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一臉的狠辣,恨不得把梁成後面的人也給生吞活剝了。
江湖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罪不及家人。
可這一次他們落了套,他們的家人也必定摘不出去,能幹乾淨淨死了都是慈悲。
官場上那些人,沒一個好東西,斷文識字,卻盡幹些陰私勾當。
“我們…等等,有人來了。”
兩人的腳步一步步都踏在實處,屋裡的人聽在耳裡,心裡有了計較。
華如初走到門口還沒敲門,滿身血跡,衣裳也破了好幾個洞的中年男人便把門開啟了,並側了身,引著兩人進屋。
紅香走在最後,把門關上。
床上的人腰背挺直,帶著一絲提防的看著這個雖然是提醒了他們,救了他們的命,卻也讓外面屍體成山的男人踱步到床前站定。
紅香遞上袋子,華如初在裡面翻了翻,找出幾個小瓶子丟到床上,“這藥比你們準備的有用,瓶身上有寫清楚藥性,你們自己看著用。”
兩個男人對望一眼,謝了聲謝。
“你們是該謝我。”在紅香搬來的凳子上落坐,華如初一臉冷嘲,微微抬起下巴看著他們,“那麼,你們準備如何謝我?”
“公子想讓我們如何謝?”
“我想要什麼你們都給?”
中年男人心下警醒起來,“公子,你應該也是武林中人,那麼便應該知道武林中那條不成文的規定。”
“你當我是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華如初冷冷看著兩人,“我要不是武林中人,根本不會插手今天這事,管你們誰死誰活,管你們要死多少人。”
被這麼一罵,兩人反倒鬆了口氣,“那麼公子想讓我們如何做。”
“很簡單,留著命,梁成他們還有下步計劃對不對?”
“梁成沒有說過,只是我們的人遠不止這些,還有一些人應該是另有任務。”
“那麼,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去聯絡上他們,把這裡的事告訴他們,把那些人的險惡用心揭穿了,想想你們的父母妻兒,榮華富貴再吸引人也要有命去享受,朝堂上的事你們摻和什麼?沒那個能力就少攬那個事,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兩人被罵得一聲不吭,不是不敢,而是無話反駁。
華如初起身,“現在天還未亮,你們歇上一會,恢復一下便動身吧。”
“可我們的傷”
“沒人叫你們去硬拼,才跟著人家多久就只記得官面上那些手段了?自然是用武林中才有那些手段去聯絡,這還用我教?”
被一個比自己小上一大截的人這麼說,兩人都有些下不來臺,床上的男人梗著脖子道,“我們只有兩人,還受了傷,若是被發現了便是死路一條。”
“我讓人去般救兵了,你們自己穩著點就是,只要把訊息傳過去了就行,叫他們如果和我們碰上了別那麼死心眼和我們動手。”
中年男人一咬牙應承下來,都到這個地步了,不拼上一拼同樣是死。
拼一把,說不定還能保住這條命。
看兩人這個萎靡的樣子,華如初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提醒了一句,“那藥你們記得用,能讓你們少吃點苦頭,對了,你們是不是在那些人身上做了手腳?不然怎麼可能不管他們怎麼跑都擺脫不了你們?”
“是,在動手之前便想法子在他們身上下了追蹤粉,只要沾上了換了衣衫都無用。”
她就知道是這樣,武林中人怕朝廷的弓弩營,怕他們的百萬大軍,朝廷中人對武林更是毫無好感,那些層出不窮的手段讓他們害怕,若是來陰的就更不用說了,怎麼丟的命都不知道。
“有什麼法子可以去掉?”
“追蹤粉不是我們下的,各門有各門的竅門,這個我們真不知道。”
“用什麼來追蹤?”
“以追蹤粉為食的蝶。”
“那人和你們一起過來了?”
“對。”
“這裡的人都死乾淨了,那是不是說現在他們追蹤不了了?”
中年男人搖頭,“梁成那裡有蝶。”
該死,不知道冬菲有沒有辦法,華如初再也站不住了,拔腿就往外走。
到門口時,身後又傳來聲音,“公子姓名來歷不知能否相告。”
“怎麼,你還打算回去給我打個長生牌?免了,別折了我的福,你只要知道我和華盟主家有淵源就可以了。”丟出一個讓人還算安心的答案,華如初直往祁佑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