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開導自己別去與她們計較,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那是祁佑的娘,是她的婆婆,這樣的身份就足以壓得她死死的。
身手再高也沒用。
忍字當頭啊!
“別擔心,我會解決。”
能怎麼解決呢?華如初想問,那是他的娘,再不親近身份上也翻不了天。
可想到他對自己的維護,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以往每每休沐的前一夜,兩人都會好好親熱一番。
可今夜,兩人只是緊緊抱在一起,什麼都沒做。
溫暖的體溫讓華如初放鬆,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而祁佑,一夜無眠。
次日正是祁府每五日一次的聚集日。
兩人到得不早不晚,華如初團團見了禮便安靜的退到一邊,當沒看到婆婆冒火的眼神。
祁佑上前一步攔住那道視線,動作明顯得屋裡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昨天的事早就傳開了,男人對這事情看得更淡一些,雖然覺得祁武氏做得魯莽了些,本質上卻沒錯。
現在祁家還沒有第四代,如果大婦肚子裡暫時沒貨,從侍妾肚子裡出來一個也行。
對於祁佑明顯維護的動作便皺起了眉。
這麼做,有違孝道。
祁林氏和祁沈氏卻不這麼想,她們也做了幾十年媳婦了,還沒到可以擺威風的年紀,對於婆婆的各種強迫就尤其看不慣。
尤其是明目張膽的往兒子屋裡塞人,她們當年也經歷過。
此時看著祁佑的動作倖災樂禍的同時,對那侄媳婦也多了分羨慕,當年,她們的男人可沒這麼好,送來就收了,哪還管她們心裡痛快不痛快。
老太太數佛珠的動作頓了頓,捨不得苛責孫子,不悅的眼神落在了孫媳婦身上。
這還是頭一次見佑兒如此維護一個人,大兒媳是有錯,可那畢竟是他的母親,怎能為了自己媳婦就把孝道倫常拋之腦後?
彷彿沒注意到其他人的神色,祁佑朝著老太太行禮,“祖母,孫兒有一事告知。”
老太太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你說。”
“綠柳被罰祖母也是知道的,之前孫兒也說過,她要是再不守規矩便打賣出府,可昨日,沒有我的允許她便私自出了院子,置孫兒的話於不顧,所以孫兒已派人將他遣送回家,請祖母將她從名碟中除名。”
正經妾室是會上名碟的,這是對她們身份的認可,一旦上了名碟,再從上除名代表的是什麼,屋裡的人都清楚。
祁府的大公子,一如既往的狠。
老太太瞳孔都縮了縮,不由得坐正了身子,道:“佑兒,你知不知道從名碟上除名的人以後哪怕是再下嫁個屠戶都不能?”
“孫兒知道。”
“知道你還這般做?你要是實在厭了她,將她關在屋裡就是,我們祁府也不差一張嘴,何必如此不給人留活路。”
“孫兒已經幾次三番給她留了活路,是她自己不知珍惜。”
“你…你不就是不滿意我給你安排了個人侍候嗎?你要不喜歡直接和我說就是,何必置綠柳於死地,你,你還不如當面打我的臉來得好。”
祁武氏氣得狠了,指著祁佑的手都直哆嗦,另一隻手捂著胸口,狼狽得彷彿隨時都能倒下。
她一直知道兒子不親她,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為了媳婦,他會這麼對自己。
這麼狠,這麼的狠。
祁中然冷眼看著,絲毫沒有要上前去扶上一把的意思。
兒子什麼性子他清楚,要不是把他逼急了,他只會當你不存在,而不是以這種方式來反抗。
不用問都知道是她做了什麼事將兒子惹火了。
祁佑回身,臉色是冷的,眼神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兒子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你還知道是我兒子,哪個兒子會有你這麼大本事,為了媳婦連娘都要踩在腳底下,你就是這麼盡孝的?”
祁佑誰也不看,眼神落在虛處,嘴角仿似勾起一個嘲諷的角度,仔細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依舊冷厲,“兒子沒說過您半句不是。”
“可你是這麼做的。”
“敢問娘,我做了什麼?”
祁武氏已經氣瘋了,這時候她腦子裡只剩下必須要佔上風的執念,她要讓兒子收回前面的話,要是綠柳就這麼被打發走了,以後府裡還有誰會聽她的?以後誰還看得起她?
不行,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