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行。
聽到祁佑這麼問,想也不想的就回到,“你讓聽了我話的綠柳離開祁府,讓她在名碟中除名,你將我送的人送回來,你…你…你還有沒有把我看在眼裡?”
華如初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根本沒看到眼前唱的這一出。
心裡卻在拼命為祁佑打氣,都道你沉默寡言,讓他們看看你最近的進步。
祁佑好像聽到了她心裡的話,用他平板的聲音道:“綠柳被禁足時您也在場,當時我說若是她不能守好規矩便打賣出府您應該也聽到了,明知道她還在責罰中卻奪了正室夫人的掌事之權交於一個侍妾,您又將如初置於何地?而綠柳違令在先,我為何發作不得?娘這是打算管我的房中事嗎?”
面對兒子的咄咄逼人,祁武氏再也站立不住,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這時候她忍不住想,她寧願兒子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她淡淡的,也不要這麼的字字誅心,那眼神鋒利得像刀一樣,一下下刮在她心底,生疼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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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爆發(求粉紅)
祁佑的表現讓屋裡大大小小的人皆難掩訝異,向來連句多話都沒有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了?
這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祁大公子嗎?
拿兒子沒辦法,祁武氏眼神落在媳婦身上。
兒子和她不親,她沒法管教,可婆婆管教媳婦卻是天經地義。
老太太看情況不好想制止已經來不及,祁武氏所有的火力都一股腦的朝媳婦噴去。
“身為祁家婦,為夫君開枝散葉是你的責任,可你看看自你進門後,不說要抬舉一兩房人,就連原本的三個侍妾也只剩兩個,還都被禁了足,佑兒屋裡就剩你一個,這麼容不得人,你何以為人婦,還挑撥我和佑兒的關係,害我們母子失和,就是佑兒休了你華家也挑不出理來。”
老太太一聽就知道不好,就連祁林氏和祁沈氏都變了臉色。
祁佑這樁親事是怎麼來的?是聖上親賜的,不要說這華氏從不多事,也不惹人閒,就是她將這內宅攪得家犬不寧,祁家也得好好供著她,何來一個休字。
也就祁武氏敢將這字說出口。
祁佑眼神越發冷冽,頭一抬就要發作,身邊的人比他更快,“婆婆的意思是,妾室犯了錯,這錯該由媳婦來承擔?”
屋裡更靜,祁武氏粗重的呼吸聲落在別人眼裡,生生多出了幾絲可憐的意味來。
看樣子今日不止祁大公子要發威,就連向來謹守本份的少夫人也忍無可忍了。
這時候大家才想起來,華氏可不是世家小姐,別因為人家懂禮懂節就真將人當成軟柿子捏了。
她就算沒有學到父兄的一身好本事,見識膽色也絕不會是她們這些內宅中長大的女人可比的。
恐怕,人家自從進祁家門就藏了不少拙。
偏生有人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去惹翻她。
祁沈氏捏著帕子擦了擦嘴,遮掩住嘴角勾起的笑意。
她早就說過華氏不是好欺的。
祁武氏面對兒子時會退讓,在媳婦面前別的記不住,唯獨不會忘了要守住她最後的威嚴,看到非但不像平時一樣服軟,反而頂撞她的話,火氣更是噌噌噌的往上冒,指著她的鼻子就罵,“強詞奪理,沒管教好妾室本就是你的錯,錯不該由你來擔?”
華如初臉上再也沒有了笑意,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老太爺靜靜站立在那裡,彷彿又看到了面對皇上時孫媳婦身上那種鏗鏘的勁頭。
“綠柳,段氏,吳氏是夫君的三房侍妾,在我孃家來人時打了我孃家的臉不說,還讓祁家站在了理虧的一方,敢問婆婆,這般沒規沒矩,該不該罰?吳氏自願接受千兩銀離開祁府,這與我何干?剩餘兩人若是守好了規矩,又豈會再被夫君發落?綠柳破了夫君的禁令離了院子是因為您的召見,夫君說話算話,將人趕出祁府,這又與我何干?我入祁家門半年,和夫君分離的日子卻要超過半數,這便是我的錯?娘要因為這個原因塞人進來,我留下了,將她遣送回去給您的是夫君,這便成了我容不得人?被陶側妃禁足將近三月,我又如何去管教侍妾?這便成了能休我的理由?”
祁武氏被前面的一番質問逼得啞口無言,駁無可駁,可最後的幾句話卻讓她找著反擊的由頭了,“你還好意思說被陶側妃禁足?陶側妃名滿太原,從未聽說過她厭惡一個人至要她閉院自省的地步,你不好好自省也就罷了,還敢拿這個來當成你懈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