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無擔心,“要是太原亂了,前線肯定也得亂,現在外憂未除,二皇子卻心心念念都只惦記著那個位子,也不想想要是前線吃了敗仗該如何,就憑他這點心胸和遠見,父皇就不會把南朝交到他手裡。”
“可能他就是因為知道皇上的用心才會起挺而走險之心,要是能提醒皇上一聲”
“不能。”太子妃按住她的手,鄭而重之的道:“我知道你的好心,也知道能去提醒一聲最好,可是我們不能這麼做,天家有天家的尊嚴,若是這個面子被個婦道人家給落了,就是對南朝再有利他都容不下,不要說你不能這麼做,我也不能,不然哪怕是事情真像我們期待的那樣父皇有了提防將危險抿於無形,我們也必定落不了好,把性命摺進去都有可能,這不是我要的結果,也必定不是原及願意承受的,所以,這方面的腦筋你別動,一點都不能,記住了嗎?”
華如初馬上收了那點子心思重重點頭,對皇家的人,她不可能比太子妃更瞭解。
文淵閣內,莫問見到一身老翁打扮的陳嬤嬤時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太子妃那裡出了什麼變故,丟下手裡的文書猛的站了起來急問,“發生何事?”
陳嬤嬤氣息微喘,也顧不得那些個禮節,幾步走近將華氏的話悄聲轉告,末了又加上了太子妃的意思,“娘娘向來極信任祁少夫人,而那華氏也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娘娘的意思是請先生用些心力再查知一些有用的訊息,若實在不能進,退也要退得乾淨利落些,別讓二皇子可乘之機。”
這就已經是責備了,莫問苦笑著應下,道:“還請嬤嬤轉告太子妃,微臣並不是沒有察覺,也已經做下了安排,只是人手有限,殿下不在,萬壽節的事微臣能插上手的地方少,定有無法周全的地方,但是微臣定會竭盡全力。”
陳嬤嬤這才面色稍緩,不敢多做停留,又駝著背低著頭退了出去。
莫問的臉色很不好,連著幾日沒有歇息,他又不是武士的身板,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可現在的形勢對太子極為不利,再累到了床上他也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這些事。
華氏…華氏…
她的訊息渠道很有用,她的腦子也很有用,可惜她不是男子,不然若有她助自己一臂之力,他就不用撐得這麼辛苦了。
也不知道那二皇子這次有誰在背後出謀劃策,他頭一次感覺到自己離失敗如此之近。
這也是華如初在想的問題,二皇子背後究竟站著哪個高人?
這般低調不露痕跡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可他不但做到了,還做得非常好。
好得讓華如初惦記不已。
晚上,夏言回來了。
顧不得和姐妹們敘話,先說了正事,“小姐,蘇嬪娘娘回話了,說皇上身體確實有礙,時不時有咯血,太醫來診卻說皇上只是累著了,多歇歇就好,她懷疑那是皇后的人。”
若是這樣,二皇子就真的打算動手了。
時機挑得實在太好,華如初幾番思量,居然都沒有能翻盤的把握。
要是她沒有身孕,兵行險招她都敢,可現在…
這孩子經不起她折騰。
夏言眼巴巴的看著小姐,轉達了太子妃的話,“娘娘問您可有什麼法子。”
“我手裡又沒有千軍萬馬,能有什麼法子。”華如初心下急躁,話回得很衝,“你和晴好翠凝要時刻不離太子妃身邊,冬菲,給些有用的東西給夏言,非常時刻非常手段。”
“是。”一聽到能用上自己那些寶貝,冬菲馬上樂了,拉著夏言就去了自個屋子挑選。
次日,華如初就看到了從戰場上歸來的齊南等人。
把信攏進袖中,華如初問起去辦的幾件事。
齊南雖然累極,卻也掩不住滿臉的高興,“小姐您放心,我是看著買賣做成了才回來的,唐虎舵把子說了這事他會盯到底,絕不讓人壞了事,不過舵把子沒接銀子,說他不缺這個,就想要點您做的茶葉,要是能給他開了這條財路他願意和您對半分紅利。”
華如初很心動,那一帶接近草原,就是那黑呼呼的茶磚每年都要往那邊走上不少,要是能有更好的茶葉代替,想必他們會更願意買或者換。
唐虎也不知道怎麼知道這茶葉有她的事,明擺著是得利的事,她無法一口回絕。
“這事先放一放,馬匹你親自看了嗎?是不是良種馬?”
“自然,小的不止上手摸了看了,還騎了,確實不是南朝的馬可比的。”
當時她派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