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息的憧憬閃動在他的雙眸之間。義信不由想到石磊的際遇如果加諸在自己身上,實在不敢想象自己還會有生的勇氣。想到這,義信不禁將一種敬佩的目光投向這位堅毅的青年。
石磊為義信、盧夢月擺好了碗筷,說道:“山野之中沒有什麼好菜,請兩位委屈一下。”
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在這間破爛的草屋裡,義信與盧夢月跟一位堅毅的青年共進一頓此生難以望忘卻的晚餐。沒有佳餚,沒有歌舞,只有一碗鹹肉,一碗大白菜。但他們都吃得津津有味。義信覺得比起以往自己作為大人物所吃的山珍海味可口多了。這一半是因為肚子實在餓了,另一半原因則是石磊讓他似乎看到了過去還是流浪者的阿吉秀。石磊殷勤佈菜勸飯,義信越吃越有味。
飯後,義信與盧夢月跟石磊閒聊了很久,直到天完全黑下來。夜深了,石磊讓義信和盧夢月睡床上,自己則裹著涼蓆合地而睡。
躺在床上的義信,久久未曾入睡,看著石磊義信覺得自己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個堅毅的青年而已,而是一種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一種在逆境中苦為樂的感動。
第二天一大早,休息好了的義信和盧夢月精神煥發的向石磊告辭離去。
一望無際的田野間,一匹駿馬上坐著兩個人,他們是盧夢月和義信。
“他真是了不起啊!”騎在馬背上的義信感嘆道:“要是換作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嗖!嗖!”這是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
“當!當!”高度警惕的義信揮劍格擋下來襲的兩支利箭。忽然“嗖”的一聲,一支強弩箭由他耳邊穿過,緊接著又是“嗖!嗖!嗖!”敵人三箭連發。
義信舞動長劍,揮下幾支箭去,兩腿一夾,“駕!”,駿馬長嘶一聲,放開四蹄向前飛奔。他開始讓駿馬加速,好儘快脫離這片未知的危險地帶。
“抓緊馬韁!”義信對盧夢月大聲喊道。義信冷靜分析,弩箭都是從道路兩旁射來的。自己和盧夢月兩人加上這馬,目標太明顯也太大了。這很不利啊!
樹林!前面有一片樹林,應該轉到道邊的那片樹林中去。正當義信剛想到這時,只見座下駿馬嘶鳴而立,原來道路中間拉有一條絆馬索。
義信心中大驚:好險啊!要不是駿馬性靈緊急剎住,不再往前衝,自己和盧夢月恐怕都凶多吉少呢。就在這性靈的駿馬停立的頃刻間,又是三支利箭,分別射進馬腹和馬頸,其中一支箭正穿透馬頸的大動脈。駿馬慘叫一聲,斜倒下去,鮮血泉水般湧了出來,還冒著熱氣,好在義信拉著盧夢月跳得快,才未被壓在馬身下。義信看了一眼,斜倒在地上的坐騎,心中不忍,那馬正用一種哀傷和求助的眼神瞪著他,只見駿馬激烈的抽搐了兩下就斷氣了。
“可惡!”看著坐騎死於非命,義信只覺得心裡如同死去一位多年的戰友一般憤怒。忽然,一陣持續不斷的呼嘯聲響起。原來是一個接著一個火球從義信的左手中向道路兩旁那些射箭的方向飛去。
“轟轟!”火球一觸四周即燃。“啊!”這是一個人臨死前的嚎叫。一個弓箭手被義信的火球射中,當場被燒死!
看著從自己左手心中飛出的一個又一個火球,義信心頭一喜,他知道前天夜裡朱雀封住自己魔力的道符已經失效了。恢復了魔力的義信,自然明白魔力的用處。自己恢復了魔力,則逃出去的可能性增大了許多,尤其是此刻,自己的右手臂握劍乏力且每扯動一下就感疼痛。
“去死吧!你們都去死吧!”義信怒吼道,無數火球如雨珠般打在四周的草叢中,田野間,樹林深處。火光漫天!嘶喊聲震天!事實上,尉遲家除了安排七八個弓箭手在這裡外,還安排了一個百人的長槍兵小分隊在這裡狙擊義信,尉遲家計程車兵們已經接到了幻智上人的通知:陳義信的右手已經中了毒劍,而毒性將在今日正午發作。
在義信如雨下的火球打擊下,尉遲家的這個百人組的長槍隊撤退了。現場僅餘下了的十餘具燒焦得僅能依稀辨認出人形屍體。
看著敵人逃跑了,義信看著盧夢月,這才發現她此刻神色蒼白,目露恐懼之色。“你怎麼呢?”義信關切的問道。
“哇!”盧夢月忍不住嘔吐起來。雖然她見過橫屍遍野的戰場,可她從沒見過這些恐怖得燒成黑炭黑灰的屍體。“哇!”盧夢月嘔吐不止。
“走吧!”心疼起盧夢月的義信攙扶著她快步離開這裡。現場此刻已經是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雖說這能引來自己的軍隊前來巡視調查,可同樣也會將敵人引來。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