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姿色,曾經在高一的時候主動向高三的籃球部隊長宮健示好,可是宮健最後卻舍她而去追求了郝遙雪。
這對於在情場上一向無往不利的劉佳佳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可是郝遙雪的爸爸是鞍海市有名的大富豪,而她們家不過是靠倒騰煤礦才發家的暴發戶,生意上還多有仰仗郝氏,怎麼敢得罪遙雪呢?
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揚眉吐氣的日子終於來了!
☆、八
郝遙雪皺了皺眉,還沒有開口,劉佳佳已經迫不及待地說上了:“郝遙雪,這不是你的位置。”
她用手傲嬌地指了指班級最後面角落的位置,“呶,你坐在那裡。按照班級規定,座位每月按照考試成績調整一次。你上次考試沒參加,成績倒第一,只能做最後的座位了。”
旁邊的同學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對劉佳佳的行為也是略有不恥的。倒不是他們特別同情郝遙雪,就是站在道德制高點去俯視別人的時候,往往會有淨化了自己心靈的幻覺。
要知道這種“看人掉到井裡,就著急搬磚頭”的德行,處處透著上不了檯面兒的小家子。
所以大家心裡唾棄著,卻個個睜著大眼睛等著看熱鬧。
郝遙雪沒有說什麼,只是走過去,準備把書桌裡自己的東西拿出來,偏偏劉佳佳故意有胳膊肘一碰,郝遙雪的書本灑了一地。其中還有一面香奈兒的雙面鏡子,是當初宮健送給郝遙雪的,現在卻變得粉碎,從鏡子的凹面看,絕不是摔碎的,倒像是事先被踩碎的。而那書本也被灑了一片的黑色的鋼筆水。
“哎呀,實在是對不起啊……”
劉佳佳的嘴裡道歉著,可是一臉的挑釁。
男朋友送的禮物被摔碎的話,換了誰都會心裡不舒服吧?可惜遙雪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破鏡難重圓,她真是要謝謝劉佳佳,不然還要自己花費力氣去扔掉這些看著都汙穢齷蹉的東西。就是書本有些頭痛,弄成了這樣真是沒法用了。
見此情景,郝遙雪甚至連腰也沒彎,徑直朝後座走了過去。
看著郝遙雪臉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往後走,劉佳佳覺得心裡的快慰值大幅度下降,氣得一腳把桌邊的那些書本踢向了遙雪:“把你的這麼垃圾帶走!”
就在劉佳佳咆哮時,一個梳著短髮,穿著緊身牛仔上衣,蹬著馬靴的女孩,一臉酷酷的女孩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快走幾步後,一腳蹬在了劉佳佳的桌子上,“咣”的一聲,桌子晃盪了兩下,嚇得劉佳佳“啊”的一聲坐回到椅子上。
周圍的同學嚇得也是一聲不吭。
私立學校裡所謂的小地痞款學生幾乎是沒有的,品學欠佳的學生,無論家底多豐厚也會被學校管理委員會勸退的。
可是上來就踹桌子這位是特例中的特例,陸鳴萍是陸家的千金,從祖父輩開始做官,到了陸鳴萍的哥哥陸明峰這一代,已經是根深葉茂的商業巨賈了。雖然經商,但是祖輩到父輩幾代積累下來的人脈不可小覷,商圈裡的人都知道,陸明峰雖然才三十多歲,卻是手可通天。
而他的這個妹妹,柔道擊劍無一不精,而且在全國性的大賽上摘得桂冠,脾氣秉性倒是像極了游擊隊出身的高祖父,看不順眼的東西,從來不加以顏色,當初入校時,附近一個職業中專的小地痞跑到校門口,想著學個尋個機會調戲下落了單的白富美。
結果正好堵到了沒用司機接送,一個人騎著摩托的陸鳴萍,想著雖然略英氣了些,好歹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妹子。
可沒成想,三個膀大腰圓的青年被陸小姐揍得恨不得滾回娘肚子裡重新休整走形了的面容,而且三個倒黴蛋進了局子後,又被陸明峰跟局長“關照”了幾句。據說在裡面的遭遇也是慘無人睹。
所以惹到誰,也別招惹陸家的千金,不然當妹妹的揍不死你,當哥哥的也會整死你。這是整個學校所有學生的共識。
劉佳佳看清可來人後,嚇得一聲不敢吭,呆呆地看著腳還踩在椅上的假小子。
陸鳴萍曲腿將身子傾到劉佳佳面前,聞了聞:“誰說你可以在這兒當我的同桌了?挖煤世家出來的是不是?身上一股子煤球味知不知道?滾回你的位子去,要是燻得我的鼻子不耐煩了,我認得你,腳可不認得你!”
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劉佳佳咬了咬牙,在眾人的側目下,拎著書包,又灰溜溜地跑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上,掏出瓶香奈兒19號,邊噴邊氣得撲噠撲噠地掉眼淚。
陸鳴萍回頭招呼郝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