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
“茶葉做出來了,只是北方的茶樹品種和南方的不同,味道可能也有差別,你拿去給太子嚐嚐看,要是哪裡不滿意告訴我,我再想辦法改進。”
祁佑沒有去接盒子,望著她,眼中有淺淺的怒意在翻滾。
“如初,你遷怒於我。”
抿了抿嘴,華如初不否認,卻也不會承認。
“茶園那邊的人基本都帶出來了,不用我時時看著也不會有大問題,以後我不會再那麼頻繁出門,只是我在試著做一種新茶,不能不理會,你派個人和祁軍說一聲,做茶的事交由秋謹負責,她的話即是我的意思,有關於新茶的事告知於我就行。”
祁佑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就在她打算收回手時拿走了盒子。
他寧願如初和他大吵大鬧出了這口氣,也不想讓她這麼憋著。
可是…他早該清楚,如初是如何懂事知進退的人,成了他人婦,便斷不會讓人質疑她的婦德。
如果那時候他沒有自己開口拒絕,他毫不懷疑如初會接納那個人。
哪怕明知孃的意思是讓他收房。
這就是如初,她在逼自己做個最合格的內宅婦人。
可這同時也讓他明白,如初把自己的心守得有多嚴密。
他現在只是她的夫,如此而已。
也許原本因為他這段時間的接近而鬆軟了些許,可現在,她又是那個初入門時的華如初。
沒有留下任何話,祁佑離開了。
雲書看著閉著眼睛仿若睡著了的小姐,不知該如何勸慰。
大少夫人被丫頭扶著從大夫人那裡出來的訊息很快就傳播開去。
沒多久,便有那多嘴的丫頭婆子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祁林氏滿臉的幸災樂禍。
而祁沈氏知道後卻沉默了很久,最終冷笑出聲。
祁府真是平靜太久了。
老太爺和老夫人知道時已經是次日早上,正好齊聚主院的日子。
雙芷從不挑拔是非,和三房的人關係都親近,是個極聰明的人。
這樣的事自然也不會從她嘴裡傳出來。
可祁府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祁林氏,原就不忿大房在太子妃面前露了臉,趕了個大早趁著其他人都還沒來請安時便添油加醋的當笑話說了出來。
老夫人聽後沉了臉,沒有如祁林氏以為的暴跳如雷,可這反常的沉默更讓她興奮,這不正說明老太太怒了嗎?
祁沈氏來得稍慢一步,看這情形請了安後便退至一邊,安靜等著。
祁武氏一夜未睡,精神極差,眼下兩團黑青,胭脂水粉都沒有遮得住,看著像是老了好幾歲。
扶著劉**手來到主院,深吸一口氣,揚起笑臉走了進去。
“娘,媳婦來給您請安,昨晚睡得可好。”
老夫人掀了掀眼簾看她一眼,淡應道:“倒也不錯,不過你這精神倒是差了些,沒睡安穩?”
祁武氏心裡一頓,掃了一眼屋內的人,看到二房三房的人似笑非笑的臉,心裡轉過無數個念頭,口裡卻道:“大概是興奮的勁頭還沒過,昨晚睡得晚了些,中午補著睡一會就好了。”
屋裡的人都知道她說的興奮勁頭是因為什麼,祁林氏銀牙咬碎,有心刺上幾句,瞟到老太太的神情強自忍了下來。
“你能被太子妃看重自然極好,可也不能因此就得意過頭,你的榮耀來自於誰尚未可知便在府內大耍威風,這事要是傳出去,怕是太子那裡也不好交待,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很平淡的話,平淡到幾乎沒有起伏,可話中的意思卻讓祁武氏燥得都想落荒而逃。
太子妃會對她態度親近肯定有佑兒的原因,可昨天看到太子給華如初的手令後,她不得不懷疑也有她的原因在其中。
畢竟,太子再怎麼樣和佑兒親近也不會管祁府內宅的事,不然豈用等到今日。
太子妃卻不同。
媳婦在幫太子做事,所以太子妃對她這個做婆婆的優待幾分,這樣,可能性很大。
一想到她的榮耀是來自於昨天還被她狠狠責罵了的媳婦,她就滿身滿心的不自在。
恨不得時間能倒回去才好。
可同時,她也恨透了讓她如此尷尬的華如初。
老夫人正想再刺上幾句,就聽到外頭傳來請安聲,“奴婢見過少夫人。”
“免禮,祖母可來了?”
“是,三位太太也到了。”邊說著話,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