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去便是存了心的。
她手底下不說能人無數,卻也實實在在有不少有本事的人,齊南就是其中一個。
他家祖傳了一手養馬識馬的好本事,得罪了人差點一家人都送了命,是她給救下來的。
那一家人都是知恩圖報的,硬是將齊南送到她身邊為她辦事。
齊南人靈活,身手又好,對她忠心,這幾年在暗處幫她辦了不少事。
她沒去過戰場,卻也知道冷兵器時代騎兵的優勢。
南朝有騎兵,兵力卻不強,馬匹在其中要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這是祁佑無意中說過的話。
相鄰的其中一國就是以騎兵佔優勢,他們自然不願意將好馬賣給南朝,沒辦法,華如初只得走了偏路子。
而知道的人裡,只有唐虎有這個本事。
只是沒想到事幫著辦成了送去的銀子他卻沒有要。
看中了她的茶葉嗎?
也未嘗不可。
只是暫時還不行。
銀子她是愛,可也得有命來享受,一旦二皇子成了最後的贏家,不要說祁家沒個好下場,就是武林只怕也會蒙難。
那種自私狹隘的性子必定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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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雪上(求粉紅)
玉門一帶,鋒煙四起。
天才矇矇亮,一馬疾弛而來,破開守衛縱身下馬。
追上來的護衛看清了來人是梁校尉後便放下了警惕,紛紛退了下去。
到得太子帳前,梁世濤壓下心裡的驚濤駭浪穩著聲音道:“末將梁世濤求見殿下。”
帳內幾人止住話頭,看向上首之人。
因為戰事吃緊,這次戰前商議已經持續了一整夜,大家都累了,聞昱丹正好藉著這個由頭示意幾人先停一停,揚聲道:“進來。”
梁世濤眼神在眾人之間轉了一圈,對上祁佑的眼神時才表露出了些許焦急。
不到兩個月的戰場磨礪,他早已沒有初來時的天真。
已經算是個合格的將領。
“末將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你這急急忙忙的是打哪來?”
梁世濤將懷裡一物遞了上去後才回話,“末將從最前線回來,事情緊急,末將擔心事情敗漏亂了軍心,僭越本份之處請殿下責罰。”
聞昱丹的臉色在看到那張牛皮紙上的內容時就變了臉色,哪裡還顧得了其他,怒問,“是哪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回殿下,是朗然將軍。”
“你從哪得到的這個?肯定是他的嗎?”聞昱丹還是不敢置信,朗然武勇,會打仗且有腦子,極得他心,上一封戰報還替他請了功,怎麼一轉眼他就背叛了?
梁世濤明白太子的心情,一開始才發現的時候他也不信。
朗然對誰都好,對他更是沒得說,完全把他當成子侄對待的好,幾乎是手把手的教會了他戰場上的事。
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會做這樣的事?
“回殿下,末將昨晚半夜突然驚醒後便怎麼都睡不著了,聽到旁邊帳篷有響動便撩起簾子看了眼,就看到朗將軍神神秘秘的往營外走,好奇之下便跟了上去,沒想到會看到朗然將軍將一樣東西交到古胡國前日還和末戰拼殺過的呼和野手裡,末將不敢驚擾了兩人,等兩人分別後仗著熟悉地形埋伏了呼和野一個措手不及,末將本領低微。自認留不下他的人,奪了這樣東西便跑了,待看清是什麼後不敢大意聲張,帶著幾個兄弟將朗然將軍先綁了起來,末將問過朗然將軍這東西是不是他給敵人的。他親口承認了。”
屋內將領面面相覷,朗然,怎麼可能!
有性子急躁的已經忍不住問了,“你確定他真的承認了?”
“是,事情太大,末將也怕冤枉了人,將幾位將軍都請了去。他一開始不認,後來是看到末將拿出來的地圖後才認的。”
“該不會是你小子栽贓給朗然的吧。”話一出口,說話之人便知道說錯了話,可他和朗然十來年交情。真不相信朗然會是那種人。
而且,他也犯不著啊。
他一家老小可都在太原,出了這樣的事能跑得了誰?
梁世濤臉漲得通紅,張嘴就要駁回去。一直沉默的祁佑說話了,“我信潤之。殿下,現在當務之急是再派一位將軍去前軍中將朗將軍換回來問個清楚,且事情要快,不可張揚,免得亂了軍心。”
帳內幾位將領紛紛點頭,確實,這才是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