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沒有流幾滴。”因為不讓怕盧夢月過於擔心,義信連忙補充說道:“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沒有任何大礙。你不信,瞧!我的手照樣能像沒中劍那樣亂舞寶劍。”義信說著就右手握劍胡亂在空中舞了幾下,以示他的傷並無大礙。
看著義信手中劍在空中揮舞的樣子,原本擔心義信傷勢的盧夢月算是稍微安下心了。可惜她不知道,此刻坐在她身後的義信一臉痛苦狀,他的額頭上滲出了許多豆大般的汗珠。這是義信剛才扯動著自己的傷口舞劍被痛出來的。那感覺非常非常的疼,只是不忍心讓盧夢月為自己擔心,深怕她察覺出異樣,所以義信忍著痛得沒有吱聲。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天暗下來了。
“快看!那裡有人家。”順著盧夢月的所指的方向望去,義信看見一間孤零零的小房子。之所以要稱它為孤零零的,是因為這房子四周都是一些矮樹,沒有其他人家。
義信和盧夢月下馬,來到這間房子的門前。準確的說,這間房子並沒有房門。
“有人在嗎?”
“誰啊!”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義通道:“我們迷路了,現在天色很晚了,我們想進來打擾休息一下。不知道可以嗎?”
“噢!進來吧!”當義信和盧夢月他倆聽見這句話並跨進房子時,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衣著極為破爛和單薄的青年。
“你好!”義信看著這青年忽然感覺到異常熟悉,他想起了以前的那個阿吉秀,另外一個自己不是也曾經和他一般模樣嗎。
“你好!”那青年,在看清楚來人後,慌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窘迫的為義信和盧夢月讓座。他口中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這裡很少會有人來的。沒想到這次有貴客您來,真是碰壁一身灰。”
義信在呆愣了兩秒鐘後,隨即明白這青最後說的是“蓬篳生輝”,或許是因為青年看見家裡來了義信盧夢月這樣穿著華麗的貴客而太緊張了,也或許是因為他這窮樣而無法念書接受更好的教育,所以用錯來了詞又或者說了錯話。
義信和三公主盧夢月都沒有糾正這個青年的錯誤。義信只是微笑說道:“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義信默默的掃視著這間小屋子。它果然是一間小屋子,不足九個平方米,而且整個房子就是用土坯砌就的草屋,屋內沒有粉刷,屋內靠裡的一側是一個土坑。土坑邊是一張表面爛得坑坑窪窪的舊木桌,一隻木箱置於這爛久的桌底,這些就是這個人全部的家當。義信看著這些,只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酸,如此惡劣的環境,就是當初阿吉秀在阿瑪斯城外的廢棄神殿那裡過得日子都比這裡強。
義信和盧夢月坐在土炕的一側,與這青年攀談起來。這青年名叫石磊,從他口中義信得知這裡是洛武城西郊的某個地方。洛武城,義信記得很清楚,這是原先三好家的領地,可如今已是千人軍的領地了。
知道了自己身在何處的義信,話題直轉,出言詢問道:“石磊兄,為何你的生活這麼清苦,難道還有什麼腐敗官僚在壓榨你不成,又或者是如今當權者的政策讓你如此窮困。”
“不是!不是!”石磊回答道:“其實,現在當官的是個好人,我的日子也比以前好多了。你們不知道,以前我家裡連床都不能睡人呢!”
“床不能睡人?”盧夢月不解的問道。
石磊笑道:“是的。每當到了冬天天寒地冷的時候,我的床上沒有棉絮空空如也,這樣冰冷的床自然沒法睡了,我只好每天夜晚在屋子中間生堆火,我就呆坐在地上而眠。現在好了,沒有當官的壓榨,於是我積蓄了些小錢,就買來了棉絮,這樣就可以在冬天禦寒了。我也不用冬天的時候呆在屋中火堆旁蹲地而眠。”
“可是,我現在看你的樣子也很糟糕啊!”義信似乎不滿意這樣的答案。在他原先的設想裡,只要千人軍到了的地方,那地方的老百姓就會過上好日子的。可是,現在的一幕讓他心裡落差好大。
咕嚕、咕嚕聲響起。談到中途,義信空腹中的咕嚕聲音肆無忌憚的響了起來。
這聲音很大,自然被石磊聽到了。他連忙說:“只顧著說話,竟連吃飯都忘記了,飯菜都是早早做好的,拿出來就可以用了。”說完,他下床,一跛一跛地走向那爛桌下的木箱,輕輕開啟。至此,義信和盧夢月才知道石磊是一個殘疾青年,那木箱是用來盛糧食的。箱子不大,容不下多少食物。難道離城山高路遠且行動不便的他就只留這點糧食度日?
義信不禁多打量了石磊幾眼。石磊的眼神流露出的是堅毅,生命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