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底下最尊貴之人她也是見過的,在宮中時她侍候的貴人也曾深得聖寵,所以她在明知州牧夫人的身份時一點不懼。
只是,她有點驚訝於聞夫人的直白,貴夫人最擅長的就是拐彎抹角的說話,彷彿生怕說得簡單了會被人看輕。
時日一長,這便形成了風氣。
沒想到聞夫人卻是那個例外。
服侍這樣的人,應該不難。
屈身一禮,何嬤嬤低頭,“老奴願意。”
馬上轉變的稱呼說明了她的態度,華如初笑,看向爹孃道:“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吧,可別從揚州送人來了。”
任雅真很滿意這個何嬤嬤,道:“是可以放心了,何嬤嬤,以後就要麻煩你多看著點我女兒了,她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小任性,並不會苛待下人,你只管安心。”
“是,老奴這就回去收拾,明日便過來侍候。”
“這樣也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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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愛情的痴
待人一走,任雅真便道:“我看著不錯。”
“感覺是不錯,至於是不是真的不錯…用過之後才知道。”站起身來走到門邊,看著屋外不遠處圍起來的那一塊,華如初莫名的心情很好。
任雅真特意多留兩天,就是想看看這何嬤嬤是不是如表現出來的這般好。
真正看了兩天後,心才徹底落了地。
做事爽利,性子寬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把握得極好,上揚的嘴角看起來時時都在笑。
任雅真想,這樣一個人卻經歷了那般苦難,要是事先不知,誰又看得出來?
心一放下便歸心似箭了。
何嬤嬤到的第三日,華清夫婦便坐上了返程的船隻。
華如初不顧爹孃反對執拗的和聞佑一起送至碼頭,看著船一點點消失在自己視線,華如初心裡一片愴然,這個世界有太多無奈,可最讓她無奈的,卻是分離。
其他事情還有法子可想,這個事卻牽扯太多,不能隨著自己的心意來,她只能祈求阿佑能快點實現諾言,去往揚州任職,有愛人在身邊,有孩子疼愛,有親人環繞,那才是她生命的圓滿。
在那之前,她再幸福心裡也覺得遺憾。
“走吧,碼頭上風大,彆著涼了。”聞佑拿了披皮給如初披上,低聲道,如初沒有哭,可神情卻比哭泣還讓他覺得難受。
哭出來至少還是發洩了,這種默默隱忍才更傷身。
華如初安靜的隨著阿佑的力道往馬車邊走,站在車轅上再回頭看了一眼大運河上船來船往,終有一天,她會從這裡,坐著自己的船去往揚州。
馬車內,華如初靠在聞佑身上閉目養神。兩人都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像是在沉澱著什麼一般。
突然間,馬車停了下來。
聞佑眉頭微皺,低頭看了一眼,掀起窗簾看去,旋即示意秋謹出去問問怎麼回事。
秋謹會意,在有限的地方躬了躬身掀起簾子走了出去。
今日駕馬車的是祁安,夏言坐在車轅上,一看攔路的人是誰便記起了小姐曾說過的話。故也沒有率先口出惡言。
秋謹出來看清來人心下了然,小姐曾說這人有所求,果然如此。
“戴東家可是有事。”
戴遠之躬手一揖。“不知馬車上可是聞夫人。”
“是。”
戴遠之深吸一口氣,他這輩子從不曾求人,故明明是想擺出求人的卑微來,姿態上卻彎不下那脊樑,可想到那人越來越沉不住氣的躁動…
閉了閉眼正想說話。華如初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這裡人來人往,我們就別攔了別人的道了,戴東家若有什麼事想說,隨我一起去治所吧。”
“是。”戴遠之大喜,再沒有之前的糾結。
可當到了治所。走出馬車看到前面那輛馬車上下來的人時,戴遠之驚得差點從車轅上摔下去。
聞大人怎會也在馬車內?
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快步上前。戴遠之深深作揖道:“在下戴遠之,見過聞大人。”
聞佑看他一眼,沒有多言,說出免禮兩字後便攬著如初往裡走去。
剛才在馬車裡如初大致說了說,他多少也看出了些門道。這個戴遠之必是有事相求,但是求的不是他這個州牧。而是如初。
要是在太原這很能理解,可是兗州他們才到多久?如初名聲再響也當不至於到那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