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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法子讓我難受,也玩了不少心理遊戲。他們還再三強調,如果我以後還計劃逃跑,我在康涅狄格的朋友就會被殺死。我說:‘你們這些小子還沒明白嗎?如果我繼續工作,他們也會完蛋的,隨便怎樣都是死路一條。每個人都要完蛋,大概只有被你們稱為血王的那位還能倖存。’

“佩銳綈思十指交疊,擺出一副被惹惱的樣子,說道,‘先生,你說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但如果確有其事,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完蛋的時候——也不會有任何痛苦。不過,小鮑比和小卡羅爾……就不一定了,更不要說卡羅爾的母親和鮑比的朋友笨蛋約翰……’他的話沒有講完。我仍然在想,他們是否知道當我得知我的小朋友們受到了生命威脅時,我有多麼害怕,也就有多麼憤怒。

“他們的提問歸根結底是兩個問題,他們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逃跑,又是誰幫了我。我可以玩回老把戲,按照黃頁電話薄的人名順序來一遍,但我決計賭一把,玩得再野一點。所以我說,我想到要逃跑,因為我從某些坎-託阿那裡聽到了風聲,大概明白了我們正在從事什麼樣的工作,而我一點兒也不喜歡。至於我是怎麼跑出去的,我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天晚上我上床睡覺,醒來的時候就在梅里特公路旁了。一開始他們只是取笑我在胡說八道,慢慢地有點半信半疑,主要是因為不管他們審問我多少次,我從來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模稜兩可。而且,他們顯然早已知道我擁有強大的能量,和別人有著天壤之別。

“‘你認為在某種潛意識層面你是個意念移動者嗎,先生?’芬力這樣問我。

“‘我能說什麼呀?’我這樣反問他——我覺得,在審問時,用問題去回答問題總是最佳的辦法,相對來說這是一場客客氣氣的審問,至少這一次是。‘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任何特異功能,但是,我們當然不可能知道潛伏在潛意識下的是什麼,難道不是嗎?’

“‘你最好希望逃跑的人不是你,’佩銳綈思說,‘我們幾乎可以和這兒任何一種狂野有力的特異功能者和平共處,但絕對不能是那種天賦。那一種,布勞緹甘先生,那一種稟賦甚至可以毀了像您這樣出色寶貴的員工。’我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相信這話,但後來,從川帕斯那裡我得知,佩銳綈思的話很可能是真的。無論如何,這就是我的經歷,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離開此地。

“佩銳綈思的門童名叫獺卅——如果有必要交代清楚的話,那我要說,他是個類人——會端來曲奇和諾茲阿拉罐裝飲料——我喜歡喝這個,因為口感有點像根汁汽水——而佩銳綈思總會把我想要的所有東西送到我面前……隨後,我告訴他們,我是從哪裡獲取了資訊,又是如何逃離了厄戈錫耶託。接著,整個流程又會重複一遍,只不過這一次是和佩銳綈思及黃鼠狼一起吃曲奇喝諾茲阿拉。不過,總是到了某個關口,他們會讓步,允許我吃一點、喝一點。要說審訊嘛,我擔心他們還沒有足夠的納粹素質,也就無法強迫我吐出真話。他們也曾試圖探取我的思想,這是當然的啦,但是……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俗語:不要對胡說八道者胡說八道?”

埃蒂和蘇珊娜雙雙點頭。傑克也是,他以前曾聽他父親在無數次有線電視網的談話節目中說過。

“我打賭你們明白這意思,”泰德繼續,“好吧,以此類推,你也無法探取一個探取者,至少別想探入一個稟賦程度更高的探取者。接下來,在聲音徹底啞了之前,我最好切入正題。

“低等人把我抓回來之後三個星期,有一天川帕斯在喜悅村的主街道上向我走來。那時候我已經見到丁克了,也確定了他和我是同類人,同樣,在他的幫助下,我更加了解錫彌了。除了每日在典獄長辦公室接受審訊,還發生了很多別的事情。因而回到這裡後,我幾乎沒有想起過川帕斯,但他可沒少想我。我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

“‘我知道他們一直在問你,也知道真正的答案,’他對我說,‘但我不知道的是:為什麼你不把我供出來。’

“我說自己從來沒想過要這麼做——我打小接受的教育就不會允許我去做一個告密者。況且,就算他們動用電牛棒①『注:電牛棒,一種武器,使用電力,能讓人失去知覺。』,或是拔指甲,我也不會鬆口的……如果被審訊的人不是我,他們確實很可能用這種酷刑。他們對我所施行的最重的懲罰不過是讓我看著佩銳綈思書桌上的一盤曲奇,眼巴巴地看一個半小時,再寬容地讓我吃一塊。

“‘一開始我很生氣,’川帕斯說,‘不過後來我明白了——不太情願——如果是我在你那種處境下,我也會這麼做