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最頂端,就當它開始下滑時,車輪輕快地騰空而起。
至少有一個人是高興的;伊倫·苔瑟寶慕興奮得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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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金有兩條散步路線,短的和長的。走短的路線,他會到沃靈頓路和七號街的交介面,然後原路返回,回到卡拉之笑,他的家。這條路線約有三英里長。走長路(這三個字碰巧是他借“巴克人”之名發表的小說名,那時,世界還未開始轉換)的話,他就會走過沃靈頓路上的岔口,繼續往前,沿著七號街走到史拉博城市街,再折回來,沿著七號街走到漿果山,繞回沃靈頓路。走這條路時,他會從龜背大道北端走回家,大約共計四英里。今天,他打算走這條長路,但當他走到沃靈頓路和七號街的路口時,他停下來了,猶豫不定要不要就此折回,改成短途散步為好。走在公路旁的狹窄人行道上時,他總是很小心,儘管七號街上來往的車不多,即便到了夏季也不算多;這條路只有在弗萊伊博格集市開張時才會變得熱鬧,而那起碼得等到十月份的第一個星期。況且,不管怎麼說,視野還算開闊。要是有一個蹩腳司機開車過來(或是一個醉漢),你能在一英里之外就瞧見,因而有足夠的時間避讓。只有在一段路上看不到前方,剛好就在沃靈頓岔口的後面。而且,那還是一段適於有氧鍛鍊的小陡坡,能讓一顆老心跳得怦怦怦,難道這不就是他堅持做這種愚蠢的散步的終極目的嗎?響應電視節目倡導的所謂“心臟健康”,他已經戒了酒、戒了興奮劑,甚至差一點兒就戒了煙,他還運動。還有什麼來著?
有一個聲音悄聲對他說,反正都一樣。離開小路,這聲音接著說。回自己家去。去湖對面參加派對,見朋友之前,你還會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