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至於人家信不信,她管不著。
看到她進來,祁佑一點也不吃驚。
經過這點緩衝的時間他想明白了不少事,火氣也就洩了。
“紅香,守著外面。”
“是。”
隨手把門掩上,華如初徑自來到床沿坐下,不說那些十萬火急的事,偏問了個她好奇許久的問題,“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祁佑把華如初的雙手合攏握在手心,彷彿這樣才能讓他安心一樣,“感覺,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怎麼會來這?”
太原那些事她現在懶得說,“回去你就知道了,那些不重要,我先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一直奇怪他們為什麼能一直死咬著你們不放,我不相信以你的手段會擺脫不了他們,一定是他們用了什麼法子,我剛問了那兩人,他們說你們身上有他們下的追蹤粉,洗澡淋雨都去不掉,這個我不擅長,我一會去問問冬菲看她有沒有辦法,不過她受傷了,流了不少血,我想讓她多歇一會。”
緊了緊握著的手,祁佑問,“還有一人傷得重不重?”
“沒有傷到要害,不過馬上要她騎馬疾馳怕是不能了,你也是,你的傷拖得久了,不精心養一養以後會留下後患,我讓人去搬救兵了,到時候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要附和,就算那位不答應,你也要去說服他。”
第一百二十三章命中註定
“你想讓人護著殿下先走?”
“恩,看看人手夠不夠,如果夠我想分三路,一路人護著他從原路返回,我再找個人假扮他繼續走這條路,至於我們,好幾個傷者,先找個地方藏一陣,不急著離開。”
華如初想收回自己的手,奈何男人雖然是受了傷,可力道卻是一點沒小。
“讓人看到了會有麻煩。”
“沒人。”
是沒人,華如初也就不矯情了,只要他不問她去哪裡做了什麼,那就一切好說。
“你們一直被追殺,怎麼不亮明瞭身份去找人幫忙?太子在哪裡出了事,就是那一任的州牧都得遭殃,他們怎麼都不至於把你們置之門外。”
“兗州州牧姓文。”
原來如此,這要真是求上門去無吝於自投羅網,這又不是在皇城太原,天高皇帝遠的,隨便一個理由便能揭過去。
這麼一想,明朝的錦衣衛東廠還真是合理的存在。
官員是難過了點,可對於皇帝來說對百官的掌控要強了何止一點半點。
“青州州牧是誰?哪一派的人?”
“偏二皇子。”
華如初皺眉,“二皇子的支持者有這麼多?”
“不是,只是剛好這兩州是。”
“這個剛好怕不是巧合,誰提議你們來這裡的?”
看祁佑只是望著她,華如初便知道這事他們不是沒有想過,恐怕心裡也有了數,便不再追問,而是道:“一邊旱一邊澇,太子來了這裡,那邊派了誰?”
祁佑搖頭,“一開始隔日便有訊息傳來,後來便完全斷了聯絡,信使恐怕都被斬殺了,莫問就是想馳援也找不到我們的人,文家這一次很大手筆。”
看著陷入思考的人,祁佑又道:“你這一次應對得很好,殿下,很記仇,但也記恩。”
“就是沒有這一點我也要插手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我面前。”華如初很是無奈,“這老天爺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讓我們在這樣的地方都碰上了?該說你死不該絕嗎?”
“命中註定。”
華如初怔了怔,不想去細究這話裡的意思,她以前不信命,可現在,她已經不確定了。
“我說一下我的猜測,你權且聽聽看,若是那邊去的是二皇子,他又表現得非常好,而你們就算逃得性命回太原卻也狼狽不堪,上面那位會怎麼想?朝臣又會怎麼想?就算你們知道是文家在其中做祟,證據呢?如果你們沒了性命,那更好,二皇子的呼聲會更高,明正言順的便能坐上那個位置,到時候再打著給兄長報仇的晃子對武林發難…這事不管往下怎麼發展對他都是百利無一害,我真想知道籌劃這一切的人是誰,如果是二皇子…倒是我小看他了。”
祁佑沉默著,還是不說話,只是雙手的疼痛讓華如初知道他心裡遠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這般淡定。
“你瞪我也沒用,我都說了這是猜測,要不是事關我孃家,我猜都不願猜。”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真是的,都紅了,當她的手是棉花嗎?
祁佑垂下視線,看著她手上的道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