是這句,華如初認命了,決定以後接下這新差事來。
“這裡你來過嗎?”
“沒有,我們沒有來這一邊,災情最嚴重的也不是這裡。”
“災情最嚴重在哪裡是你們自己查到的還是聽別人說的?”
祁佑睜開眼,經這一提醒,他發現他們一直就沒有跳開這個圈子,一直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哪怕心裡有了提防,可他們去的地方還是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